“你这般挣扎已经没有意义了。”
穆雪舞声音极轻，却字字落入穆相玫的耳中。原本还在挣扎的她，却呆愣的跪伏在床上，狼狈至极。
“你……你说什么？”
穆湘玫说话已是有气无力，她宁愿这是一场梦，一场噩梦。
“想必你也知道，你们栽赃我穆国公府的匣子中有什么。”
穆湘玫眼神突然变得阴狠，她瞪着穆雪舞，随后又狂笑起来，那笑声凄厉，笑着笑着眼角奔出泪水。
“穆夺魏权！哈哈哈……穆夺魏权！”
“你我同姓穆，但……此穆非彼穆。”
“此穆……哼……非彼穆……”穆湘玫的眼神中已是绝望，她不再挣扎。
“我只要将那带有穆夺魏权玺印的匣子原封不动的送还给你们，当真是不用多花一丝力气……便可！”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何要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穆雪舞冷笑出声，这赶尽杀绝几个字从穆湘玫的口中说出还真是不太妥帖，她可能忘了，这本是她们要害穆国公府于万劫不复的伎俩。
穆湘玫怎么好意思来质问于她，脸面这等物品冯璎母女当真不曾有过。
“这样算来，这搜查的兵丁也应该到了镇西将军府，此刻应该挖出些东西了。不过比起这个，你一定更想知道，今天我是如何让你成为天妃的。”
听到天妃二字，穆湘玫双手颤抖，她将自己的右手展开，上面赫然一株牡丹花，朱红混沌，已不见当时的娇艳欲滴。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见冯桦明明将那……”
“没错，冯桦所用的就是瘾影粉，这粉末无色无味，只要将它容于水中，便呈现胶状。将它写在纸上，无色无味，干了之后更是没有痕迹。但一旦遇到另一种粉末，也就是显影粉，便会在两种粉剂交融的地方呈现朱红色，经久不衰。这显瘾二粉是两军阵前所用，为的是传递密信而不被敌人发现。”
“……”
“冯桦或者说是萧凰将那瘾影粉事先溶解，将溶解的瘾影粉胶涂在那尊佛陀的之上。然后就等着手上有显影粉的人出现。”
“我明明……将那粉末涂在你的手心的！”
“没错，今日你在进殿验证之前，故意凑到我的身后与我说些狠绝之话，目的是将你早已藏在怀中的粉末找机会涂在了我的手上，可你忘记了……你身后还有一个靖云。”
“烈靖云？”
“没错，正是她，你以为她后来替我出头将你骂了回去只是因为生气愤怒？”
穆雪舞轻笑，靖云的身手怎是她穆湘玫能够理解的。
“你是如何知晓显影粉之事的？”
“这话说来就有些长，我早就派人监视镇西将军府。不过冯璎很是聪明，自从穆相琳死后，你们便不再出府，甚至连房门都不曾出，我以为你们是有所收敛。但那日六姨娘向我招供了冯璎巫蛊之事后，我便知道，你们一定是有其他秘密的渠道和外界联系。”
穆雪舞看向穆湘玫，嘴角微微上扬，一副把人看穿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