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冯池。”皇帝面上虽是笑的,但声音无比冰寒,他慢慢走到了冯国公的身边,俯下身子轻声道:“好一个冯国公!”
“陛下……老臣有罪!”
“哦?”皇帝言语玩味道:“爱卿何罪之有啊?”
“老臣……老臣”
刚才,冯肃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应答,但听到皇帝这样问他,他却是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辩解。
皇帝将手搭在了冯肃的肩上,人们都听到那下排的力气很大,已是出了声响,冯肃只觉那掌心所传达的是杀机。
冯肃心道不好,眼珠一转突然拱手道:
“陛下,老臣真的不知,老臣管教不严,愧对陛下,愧对冯家列祖列宗。唯有已死保住清白”
说完,这冯国公就朝着大殿边上的柱子撞了上去……
都说文死谏武死战,冯国公这出又是为何?
人们都在上前查看冯国公状况如何时,就见陛下脸上无一丝震惊,他嘴角挑起了一丝冷笑,转身又回到了龙椅之上。
只见冯肃的额角汩汩的留着血,有懂医术的人忙去给他把脉探鼻息,那人道:
“无性命之忧。”
百官松了口气,皇帝却是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心道:他怎么会舍得就这样死?无非就是做个姿态给朕罢了!
“既然冯爱卿用死明志,朕便相信他与此事无关,不过……”众人都细细的听着,不敢言语“不过,这冯池毕竟是冯家人,冯国公有督导不严之罪。即是督导不严,不如就回家先将家中的人各个清查,再带兵打仗吧。”
侍卫将冯国公带了抬了出去,送往冯国公府。血掩住了冯国公的眼睛,他被抬下殿的那一刻,微微的睁了眼睛看向皇帝,可却看见一脸的鄙夷。不过……经过此举,若是没有变故,冯国公府不会被连累了。
先回家?再带兵?众人唏嘘,心道:陛下这就是要夺了冯国公府的兵权了。
还未等众人唏嘘过来,就听有人在其中说到:
“这冯国公带头捐了私产,没想到将大家私产吞没的竟然是冯国公的亲孙子。”
这话一说出口,众人才想起……自己献出的私产,是被冯池吞没了。一分都没到达灾民手中。这真真是岂有此理!
“最可恶的就在这,冯国公捐献了十万两,转手却又让自己的孙子贪没了八十万两……”
“这就是常说的放长线,钓大鱼。”
“刚刚冯国公不是说,他不知道冯池贪没了银两吗?”
“你怎么还不明白,修固河堤所用的三百万两,冯池一人就贪没了近二百万两。若是没有冯国公在背后支持,他怎么会有如此胆量和胃口,敢将工部尚书和所有人拖下水后,却只给一点点的甜头?”
原本还信冯国公不知情的人,此刻也是点头道:
“那看来那百官筹措的八十万两,冯国公也是知晓的。”
百官小声议论,声音已传到了陛下的耳中,使得皇帝更信了自己的判断……
前后一共三百万两,朕一定让他们呈十倍的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