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如何做?”
辰月已是坐回了石凳上,皱眉看着穆雪舞,她胸中谋算怎么与年龄相差这般大?她果真如传言所说一般,善攻心计。
“公主若想知晓寿康害公主殿下的动机,就要知道她这些日子都与太皇太后说了什么。”
“可……我收买的那个宫女并未听清……”
“公主想知道寿康和太皇太后说了什么并不难,那就要看公主是否愿意花功夫和银钱去做成此事。”穆雪舞已命人上了茶点,只见她轻啜了一口茶道。
“我向来从不计较银钱,可那日寿康与祖母说话之时,守在他们身边的只有……你是说梅箬姑姑?”
“我听闻梅箬姑姑自小跟在太皇太后身边,是最得信任之人。”
“你既说了梅箬是祖母最信任的人,那她怎么会领了我的人情,告诉我到底寿康讲了何事?”
“供人急之所需,不正是收买人心之道?”
“梅箬姑姑……所需?”
“梅箬姑姑跟随太皇太后近近四十年,从未做过忤逆之事,唯有一次。”
“她?我怎么没听人说起过?”
“当年太皇太后还是皇后时,身边就由梅箬服侍,一朝皇帝要纳梅箬为嫔,可梅箬为报主仆情谊,所以谎称自己早已嫁做他人,并已怀有身孕。”
“宫女私自与别人私通可是死罪。但若是承认没有私通,欺君亦是死罪。”
“没错,但碍于皇后的面子,皇帝只好作罢。只是当时皇帝心有疑虑,在那之后便暗暗让人前去查探梅箬是否有孕。”
“结果如何?”
“结果就是,梅箬真的有孕在身。”
“她……真的与人私通?”
“她只是为了不嫁给太祖皇帝,将自己委身于一个醉酒侍卫……二人夜夜夫妻,终于在太祖皇帝查探前有孕在身。”
“可为何我从未听过梅箬姑姑还有丈夫……”
“太祖皇帝能放得过梅箬姑姑,但却没有放过那个侍卫,所有人都不知他究竟去了哪里。”
“你是让我帮她找到那侍卫?”
辰月满脸为难,这如何能找的到?这时只见穆雪舞摇头道:
“那侍卫怕是早已被杀害,死的连灰烬都不见,我想让公主花时间和银钱去找的是梅箬姑姑和那侍卫的儿子。”
“她们的儿子?”
这时辰月才想起,即是怀孕当然会有孩子……可是,这些年怎么从未听说这孩子?
“没箬姑姑的孩子在出生后不久便被送往了宫外,为的就是不再遭暗害。可谁知收养这孩子的人家遭受瘟疫,全部死掉了,孩子也不知去向。”
辰月咂舌,若是自己能将梅箬姑姑的这个孩子找到,别说是将寿康与太皇太后说的话告知自己,若是能将她的儿子控制在手中,梅箬都可只听命于自己。
可……找到梅箬的丈夫比找到那侍卫也未容易半分。
“可我一点线索都没有,连大海捞针的头绪都没有。”
辰月已是放弃之态,就听得穆雪舞说道:
“我知道她当年的孩子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