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东岳的脸色,曲歌心沉了一下。
她仰头看了看还在源源不断涌出的天雷咬牙。
“出了这里我才能告诉你。”
她一纵身飞到了天雷阵顶端大喝:“司判,你这个臭老头儿。
我跟你拼了。
我要将你这天雷阵拆掉岛。
啊”
曲歌一声长喝,周围的天雷被悉数反射开来。
她运足浑身血气,用力的砸向云端。
东岳蹙眉:“曲歌不要。”
“什么要不要的,反正都要死了。
我就为这神仙界做点贡献。
我要把这司判打散。
日后便再也不会有神仙受这种苦闷。”
东岳拼尽力气飞升上来拉住她。
“司判乃是维护神界正义的。
若司判不在了,难保仙界法制不会混乱。
而且,我们杀人在先,的确是我们不对。
天雷阵即便被你拆了,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司判在,起码可以让我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而不至于让我们在漫漫岁月中愧疚和忏悔。
你觉得呢”
东岳刚说完,一道天雷硬生生的将他和曲歌分开。
东岳跌落审判台。
而曲歌更加恼火仰头:“司判你个混蛋,你居然敢偷袭。
我今天才不管这些,一定要拆了你。”
她再次对准司判脸的位置集结法力发起进攻。
这一次,她真的是使劲了浑身的解数。
不过,也算是她法力高深,这一击竟使得天空中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接着,乌云消散,头顶顿时变成了晴空万里。
曲歌撇嘴:“想当年你说我是神界的魔女。
告诉你,你说对了。
再敢记我大过,我让你这辈子都没脸出来见神仙。”
司判的声音在头顶悠远的响起。
“你这丫头,着实不讲理。
我不过是公平审判。
让你们承受应有的惩罚。
半分偏私也无。
你却下如此狠手。”
曲歌心下一喜:“这么说我打到你了”
司判喝道:“快要把我的鼻子打散了。”
曲歌哼了一声回身飘向地面:“还不打开天雷阵。”
说话间,她已经来到了东岳的身边。
她伸手将重伤的东岳搀扶而起:“东岳,你还好吗”
“没事。”东岳撑起身子看向曲歌费力的开口。
“你着实胡闹。
怎可攻击司判。”
“他先攻击我的。
凭什么我做错了他要惩罚我啊。
再说了,多少神仙被他在天雷阵中劈了个灰飞烟灭。
他这难道不算是积了孽债吗
凭何他积了孽债就没人惩罚
不公平,这本身就是最大的不公平。
众神仙让他做司判惩罚别人,何时让他打死神仙了。”
司判在空中不悦道:“你倒是伶牙俐齿。”
曲歌扬头:“我说错了吗”
这时司判倒是不说话了。
曲歌喝道:“你还不赶紧的打开天雷阵。”
乌云散去,天雷阵开。
阵外的琉煌月匆匆飘了进来弯身搀扶东岳。
“怎么样,还行吗”
“暂时死不了”说着,东岳咬牙,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曲歌一晃,紧紧抱住东岳:“东岳,东岳你醒醒,你别死啊,你别吓唬我啊。”
琉煌月将手放在东岳鼻息下。
不一会儿,他拍了拍曲歌的背:“别哭了。
没死,没死,东岳还活着。”
曲歌吸吸鼻子,也探了探东岳的鼻息,这才尴尬的擦了擦眼泪。
“刚刚他受伤不轻啊。”
“的确,你要是再晚点收拾司判。
他估计就撑不到最后了。
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曲歌擦干眼泪摇头:“我倒没事,我们还是赶紧带东岳回去吧。”
琉煌月将东岳扶起,半扶半抱的上了云层。
曲歌跟在身旁,手上结印开始帮东岳度气疗伤。
琉煌月蹙眉将她的手挥开:“丫头你不要命啦。
自己的身体都伤痕累累,帮东岳疗什么伤。”
“我总不能放着他不管啊。”
“我不是人吗这里不是还有我吗。
你先运气帮自己治疗一下伤口吧。
tangp>你身上可是天雷擦出的伤口,别大意了。”
“可是你”
“放心吧,我虽然没有入神籍,可法力不比你的低。”
“我知道。”曲歌放心的点了点头原地坐下疗伤。
到了穹苍十二仙岛入口处。
琉煌月问道:“去哪儿”
“去太华岛。
东华还在云山,如果被他看到东岳这副样子。
他恐怕会担心的。”
三人往太华岛行去。
一进太华岛,正当值的芸兮看到东岳的样子不禁吓呆了。
“老母,月老,神帝怎么变成这样了。”
曲歌招手:“别问了,赶紧帮忙扶他回房间吧。”
芸兮慌张的点头,边扶着东岳回大殿,边给荳兮和芙兮传音,让她们去整理房间。
将东岳安置好后,芸兮等人退下。
琉煌月正式给东岳疗伤。
他将自己和东岳罩进了结界中,手抵在东岳头顶给他度气。
气息不停的蹿进了东岳的身体中。
曲歌在一旁照看,琉煌月斜眼:“你别看了,自己调息自己的气息吧。”
“东岳会没事吧,要不然我们两人一起吧。”
“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吗
我一个人的确有些费力。
不过你先调息好自己的身体。
到时候我们两人合力就可以事半功倍了。
如果你现在帮我。
到时候你也因此而被拖垮了。
那我们一人可救不了两个。”
曲歌慎重的点了点头,盘膝坐下,双手置于膝盖上开始结印疗伤。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东岳缓缓动了动眼睑,一丝微光映入眼眶中。
他看到不远处,曲歌盘膝坐在印结中双目微闭。
她还能自己给自己疗伤,看来伤的不重。
太好了,还好受重伤的不是她。
眼皮一沉,他的思绪再次陷入黑暗中。
再睁开眼的时候,他身上的疼痛依然在折磨着他。
可是身边多了一道属于曲歌的气息。
他能感觉到,有两股气流在蔓延至他的周身。
一道是琉煌月的,一道是曲歌的。
他们两人在合力为他疗伤。
上次天雷劫后,也是阿月为他聊伤。
可是上次受伤并未如此之深,所以只几日便康复了。
眼下看来
怕是要多费些时日了。
“阿月,东岳要什么时候才能醒啊。
上次他是用几天恢复的。”
一天一夜过去了,见东岳完全没有好转的迹象。
身上被天雷划出的身后的伤口也并没有恢复。
她有些着急了。
“上次他只是承受正常的天雷。
不过半个月就已经恢复了。
这次不同,你们是受罚,天雷比较重。
你看着伤口割的,都能看到骨肉了。”
曲歌咬牙:“该死的司判。
等着我给东岳疗完伤,非要把他打出原形不可。”
琉煌月眉心微拧,说话的口气也有些轻飘飘的。
“司判的原形是什么”
“很多血啊。”曲歌凝神:“他不是琉煌一族的鲜血汇滴而成的吗。
我就把他打成一滩血。”
本已经有些没力气的琉煌月这时倒摇头笑了起来。
“一滴血亏你想的出来。”
可接着,琉煌月就口吐鲜血伸手捂住自己的心口。
曲歌惊了一下,连忙腾出一只手从琉煌月背后度了一口她的气。
“阿月,你怎么样”
“没事,就是有些馋酒了。”琉煌月将嘴上的血渍抹去,抬手从虚洞中掏出酒壶,仰头灌了一口。
“好了,继续吧。”
曲歌伸手将他挡开:“疯了吗你。
看看你的脸色,雪白雪白的。
你赶紧去一旁休息一下。”
“这怎么能行,东岳现在是最需要我的时候。
作为兄弟,我不帮一把还是人吗。”
“你别废话了,东岳是什么人也比那你更了解。
如果他知道你为了给他疗伤,把自己的身体都搭进去。
他不会难过吗”
“可你一个人行吗”
曲歌撇嘴一笑:“你也太小看我了,旁边坐着去吧。”
“那我去门口转转,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去吧。”曲歌抿唇对琉煌月笑了笑。
琉
煌月转身出了房间。
他纵身上了云端,见四下无人,他这才有些痛苦的蹲在了地上。
正好到了情劫发作的时间。
他想帮东岳疗伤。
可又不得不压制情劫。
所以顾此失彼的被情劫攻了心。
他低头看向自己近乎散发光芒的手心,愤恨的咬牙:“我真想把你跺去,呵。”
说完,他咬牙切齿的垂头,钻心的疼痛让他一度想要躺在地上翻滚。
他给东岳疗伤用了太多的内力,所以现在无法压制情劫的痛了。
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忍着,扛着。
但愿下面曲歌一个人给东岳疗伤不要有什么问题。
琉煌月走后,曲歌神情立刻现出了一抹淡淡的忧伤。
刚刚阿月吐血用手按住胸口的时候,她刚好侧头去看他。
那一瞬间,她看到阿月伸向胸口的手心里散着一道光芒。
罗摩并没有骗她。
阿月手心里果然是有情劫的。
而且,当时房间里只有三个人。
那就证明,他的情劫真的是她。
她咬唇,心中觉得好生爱上。
她怎么会是阿月的情劫。
她怎么会是那个给了阿月痛苦的人呢。
她怎么就这么痛恨自己。
她可以伤害所有人,唯独不该伤害东岳和阿月啊。
他们两个是从她出生边开始守护她的人啊。
他们是她心爱的人呀。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呢。
她觉得自己面对琉煌月的时候再也不能那样坦然了。
“曲歌”东岳的声音从身前响起。
曲歌愣了一下:“东岳,东岳你醒了”
“你去看看阿月他没事吧”
曲歌收力扶住东岳。
“那你呢”曲歌吸吸鼻子,有些想哭。
她怎么开的了口告诉东岳,是她害了阿月呢。
“你放心,我没事。
有你与阿月的气息在我的身体里运行。
伤口会好的很快的。
刚刚阿月度入我身体中的气息很是混乱。
他的情形似乎不太好。
你去看看,也好让我放心。”
“那好,那你等着我,我去去就回。”
曲歌将东岳放平:“我很快回来,东岳你等着我。”
“别为我担心,你去吧。”
曲歌旋身快跑向门口。
在门口转了一圈儿并没有找到琉煌月的身影。
她飞入空中边找边喊:“阿月,阿月你在哪儿啊。”
云层间的琉煌月听到了曲歌的声音。
连忙往远处移去,他来到太华岛后山的一块巨石边遮挡住自己的身体。
曲歌围着周围转了两圈。
“阿月,你在哪儿。
琉煌月,你到底去哪儿了啊。
琉煌月臭家伙。”
她掐腰不爽的转身。
可却正在这时看到了巨石后的琉煌月。
远远的,她看到他有些痛苦的靠在了大石边隐藏自己的身体。
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在闭目运气。
她咬唇转身匆匆走开。
心里有些犯难。
如果现在出现在阿月面前,看到了他手心里的情劫该怎么办
这最后的窗户纸,她不想捅破。
可是,阿月现在似乎很痛苦
曲歌往前继续走着,走了一段路,她忽然就回身飞向琉煌月所在的方向。
是了,她没有办法将琉煌月置之不理。
看着他痛苦,她于心不忍。
如果就这样走了将阿月自己丢在那里承受痛苦。
她更是万万做不到的。
“阿月。”临走近时,她故意喊了一声。
她也希望琉煌月能因此稍微掩藏一下。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你出来了东岳怎么办”
琉煌月伸手敛去额头上的汗水。
“东岳醒了,他怕你累坏,让我出来看看你。
你怎么样”
“我没事啊,不就是一天没喝到酒了,有些馋了吗。”
曲歌抿唇看着他笑:“骗人,明明就是你老了,给东岳疗伤一天就体力不支了,别不承认了。”
她说着将手抚到琉煌月的后背上。
当她的气息度入他体内的时候,琉煌月往旁侧闪了闪:“曲歌不用。”
“哎呀,别啰嗦了,我帮你度气恢复一下体力。
一会儿你好继续帮我
给东岳疗伤呀。
我一个人可是万万做不来的。”
琉煌月不再说话。
他现在没有精力与曲歌争辩。
如果曲歌不帮他,他今天还真的没有办法压制情劫带来的痛苦。
有了曲歌的帮助。
他将周身窜动的曲歌的真气凝结于掌心,缓缓的将他不敢张开的手心里的光压制下去。
起码这样不至于露馅。
没多一会儿,琉煌月就已经觉得周身舒适了许多。
他强自阻断曲歌的真气。
曲歌手弹回:“怎么了”
“可以了,这些就足够了。”
曲歌抿唇:“看来你果然是馋酒了。
不然怎么会这么一小会儿你就没事了。”
琉煌月点了点曲歌的鼻尖:“真是知我者莫若你这臭丫头也啊。
行了,你快下去看东岳吧。
我再喝几口就下去。”
“你真的确定没事了”曲歌蹙眉。
琉煌月在手心里凝结出一束光束,强大而又清明。
曲歌这才放心的点头:“那好,别喝多了,早点回来。
没有你我一个人不行的。”
“知道了臭丫头,真啰嗦,赶紧走吧,别扰我喝酒。”
曲歌笑了笑转身腾云离开。
琉煌月低头看向自己已经变平静的手心微微扬了扬眉。
“听没,刚刚臭丫头说离了我不行。
我还是蛮有存在感的吗。
这样就刚刚好,你说是不是”
曲歌飞远后,垂头微微叹口气。
好难受,装模作样的滋味真的好难受。
琉煌月每天若无其事的面的她那么多年是怎么做到的。
她实在是佩服这个深沉的老东西。
不过
她远远的回头轻喃。
“阿月,对不起,不能回报你的爱情。
不过,我会以另一种方式爱你一生一世的。”
回到太华岛,东岳听到声音微微睁开眼睛。
“回来了”
“你没睡啊。”
“阿月没事吧。”
“恩。”
曲歌上前:“来,我搀你起来,继续帮你疗伤。”
东岳摆手:“没事,别再浪费精力了。
我自己慢慢会好的。”
“说什么傻话呢。
我现在要不把你调理好。
你一躺就是一个月半个月的。
那你的事情不都得我帮你做啊。
我才没有那么勤快呢。”
曲歌嘟了嘟嘴:“我还指望你恢复了之后帮我干活儿呢。”
东岳凝眉看向曲歌。
受刑之前,他们不还在僵持着吗。
为什么受刑回来之后,他好像看到了从前的曲歌
“看我干什么起来啊。”
曲歌顺势将东岳搀扶起来。
她在东岳身后坐下运气。
“曲歌,之前你说有话要跟我说。
你要说的是什么”
东岳微微向后侧头,可却并看不到曲歌的身影。
“你确定要现在听吗”
“是好事,还是坏事
如果是坏事,就等以后再说吧。
我现在没有精力去消化那些不好的事情。”
“怎么说呢,对我来说是好事。
可对你来说应该是坏事儿。”
“那就别说了。”
曲歌咬唇沉默了一会儿。
她忽然收力,从东岳身后抱住了东岳。
东岳愣了一下,他身上还有伤口。
被这样一抱着实有些痛。
“东岳”
“说吧。”
“我们定个日子成亲吧。”
东岳身形一顿,这就是她所谓的对她来说是好事,可对他来说是坏事吗
他想娶她,想的都快要疯了。
可是可是他要娶的不是一个为了感恩而嫁给自己的曲歌。
他要的是真心实意爱他的曲歌。
舍去愧疚,舍去不舍。
一心一意只是为了爱他而在一起的曲歌。
“你不打算娶我吗”曲歌环在东岳腰上的手慢慢的松开几分。
她怎么也想不到,她这样情真意切的求婚,可东岳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他不是爱她吗。
东岳忽的抬手按住了她要松开的双手。
“曲歌”
曲歌凝眉:“你在犹豫你犹豫什么啊。
你总不会是不相信我吧。
我真是因为爱你才要跟你成亲的。
与感恩愧疚什么的没有半分关系。”
曲歌声音都急迫了些。
“曲歌,第一次说要成婚的时候是你先开的口。
那一次因为我娘的死,我们没能举办婚礼。
第二次说要成婚的时候又是你先开的口。
不过因为神界的幻灭,我们又没能举办婚礼。
第三次说要成婚的时候,还是你开的口。
可是,我却因为香菱而犯了大错,亲口取消了婚礼。
这是第四次,这一次,我依然不能答应你。”
“你是不爱我了,还是不相信我,给我一个理由。
让我彻底死心的理由。”
“你说的那些全都不是我的理由。
我爱你,我也相信你。
可是我希望你能再等等我。
我要在第五次求婚的时候角色对换一下。
求婚的人是我,等待你答应我求婚的人也是我。”
曲歌感动了一下,眼泪唰的就流了出来。
她将头抵在东岳的后背上:“东岳你混蛋,你吓死我了。”
东岳抿唇,略显痛苦的笑了笑。
“丫头,你的眼泪都滴在我后背了。”
“我高兴,就不许我哭哭吗。”
“可以,不过眼泪刺的伤口很痛。”
曲歌连忙从东岳的后背上挺起身子。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东岳,我是不小心的。”
“好了,没事的。”
房门口,琉煌月唇角扬了扬,挺好的,多好呢
一个月后。
曲歌在太华岛的后山上帮东华修炼。
东华炼了一会儿扑倒曲歌身边:“娘,休息会儿行吗。”
“行啊,不然娘带你去仙界玩一会儿”曲歌挑了挑眉,坏坏的笑了笑。
“好啊好啊。”东华跳脚鼓掌。
“走。”曲歌拉着东华的手往山下行去。
一身白衣一尘不染的东岳却忽然出现落到了两人的身前。
“爹我娘要带我去”
曲歌一把捂住东华的嘴看向东岳嘿嘿一笑:“我要带东华去云山岛的后山修炼一会儿。”
“是吗”东岳唇角带着暖暖的笑意。
“恩。”曲歌非常确定以及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怎么觉得不像。”东岳侧眼看向东华:“东华,你娘要带你去哪儿啊”
东华嘟嘴,在算计着到底该不该说。
“爹陪你们一起去。”
“真的吗”东华欣喜:“娘说带我去仙界玩儿。”
东岳唇角微扬看向曲歌挑眉。
曲歌撇嘴:“你这也太奸诈了吧。”
“你是太狡猾,我不得不奸诈。
前日玉帝找我反应,说东华在你的怂恿下把他儿子给打了。
你说,作为你的丈夫,东华的父亲,我是什么感觉。”
“那孩子欠打,被惯坏了。”曲歌摆了摆手:“你不信问问东华。”
“恩,爹,他看着我娘直流口水,太恶心了。”
东岳无语一笑:“那倒是的确该打。”
“就是啊,如果那小子长的像他爹那样也就算了。
被他调戏一下我也不生气。
关键啊,这小子捡着他爹娘的缺点长的。
丑极了。
被这样的孩子调戏,我有种吞到屎的感觉。
偏偏吧我是个大人,也不能说什么。
所以我就让东华找个理由把那小子揍了。”
东岳瞪眼:“那你的意思是,你觉得玉帝长的不错”
曲歌吐舌,自己似乎口误了。
“不如你,你在我眼里是神仙界第一美男。”
东华扯了扯曲歌的手:“娘,你怎么口是心非呢。
你前天不是说,神仙界第一美男是我阿月伯伯呢。”
“吭。”曲歌瞪了东华一记,连忙对东岳赔笑:“别人都觉得琉煌月是第一美男,我觉得你是。”
“好了,我可不在乎那些没用的名号。”东岳忍不住摇头笑:“为了不让你们娘儿俩组团队闯祸。
从现在开始你们两个不许再去仙界了。”
“娘,我怎么有种被你拖累的感觉呢。”
“我才是被你拖累好吗。”曲歌撇嘴白了东华一眼:“口风太不严谨了,还需要调教。”
东华刚想反驳什么,却忽然对着空气中嗅了嗅,他欣喜的笑着喊道:“娘,大哥哥来了。”
曲歌心下想,难道是罗摩来了
可正想着呢,芙兮从远处赶来:“神帝,香菱神使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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