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沭好像听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他冷哼了一声:“吃早餐?不知道哪个哥哥一大清早会跑到结了婚的妹妹房间吃早餐的。”
谢乐怡眉头一皱:“你不要用你狭隘的家庭观念来想我们好不好。三哥只是习惯罢了,我们从小就这样。”
说完,她挣脱了段嘉沭的手就跑了出去。
段嘉沭的脸色一沉,眼底闪过一道寒光。
谢怀秋正走到楼梯口,他脸色异常的难看,端着早餐桌的手指节分明。
谢乐怡欢快地走上前,在他背后轻轻地拍了一下:“三哥。”
谢怀秋惊喜地回过头来:“你怎么出来了。”
谢乐怡甜甜地笑道:“跟你吃早餐啊,你特地来找我,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
谢怀秋欣慰地笑了笑,他看着谢乐怡的笑脸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候的谢乐怡天真。活泼,一受了委屈就会躲在她身后叫“三哥、三哥。”
谢乐怡看他发愣,挽着他的手就下楼进了餐厅。
餐厅里,谢父、谢母正在早餐,水兰在一旁服侍着他们。
一见到他俩走进来,谢清培的脸色一沉,把脸转向了别处。
李玉芬当然不想父子这样把矛盾闹下去,赶紧招呼他们坐下:“今天水兰准备了几样小菜,都是乐怡爱吃的。”
谢乐怡扫了一眼餐桌,都是老家的特色,笑容就上了嘴角:“哇,水兰,太偏心了。平时在家都不给我做。”
李玉芬把她拉到旁边坐下,笑着说:“这还不是因为你父亲吃不惯北方菜嘛,这人吃到不好吃的东西,自然是脾气大了点,容易生气。”
她这话自然是说给谢怀秋听的,昨天晚上谢怀秋走后,她担心他手上的伤担心了一个晚上。但是碍着谢清培,她又不敢去看。此刻,她衷心希望这两父子能放下芥蒂,不要再折磨她。
谢怀秋远离段清培,挨着谢乐怡坐下。谢乐怡这才发现他手上缠着纱布,马上担忧地问:“三哥的手怎么了?什么时候收的伤?”
谢怀秋把手缩了缩,笑着说:“昨天开门的时候不小心被门夹到了,没事了。”
谢乐怡把他的手拿起来认真地看了下,那纱布上还有斑斑血迹,看起来伤得并不轻:“真的没事吗?”
在一旁看着两人的谢清培忽然把筷子一放,厉声说:“他说没事就是没事,你那么着急干什么?嘉沭人呢?他怎么不下来吃早饭?”
谢乐怡被父亲突然而来的怒气吓到,小声地回答:“他昨天很晚才回来,我想让他再休息一下。等等我送早餐上去。”
谢清培瞪着她,严厉地说:“都已经是人家的妻子了,凡事就要以丈夫为重,要分清楚主次。特别是嘉沭,他是军人,承受着常人难以想像的压力和危险。你不能任性妄为知道吗?”
谢乐怡一时懵了,不过是吃顿早餐,为什么父亲突然说这种话?
在场的只有谢怀秋听明白了,他的脸色变得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