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培袖子一甩,摇摇头:“他压根就没有回电报。刚刚下车时,我又让怀冬去发了一次,他还是没回。”
李玉芬深深地叹了口气:“始终是乐怡做得不对,有哪个男人愿意被别人带了绿帽子还忍气吞声呢。”
谢清培冷哼一声:“真是妇人之见,我不相信乐怡会做出这种事。我看是段嘉沭见到我们谢家没落了,就想见她抛弃。”
李玉芬惊讶地长大了嘴巴:“段嘉沭不像是那样的人啊。当初他还那样帮我们。”
谢清培说:“人心难测。我之前是怕影响了乐怡的身体所以一直都没说。现在她好了,正好跟段嘉沭一刀两断。”
“爸,”谢乐怡轻轻地叫道,她已经醒来,听着谢清培和李玉芬的话,心越来越寒,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声。
“乐怡,”李玉芬走到她床前,坐了下来,帮她抚了抚额前的碎发说:“你终于醒来了。”
“妈妈,这是哪里?”谢乐怡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李玉芬那靠枕垫在背后,才说:“我们已经在去云港的火车上了,明天下午就到云港了。”
“妈妈,我不出国了。我要去找段嘉沭。”
谢乐怡的语气极其轻微,但这句话却犹如一个雷打在李玉芬和谢清培的耳边。
“你说什么?”谢清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谢乐怡并不为之所动,她坚定地说:“我要去庆阳问个清楚,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即使是我做错了,他也不能以这种方式跟我离婚。”
“我刚刚的话你还没听清楚吗?”谢清培怒吼道:“不管你做没做错,他都会跟你离婚的,我们谢家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现在没有用了,他要抛弃了。”
“我不信,”谢乐怡紧紧地咬着嘴唇,她目光磊磊地看着父亲:“我不信他是这种人。”
“事实摆在面前容不得你不信。”谢清培气得拿起一沓报纸扔在她面前。那上面的头版头条全是她出轨离婚的消息。
雾气瞬间蒙上了眼睛,眼泪夺眶而出,谢乐怡拼命地想忍,可最后还是没有忍住,豆大的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谢清培见她默不作声,又继续说:“这不过是段家的一个局。天下男儿,莫不以江山为重。段嘉沭也不过是个薄情寡义的人罢了。你去寻他做什么,求他留下你吗?女子家的脸面和名声最重要,难道你失了名声,连谢家的脸面都不顾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谢乐怡惊慌地看着父亲。
谢清培眉头紧蹙:“我不管你是什么想法,总之这次我不会惯着你了。你要是去庆阳寻他,就不要再进谢家的门。”
“父亲!”
谢清培不再理她,负手没有一丝犹豫地走出了包厢。
谢乐怡眼中闪着泪光,心中极乱,她紧紧地抓着被子,感到自己就好像是浮在海面上的一块浮木,周身只剩下冷冷的绝望。
过了很久,李玉芬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说:“孩子,不要伤心了,你父亲也是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