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的是,她竟偶遇了徐雅兰,徐雅兰看着她温柔一笑,“咦,这不是小狸吗?你在这跟朋友吃饭?”
“不是,我跑业务而已。”
“哦?跑业务啊,有人在外面等我,我就先走了。”徐雅兰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便拎起香奈儿包包,优雅从容地离开了。
苏小狸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洗好手后,等她慢悠悠地走回去,那大老板的单子已经定下了,心中暗暗佩服梅师傅,果真是好口才。
梅师傅精致的五官上,看得出来是动过刀子的,她一手举起了酒杯,笑颜如花,“小狸,胡老板,咱们一起喝一杯吧。”
苏小狸忙不迭地举起面前的酒杯,轻轻地碰了下杯,见她们都一口干了,没有犹豫,她很给面子地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她只想着喝完赶紧散场。
可她没有想到,喝完酒,人刚坐下,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了,然后她就沉沉地倒了下来,趴在桌子上再也起不来了。
那大老板大笔一挥就痛快地签下了合同。
他色眯眯地搂住苏小狸的腰,豪气地道:“梅小姐,这栋房子我买了,三千万就三千万,我也不跟你讲价了。”
梅师傅看着合同乐开了花,笑得满足,“胡老板就是大气,那小梅就祝你今晚过得开心,据我所知,这小姑娘还是个雏呢,您可要温柔一点哦!”
这大老板的眼睛骤然一亮,目光在苏小狸身上不断游弋,这房买得值啊,就是五千万他都舍得买。
结了账后,胡老板抱着苏小狸满意地离开了,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在包厢里吃饭的帝笑白,隔着珠帘扫了一眼,徐雅兰不着边际拉了下他衣角。
一杯酒送到了他的跟前,徐雅兰笑得开心,“笑白,我的电影今天杀青了,导演对我的表现很满意,说是一定会大火呢。”
帝笑白显然没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接过她递来的酒,一口喝掉,漫不经心地敷衍道,“嗯,一定会的。”
就因为徐雅兰说,这是她的第一部电影,非要拉着他来庆祝一番,毕竟是他拜托她来的红人馆,自然不好推脱,他便只能爽了苏小狸的约。
他总觉得,刚才好像看见了苏小狸,可她应该还在看电影吧?
昊天酒店,穆斯修搂着个金发美人,走着走着,忽然看见一张熟悉的侧脸,正要上前看清,有个男人就抱着人进门了。
“嘭”地一声,房门被用力地摔上了,穆斯修停在走廊里不动了,那人很像苏小狸耶,可那男人,显然不是帝笑白啊。
他掏出手机就给苏小狸打电话,只一会就立马被掐断了,穆斯修脸色变得凝重,在他对面的房里铃声一时大作,再打就是关机,而这房里也没有铃声了。
一看他这神色,金发美人的眼底浮现笑意。满满的都是恶意,她笑盈盈地凑上前,“慕总,里面是你朋友?”
“嗯,算是吧。”穆斯修淡淡地回应道,他想了想,又忙不迭地给帝笑白打电话,“喂,笑白,我看见你女朋友跟别的男人开房了,就在北街的昊天酒店,你要不要……”
穆斯修的话都没有说完,电话就被挂了,他摸着下巴,在想他要不要砸门啊,还是笑白已经跟她闹掰了?
呃,他在挂电话之前,也告诉他下要不要管啊,他现在是管呢,还是不管呢,相当纠结。
金发美人显然是看出了他的纠结,唇角一勾,笑得别有深意,“慕总,砸门吗?要不要我去给你叫帮手?”
穆斯修尴尬得要死,不是他戴了绿帽子啊,眼前这人,毕竟是父亲的至交好友之女,专门从英国飞回来见她的,父亲再三嘱咐,一定要好生照顾着她。
穆斯修沉吟片刻到底是道:“金小姐,你别误会,里面的人不是我女朋友,要不我先送你回房吧,明天我们再详聊?”
“哦?好吧!”金小姐浅笑道。
穆斯修把金小姐送回房,便一直在给帝笑白打电话,可他没有接,无奈下,他只得一个人走到吧台,问前台要房卡,毕竟是帝笑白看上的女人啊。
不管笑白怎么想,他都得管啊,就算笑白不要,他要还不成吗?好白菜可不能让猪拱了,他愿意拱。
穆斯修从前台小姐那要来房卡,正欲进电梯,便撞见了行色匆匆的帝笑白,他眸光满满的都是阴鸷,一看就是来者不善,两眼正好对上,冷不丁地给吓了一跳。
帝笑白森冷着一张脸,唇角扯起一抹阴冷的笑,如鬼魅般气息狠厉,目露凶光,“她在哪?”
他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穆斯修头一次见到,像只奔跑在怒火中的狮子般的帝笑白,一时竟无所适从,讷讷地递出房卡,“她在401号房。”
帝笑白的拳头攥得咯咯直响,暴怒,非一般的暴怒,他一辈子都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气得他肺都要炸了,苏小狸!她竟然敢!她怎么敢!
“嘭”地一声,黑木金边门被大力地踹开,打破了总裁套房的宁静,帝笑白踩在软绵绵的地毯上,没有任何声响,却异常得诡异。
超豪华的客厅里扔了一地衣物,凌乱的华丽,一双黑色高跟鞋随意地扔在地上,帝笑白的双眸紧紧地眯起,这……是苏小狸的鞋。
帝笑白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入卧室,一个赤身男人正猴急地解衣服,像只肥猪在女人身上拱来拱去,他走过去,一脚狠狠地踹飞了那男人。
他狭长的凤眸杀气腾腾,宛如一把锋利的刀子,声音如厉鬼声凶残而冰冷,“敢动我的女人,你的手脚是不想要了吧?”
胡老板被这突来的一脚,踹得有点蒙,内心升起一股无名火,抬头狠狠地瞪着帝笑白,嘴里骂骂嚷嚷道:“我x,你特么是谁啊?敢对老子动手,信不信老子找人砍死你!”
帝笑白转头,这才注意到昏睡中的苏小狸,再看一眼胡老板的臭德行,立马就猜出了前因后果,他坐在床沿,亲手为她整理好衣装,心头火正腾腾腾地往上冒。
麻的!他想宰了这卑鄙无耻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