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叔的身体刚清除邪祟嘛!虚弱的很,我需要给他再去去体内的晦气。”楼青澜直接和二狗媳妇擦肩而过,手中一张黄符贴上了二狗睡的床头上。
二狗媳妇的视线仍旧随着楼青澜走动的身影移动。
楼青澜当然知道二狗媳妇在看自己,“婶子要帮忙吗,我这里还有一些符咒,贴在门前,可保邪祟不那么容易进门的呢!?”
“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懂得这些,你弄吧!”二狗媳妇淡淡的别开了视线,转身站在桌前倒茶,眼神却看着那个矮罐。
楼青澜嘴角若有似无的浅勾,就是知道二狗媳妇不会拿这符咒,楼青澜才故意这么说。
恍若是真没有问题的,听到她如此说,早就过来跟她讨要符咒贴在门前了,哪里还会找什么借口推拒呢!
沉名峰望着楼青澜在屋内走来走去的身影,不禁问道,“现在这东西已经抓住了,是不是说明我们就安全了?可以让村民们回去了?”
楼青澜贴下第五张符咒,“回去是可以了,只是安全倒是未必。”
“这又从何说起?”沉名峰浓眉紧蹙,“这怨猫不是已经抓住了吗?”
“我刚才离开时讲到哪了?怨猫为什么要杀死老村医?”楼青澜走到沉名峰身后,将最后一张符咒贴上墙。
施施然转过身,“那是因为,怨猫想让我们将注意力转移到二狗身上。”
沉名峰更加迷蒙,“怨猫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不是更容易暴露它自己吗?”怎么会那么傻?
这当然不是傻,反而是及其的聪明,让楼青澜惊讶的是这怨猫,由众多怨气所生,却有如此复杂的智慧,只怕是普通常人都不会想到这些。
“我想当时它只不过是想将二狗的嫌疑彻底摘除而已,因为二狗根本就没有能下床的能力,更别说是杀人了,而且它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二狗,不可能下床了,就算后面的事情再发生,也不会有人将怀疑放在一个瘫痪在床的瘫子身上,这就是它的聪明之处。”楼青澜眼眸亮如明珠,泛着智慧的光。
楼青澜从袖口里掏出放置小鱼干的小竹筒,扭开盖子,取出一枚叼在嘴里,该回盖子。
“它之所以用这么粗糙的嫁祸方法来让我们将怀疑放在二狗身上,那是因为,如果将村医杀死的位置离二狗家太远,别人怀疑不上它,如果太近又显得太过刻意,所以它就选在了那条小路的路口处。”楼青澜脚下轻移两步,抬眼正好对上二狗媳妇喝完水,放下杯子以后看过来的眼睛。
二狗媳妇嘴角淡淡一笑。
楼青澜却觉得这个怨猫心里一定在想所有的轨迹都在按照它的计划进行着,却没想到,自己已经暴露了吧?
“你是说,它杀死村医是故意的,就是想让我们怀疑到二狗身上?也就是说,在我们所有人都不再怀疑二狗的时候,它才能更好的利用二狗而没有后顾之忧?”沉名峰明白过来,豁然起身,道出自己所理解的那些。
楼青澜含笑,“这只是它计划中的一部分罢了,我刚开始,也以为它的作法就是为了如此,后来我们在墙头上看到了黑猫的身影,它故意立于墙头让我们看到,是又间接的澄清了二狗的嫌疑。”
沉名峰:“它将我们把怀疑引到二狗身上,为什么又澄清了?”
楼青澜:“这才让我们更加不会将怀疑放在二狗身上啊,这让我开始沉思,为什么它要用那么浅显的伎俩让我们将目光转移到二狗身上,又澄清二狗的嫌疑,这么一想,我就明白过来了,原来,它这么做,就是为了在我们视线之外,以二狗的身份继续杀人,就算我们怎么去寻找都不会再找到那只猫的踪迹的。”
“只是我还是太小看了这只怨猫的智慧了,在我将二狗身上的邪祟收服干净时,却仅仅只是怨猫给我的一个答案而已,它前面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让这个答案更让人猜不透,更显得真实而已,你说是吗?二狗媳妇...”楼青澜的眼神轻轻落在离自己五六步远的二狗媳妇身上,嘴角扬起的弧度淡淡的。
二狗媳妇脸上的笑容僵在脸上,表情有些生硬,“我怎么知道呢...”
“怨猫还没被收服?”沉名峰也被楼青澜所说的话惊了,瞳孔有些微微方法,声音都拔高了不少。
楼青澜却是脸色一变,“出去!”先前还染着笑意,下一秒已是如临大敌。
沉名峰一下没反应过来,冷冷的看着楼青澜,却发现她神情凝重,屏息凝神的看着对面的二狗媳妇。
而再看二狗媳妇,她周身的气势也很强势,根本不是平日里的二狗媳妇能散发出来的气势,她此时的眼睛泛着橙光,瞳孔的颜色如同岩浆里的热浪,这不是二狗媳妇。
沉名峰是个三大五粗的汉子,不说胆小怕事,心中却还是有些胆怯了,毕竟这不是什么猛兽什么的,而是鬼怪,他不能对付的鬼怪,自然生出惧怕之意。
沉名峰退了好几步,直退到门口,牙根一咬,退到院子,眼睛时刻观察着这个房间内的动静。
“你很聪明。”二狗媳妇此刻的声音带着一些尖细,她的眼睛盯着楼青澜却带着一丝不屑,似乎已经将楼青澜看透。
“一团怨气所化的东西我都不能猜透的话,那我就不用出来混了。”楼青澜毫不示弱的讥讽回去。
“你是怎么发现的。”二狗媳妇。
怨猫所问的楼青澜当然知道是什么,怎么发现二狗只不过是一个摆设而已的,楼青澜呲笑一声,“当然是老村医了。”
楼青澜的唇边勾起一丝嘲弄,“成也是他,败也是他,没想到吧,就是因为老村医,却将你所计划的一切破灭了,我在想,老村医为什么会来找二狗,是因为一个医师的操守,在最危机的时候还不忘记最重要的病人吗?”
楼青澜摇头,“当然不是,沉名峰说了,老村医性子清冷,试问一个性子清冷的人如何在没人委托的情况下自己去找寻病人呢,那就说明,在老村医来到村尾之前,见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