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猴转头看向身后之人,笑嘻嘻的说道:“三哥,把这娘们带回去,等生了,正好给咱们添丁,至于生完后嘛。……”
马猴贼兮兮的笑着,其中的寓意不言而喻。
姜婉儿一听,心里便怒上心头,还想让我的儿子当贼寇。
本来不想惹事,没想到,这群草莽居然找死。
姜婉儿后退一步,手向空中一晃,白色的粉末飘然而下。她嘴角微微上扬,暗自诅咒下去见阎王吧。
马猴猝不及防,只闻到一股香气,转头看向姜婉儿,见其捂住口鼻,心里暗叫不好。
可已经来不及,刚才呼进去的两口,开始起了作用。身体不受控制的软了下来。
身后的刀疤男一见,眉心紧蹙,快步上前,把马猴扶了起来,见其不省人事,心里有些着急,转头看向姜婉儿:“你对他做了什么?”
后面几个人迅速上前,把姜婉儿团团围住,却不敢在上前一步。
姜婉儿睥睨着眼前之人,恨不得把马猴大卸八块,居然敢欺负自己未出世的孩子。
“也没什么,就是让他闭上他那张臭嘴。”
刀疤男这才发现,姜婉儿神情淡定,语气平和,那还有刚才的柔弱:“你刚才是装的?”
“哈哈……就你们几个,也想对付我,真自不量力。我刚才只是懒得和你们动手罢了。”
刀疤男暗自后悔,他们太大意了。这荒郊野地,一个妇人,若没有点自保的能力,万万是不会一个人出来。
可现在为时已晚。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马猴,这可是军师的儿子,若是出了差池,那大寨也就散了。
“我们放你走,把解药交出来。”
姜婉儿眸光倾斜:“你是不是傻,我若是给了你们解药,那我还能走得了吗?”
刀疤脸也不反驳,他的确想过去追杀她。如此狠毒的女子,就算不杀,也要折磨她几日。
但现在最主要是让对方交出解药。
“不会,我们虽然是流寇,但也是有道义,只要你交出解药,我们便放你走。”
围着姜婉儿的几个人也跟着附和。
姜婉儿懒得和他们纠缠,怒声说道:“少废话,让开,否则我对你们不客气。”
几个人看了看刀疤男,见其犹豫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便慢慢退后。
看着姜婉儿离去,刀疤男冷笑一声。
“还不开去找大夫。”
几个人背弃马猴便直奔寨子。
姜婉儿唯恐他们会追来,脚步走的快些,忽然感觉肚子有些痛。刚才的药粉她自己也闻了一点,想来是伤到了孩子。
想着在走一会儿,便会看到人家,自己晚上在调整。
姜婉儿坚持这疼痛,继续赶路。
大概又走了一个时辰,便看到一家简陋的客栈。
她上前敲门,店家见是个孕妇,忙让了进来。姜婉儿要了一间上房,点了些吃的,让其送到房间里。
她自己感觉到脚也痛,头也痛。
这么多年从未走过这么远的路,脱下鞋子,脚上都起了泡。她顾不得疼痛,用针把它挑破,想着明天到最近的镇子上买匹马。
随即吃了点东西便睡下。
夜晚,夜深人静,漆黑一片,只听见乌鸦飞过,呱呱的叫了一声。
姜婉儿被疼痛弄醒,心里暗自琢磨,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听见,楼下一阵急速敲门的声音。
她无暇顾及,从随身的包袱里,拿出一粒安胎药服下。抚摸着肚子,欣慰的笑了笑。
嘭……
姜婉儿一惊,只见房门被来人踹开。
只见一个文质彬彬的男子走了进来,脸上虽带着怒火,却依旧不骄不躁。
当姜婉儿看到她身后之人,心里咯噔一声。
身后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刀疤男。
“是她吗?”男子看着床上的姜婉儿,慢悠悠的问道。
刀疤男上前一步应了一声。
男子雅佞一笑,蹭,从衣袖里划出一把锃亮的刀。刀柄被男子紧紧握着,刀身泛着冰冷的光,像是要吞没对面的人。
“军师,小心,她擅长用毒。”刀疤男在身后提醒。
眼前的男子脚步一顿,随即站在原地。
姜婉儿知道来人是为了那个马猴,心里一紧:“你们干什么?”
男子微微一笑,如冬日的寒冰:“干什么?报仇,你杀了我儿子,还想走。”
什么?死了?
姜婉儿一顿,怎么会死了,自己用的量很少,怎么会死人:“不可能,你们少骗我。”
这次她带的药量不多,所以每次用,她都斟酌,万一都用完了,在遇到危险,那可就麻烦了。
所以在对方马猴的时候,姜婉儿也就用了五分之一的量。这个程度的药,只能让人昏迷,不会死亡。
“不会死,那我儿子的尸体是怎么回事,你少给我装蒜,出去的兄弟都可以作证,就是你下毒,害死我儿子的。”
男子彻底失去了理智,没了刚才的淡定,后退一步,大吼一声:“来人,给我上,我要活的。”
姜婉儿有些慌,一把抓起身边的药粉,撒了出去。
只见对面之人,不知什么时候蒙上面纱。
“早料到你会来这招。”身后的男子冷笑一声:“速战速决。”
瞬间几名男子上前,姜婉儿仗着自己那点自保的武功,开始和几人周旋。
客栈的人,被打斗声彻底弄醒,有几个胆大的拉开门缝,偷偷的看。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帮忙。
掌柜的更是躲在屋子里,心里不停的咒骂姜婉儿,真是个扫把星。
“呦,怎么这么热闹,打架啊。”只听到门外一个柔弱的声音。
屋内之人齐齐看向门外。
只见一名女子,散落着头发,只穿里衣,娇羞的站在门口。
刀疤男和军师对视一眼,眼眸中充满了疑惑。
按说一般弱女子,见到打架都躲着走,眼前这位可到好,居然还探头看热闹。
女子娇柔作态的走上前,穿过两人,进了屋:“呀,还是个孕妇啊,你们也太不怜香惜玉了。”
本来打斗的几人,听到女子的声音,齐齐停了手。
姜婉儿身子有些支撑不住,后退一步,扶住身边的椅子。
“你到底是何人?”军师男冷笑一声,看向女子。
凭他多年的经验,此女子不简单。
女子故作姿态转身,然后妩媚的扑在军师身上:“人家不就是一名女子嘛。”
姜婉儿抬头看到来人,嘴角微微扯了扯。
若是对面的刀疤男和军师能注意到姜婉儿的变化,也许就不会死的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