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房子宛若重生,到处焕然一新,窗几明亮,装饰摆放一丝不乱,夕阳的余晖照进客厅的地上,为整个客厅增添了一分暧昧。
明玕用茶杯倒了一杯白开水给桐月,“你先歇着吧,我去做饭。”然后走出了客厅。
厨房里的一应物什都已摆放整齐,各种调味品堆放在灶台旁边的桌子上,明玕将调味品一一装好摆放在灶台旁边。看了看现成的食材,白明玕能做的也不多,只好拿出现成的面条打算做两碗鸡蛋面。面条、鸡蛋、青菜等应该是村民怕家里开不了锅,提前放这的,明玕感激的笑笑,心中倍感温暖。
面条做起来很容易,没多久一大一小两碗面条就出锅了。香喷喷的面条将在沙发上已经睡着的桐月给唤醒了,看着放在茶几上的面条,桐月几乎要流泪了,直接端起碗不顾仪态地吃了起来。其实,面条的味道一般,面条不够劲道,汤汁不够浓郁,荷包蛋也有些老了,毕竟明玕常年在部队没机会做饭,因此做饭水平有限。但桐月吃得还是很香,一天的剧烈运动充分调动了她的胃口,加上运动后心情舒畅,更加是胃口大开。桐月似乎觉得自己满心的郁积都减少不少,全身上下轻松不少。
两个人吃完饭,活过来的桐月不好意思再让一个大男人,还是一个不算很熟的大男人刷碗收拾桌子,于是将活主动揽过来利落地干完了。等到桐月回到客厅,天已经黑了,屋里的线路似乎没问题,但是灯都是那种比较落后的白炽灯,因此灯光看起来有些发黄发暗。桐月发现冰块竹没在客厅,突然间有些害怕,有些就像是突然发现世界上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害怕,于是开始大声呼喊:“冰块竹,你在哪里?冰块竹?白竹子白明玕?”
明玕以为桐月发生什么事,听到呼喊快步跑进客厅,“怎么了?”
桐月强忍害怕,对着明玕指责,“你怎么能扔下我一个人呢?这里我一点都不熟,灯光又那么暗,房子又大,房间又多,外面还是荒郊野外的,你怎么能把我一个人扔这呢”说着说着语气就变了,带上了一丝害怕的哽咽。
看到桐月因为害怕泛红的眼睛,明玕愣了一下,认真地说,“一切有我,你不会是一个人的!”
“不会是一个人的……不会是……一个人”桐月喃喃自语。
桐月想自己可能永远不会忘记这句话,即使有一天离开这里,即使有一天忘记眼前这个男人,即使有一天放下心中的一切重新出发,我都会记得,在我人生最无助,最患得患失,最没有安全感的时候,一个男人对我说我不会是一个人,尽管这句话没有任何其他内涵。
重新焕发笑容的范桐月,由内而外散发出一种炫目的光彩,内心的放松让桐月更有勇气面对未来的一切。
“你去哪了?不会是去找青梅竹马去了吧?这里的小姑娘都挺漂亮的,把你美丽的初恋小姑娘给我介绍一下呗!”桐月开玩笑。
一句话把明玕的脸气黑了,“胡说八道!哪来的青梅竹马,我都离家多少年了!我是去检查线路了,告诉你个坏消息,家里的线路都已经老化很严重了,必须全部更换,所以今天晚上不能开灯,太危险!”说着就将灯关了,拉着桐月去关总闸。
顿时整个房子陷入一片漆黑,让眼睛适应了一会后,桐月觉得可以勉强看清人影,对着冰块竹问到,“今天晚上怎么办?难道这么早睡觉?这可还不到八点!”
“那还能干什么?给你讲鬼故事?”拉着桐月小心的上楼。
听到鬼故事三个字,桐月不由自主地想起以前听过的N多鬼传说,怕得往明玕身边蹭了蹭,“你故意的吧!要是再吓我,今晚就和你一起睡!”
明玕噤声了。在言语开放方面明玕永远不是桐月的对手,谁让他在部队呆了这么多年,开玩笑的对象也只是男人,不习惯和女人谈这种话题。
到了楼上,明玕指着卧室说,“楼上有三个房间,一大两小。我的房间是这间小的,你睡那间小的。手电给你,有事叫我。”然后就进了房间。
桐月没有异议,大的房间应该是白爷爷在世时住的房间,只是疑惑为什么家里只有两个人,卧室却有四个呢,除了楼上的三间外一楼还有一间大卧室。难道,家里经常有客人?桐月好奇地猜测。
没一会,明玕的房门就被敲响了。明玕打开门,桐月拿着手电站在门口,尴尬地说,“房间没有被褥。”
明玕这才知道,村里的人都以为两人是夫妻,因此只送了一套被褥过来。拿着手电,看着明玕房里床上大红色的喜被,两人一头的黑线。村里人到底从哪看出两个人有夫妻相了,打扫卫生的时候不是都解释过了嘛!
当务之急还是解决两个人睡觉的问题,明玕提出的自己不睡,被子让给桐月的提议被桐月一口否决,理由是他也累了一天了,晚上再着凉生病了还要麻烦桐月照顾他。
“要不我们两个人就一起睡吧,你的床也够大,两个人睡完全没有问题啊!”桐月理所当然地说。在她的观念里,紧急情况特殊处理是很理所应当的,男女两个人睡在一起完全没有心理障碍。
“胡闹!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你还要不要名声了?”明玕心中气急,甚至不合时宜的想她以前是不是也这么做过,然后发现怒火更盛了。
没想到冰块竹竟然一口反对。这件事吃亏的好像是自己吧,怎么弄的好像自己要把冰块竹怎么样似的?桐月心中暗笑。“这不是特殊情况吗!你是一位国家解放军,这么点小事我还能不相信你?我对你的人品还是很信赖的!还是说,你怕我对你做什么?”桐月不怀好意地蹭了一下冰块竹。
听到桐月说对自己信赖,明玕的心中是有些高兴的,然后听到后面的话,一张脸顿时恼羞能怒,“胡闹!我自己凑活一晚上,被褥你用。就这么定了。现在,向后转,齐步走。”
明玕一发火,不知为什么,桐月就由内而外地透着心虚和害怕,然后不由自主地听从明玕的指挥。三下五除二,被褥就从明玕的房间被搬到桐月房间,然后铺好后明玕就离开了。
桐月看着铺好的床后悔了,早知道就不随便开玩笑了,这下可好,自己纠结了吧!最后,桐月抽出一层褥子想给明玕送过去,四月的晚上还是很冷的,尤其这房子很久没人住了,到处都很阴冷,睡一晚上床板肯定要冻坏的!结果,敲了半天的房门都没人答应,一气之下,桐月扔下褥子就离开了。
“随你,爱盖不盖,冻死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