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有胆识,有气魄,可是本尊就第一个不服你,该怎么办呢?”
随着柳梦阳那清朗的声音洒落,还未等其余人有更多的表示,安琪雅已经笑着接口,那张清秀的面颊赫然有着淡淡的杀气涌动!
柳梦阳那张俊秀的面孔似显纠结,无奈的耸耸肩道:“虽然本公子不喜欢和女人交手,但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却没有办法,不服的话,上来一战吧!”
“呵呵,本尊倒真想与你一战呢,奈何此刻在那台上你却没有同我交战的资格!”
“这样吧,我在千机塔等你,有胆子的话不妨跟过来吧!”
安琪雅淡然一笑,回应之余却是再也不瞧柳梦阳一眼,轻移莲步下了观看台,在诸多人的簇拥下直奔竞技场的核心而去,全场顿时哗然!
“真不愧是安琪雅大人啊,轻轻几句话就给那个狂妄自大的家伙下了一个很大的套,这家伙的晋升之路眨眼之间就由不定向转为定向,这下有大热闹瞧了!”
“就是,这家伙还真以为以安琪雅大人这等人物可以轻易忤逆的?”
“呵呵,即使有另外两大评委护着也是无济于事,恐怕这家伙的晋升之路非但就此终止了!”
随着安琪雅的离场之后,一阵惊天动地般的喧哗声响起,一时间竞技台下几乎所有人皆是以一种幸灾乐祸的目光扫视着柳梦阳,整个气氛显得极为古怪!
“肃静!”
就在柳梦阳诧异茫然之际,风玉莲那清冷威严的声音适时响起,这位选拔战的三大评委之一目光咄咄的扫视着全场。
待得全场再次沉寂之后,方站起身形,凝视着柳梦阳道:“柳浩天,身为本次选拔战的主持者,身为你的直系上司之一,我有必要提醒一句,你可知道那定向考核和不定向考核的区别?”
“不知!”
“我有必要知道这一点吗,相信只有打倒那个婆娘一切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了吧!”
柳梦阳似感不耐,不以为然的耸耸肩头回应。
“哎,痴儿啊,你还真以为上峰是可以随意冒犯的?”
“倘若那样咱们冥域怎么会有秩序可言?”
“呵呵,你就嚣张吧,相信倘若你知道自己将会面对什么就老实了!”
风玉莲闻言,那张俊俏的面颊瞬间变得极为古怪,一脸戏谑的开口回应,在全场数千人的注视下,这位冥域的大人物赫然掩口而笑,花枝乱颤,俨然一副流露出十足的小女儿态。
过了许久,但见其一脸讥诮的扫视着柳梦阳,徐徐开口道:“你自大狂给本尊听清楚了!”
“在我冥域的精英选拔战历来有两种模式,第一种就是向天、地、人三台这种常规擂台战!”
“此种选拔模式是经过逐级跨越,连番激战之下最终是按照名次排位,晋升的对象并不是针对哪一个人,是为不定向的考核!”
“可是,一旦参战的选手不耐这种繁琐的战事,或者是看着上头哪位大人不爽,有私人恩怨需要解决的话,便可以选择挑战那个人。”
“通常来说参赛的选手,只要战胜这个人就可以取代其位置,此种考核模式因为有着具体的针对性,是为定向考核!”
“诚然定向考核的仪式虽然要简化很多,但是这种对决不仅更为残酷,而且其困难指数也会呈几何倍数的增加,尤其当双方的身份地位相去很远之时,尤其如此。”
“安琪雅乃是狱尊中的佼佼者,距离灵王只是半步之遥,而你连冥将的门槛都没有迈过,按照普通的规则你们二人是不能直接交手的,如果需要跨级挑战的话,就只有一种途径,那就是千机塔上的生死对决!”
“所谓千机塔就乃是一座机关重重且有着诸多强者坐镇的镇魂塔,千机塔共分十三层,一层险过一层,塔上的争斗不禁生死,闯关者不仅要面面种种意想不到的杀劫,而且一不留神便会被楼上的千机转轮盘传送到未知的凶险区域,通常九死而无一生。”
“虽说在往届的高层选拔中也有不少人不耐于层出不穷的循环赛,妄图走捷径一步登顶,然而伴随着那惊人的死亡率的出现,近年来已经很少有人这样做了。”
“本尊必须提醒你一句,千机塔上一旦丧命,不是形神俱灭就是魂魄将会被永远镇压,永世难入轮回,那是一条布满荆棘的艰险之路,你真的要前往吗?”
“倘若怕了的话,不妨跪在安琪雅大人面前磕上三千响头,祈求宽恕,说不定还能保住一条小命!”
“呵呵,区区三星修为而已,怎可能有那魄力呢,只怕先前的张扬只不过是念着两位大人的维护,哗众取宠而已!”
“小子,劝你还是识相一点,乖乖的做你的缩头乌龟为好!”
“看清楚没有,安琪雅大人的身后可是跟着三狱的高手,其中有三位正尊,五位副尊,一十八位冥将,几乎占据了冥狱将、尊级别战力的三分之一的份额!”
“要挑战安琪雅大人,就必须首先战胜她这些属下以及闯过千机塔的重重机关,这对于你这等修为根本就是一个不可完成的任务,还是夹起尾巴,老老实实做人为好!”
随着风玉莲那略带几分调侃的警告之音洒落,周围很多人顿时跟着起哄,一时汹汹如潮,声势惊天!
“哼,风玉莲那妮子根本不是在劝阻,而是在激将,看来风家已经是不惜一切手段挑战法莉亚圣女的权威,取代之心昭然若揭,不知破尘兄以为然否?”
“风家虽然在我域乃是少有的名门望族,手上把持着一位祭司,两大灵王以及一干尊将,但是与我方两大祭司和四大灵王的豪华阵容相比也算不了什么,依我看可虑的乃是白家,灭伦兄不可不防!”
此时那冥域精英选拔战的竞技场,随着柳梦阳和安琪雅的一场冲突,那原本喧闹的氛围很快进入一个新的浪潮,而在同一时刻距离彼处百十丈远的一座高坡之上,却是有着两双锐利的眸子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
眼前的二人红衣男子身影朦胧,举止缥缈,有着一种高深莫测,波云诡谲般的神秘之感。
蓝衣男子身材伟岸,巍如山岳,只是随随便便的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不可战胜的恍然之感!
二人尽管也对这场冲突流露出些许关注,然而一问一答间却是将原有的焦点大大延伸!
“哦,白家吗?”
“说起来很古怪,这个家伙居然是玄月大祭司用占卜之术预言的振兴我域的关键所在!”
“哼,我冥域的大兴竟然要靠从魁域那边拉拢过来的叛反家族,简直是荒谬绝伦!”
一提到白家,那个被称作灭伦的红衣男子顿时一脸不屑,鄙视之情溢于言表!
“说得没错,本王深表赞同,奈何玄月大祭司在元老堂位高权重,身后又有那位大人撑腰,纵使有所质疑又能如何?”
“哼,这次本王明明已经一再申明,有着十足的把握谢天韵已经在我的手里遭受了难以愈合的致命伤,那白碧尘拿着他的人头前来邀功根本不足为凭,奈何就是没人相信!”
“看来元老堂那帮家伙真是糊涂了,居然对于占卜这等虚无缥缈的东西信而不移!”
蓝衣男子不甘的凝视着远处站在高台之上的白碧尘,忿然回应。
红衣男子淡淡一笑,目光咄咄的道:“只怕那帮老家伙不是糊涂,而是向着旧主,不肯向冥王大人低头!”
“说起来极为古怪,就在刚才本阁明明感到有着一股强劲的魂力波动从这魂界魁域所属区域逼近这处竞技场,可是却被一股神秘力量干扰,无法一窥究竟,这想必又是那些老家伙中有人在捣鬼!”
“呵呵,以为费尽心力的在新生代高层占据尽可能大的份额就可翻盘,未免也太过异想天开了!”
“可笑,这些永远不会明白此刻效忠冥王大人的是何等庞大的一股恐怖势力,这种潜在的优越感纵使把眼前这些人换尽也无可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