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上午,小兰对我们说了一声就离开了家门,好像是步美和光彦要找小兰有什么事情要说的样子,不过小孩子的话,想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毛利大叔待小兰离开后,也晃晃悠悠地出去打小钢珠了,换言之,现在家里只有我和柯南两个人。
“现在家里没有其他人了,你可以对我说实话了吧?昨天你到底发现了什么?”看到家里的人都离开了,柯南终于将脸色沉了下来:“你骗不了我的,昨天你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对吧?”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一边假意看着电视,一边故意装傻道。
“不要和我装傻!”柯南不满地将手“砰”地一声拍在了茶几上,有些愤愤地看着我:“以前不是都说好了要联手对付组织吗?!为什么不把信息告诉我?!!”
“这也是为了你好。”我叹了口气,转过头,面色沉静地看着他:“就算我告诉你了,你能怎么样?”
“怎么样?当然是……”柯南想也不想就要开口。
“追下去,查出组织的老巢吗?”我接口道。
“当然。”毫不犹豫地点头。
工藤君啊,过于强烈的正义感并不是什么好事啊……
“如果暴露了呢?”我喝了一口红茶,看着他:“你现在的你的身体,你有把握自始自终都不被gin还有贝尔莫德他们发现吗?”
“这……”柯南有些迟疑。gin和贝尔莫德的实力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在追查的时候,刻意地不去想而已。
“那么暴露以后怎么办呢?以组织的行事风格来看,组织最起码会将你无声无息地灭口,当然,如果不幸的是你听到了一言半语,那么,他们当然也会扫除一切与你有关系的人,包括你的父母,亲戚,朋友……你真的做好这些准备了吗?”
“……”
“那么,我们换一个角度来想,假设,你找到了组织的老巢,你又能怎么办?”见到柯南沉默不语的样子,我微微一笑,继续问道。
“当然是……”
“找警察,将他们一网打尽?”我再次打断了柯南的话。
“这有什么可疑问的吗?!”柯南有些激动起来。
“太有了,”我放下茶杯,看着他:“你不会以为,组织会没有官面上的人吧?你以为山口组,稻川组这些老牌的(黑)帮为什么一直都可以经营下去?洗白了?以前的生意都不做了,现在改当正经商人了?你不会对我讲这种笑话吧?”
“……”
“你可以确保在报警的时候,不会有消息泄露出去,或是有人给他们充当保护伞,来为他们推卸罪责?如果打虎不死的话,会有什么后果你是清楚的吧?说到底,你一直坚信他们是犯罪组织,虽然事实上你的判断并没有错,但是例如呢?你能具体地列出他们犯罪的事件以及证据吗?”
“……”柯南张了张嘴,半晌,又颓然地闭上了。是的,他知道组织很多犯罪的事件,但是说到证据,一个也没有。组织所有的行动痕迹,在事后都被他们擦得干干净净,毫无破绽。
看着呆呆地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柯南,我有些抱歉地笑笑,可以的话,我真的是一点都不想打击工藤君这种对正义的执着,甚至,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会被工藤君的这种执着与乐观所感动,不由自主地想要跟随他,帮助他,但是,面对组织这个庞然大物,我却有着太多的顾忌,让我不得不思前想后,甚至变得有些畏首畏尾。
“……不对。”
沉默半晌,就在我以为柯南已经被我辩得哑口无言的时候,柯南却突兀地叫出声来,令我一阵愕然。
“虽然你说的有一些道理,但这却不能成为畏缩的理由!”柯南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盯着我。
“哦?”
“诚然,组织很可怕,也时时刻刻都威胁着我们的安全,但是,如果只是因为这些就畏惧不前的话,那么,我们将永远活在这种恐惧当中!如果不主动出击打破局面的话,组织这颗毒瘤就永远都不会被拔除!我相信,一定有很多人都活在组织的阴影下,既然没有人愿意主动承担的话,就由我来好了!只要主动出击,迫使组织有所应对,便是成功!有动作,就有破绽!即使是最优秀的刺客在黑暗中行动,也会被月光照出影子!那时,就是我们的机会!所以,我绝对不会放弃!”柯南目光坚定地朗声说道。
“至于我们身边的人,”说到这里,柯南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会有办法的。”
“啊拉啊拉,真是任性的人呢。”我不禁微微苦笑。自己随心所欲地行动,却将行动的后果都抛给我吗?
确实,我可是通过一些手段修改毛利大叔他们的户籍,再安排他们出国定居,使他们一夜之间从日本“消失”,但是,虽然想法很好,这实际上却是不可能的。我应该怎么劝说毛利大叔他们改名换姓到国外生活呢?实话实说吗?想想也知道毛利大叔他们的反应了,一定会拒绝的。所以,我先在除了选择和工藤君一起奋斗,争取早日将组织铲除这个选项以外,其实并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不过,柯南不但没有被我的话吓到,反而愈挫愈勇,这是我之前所没有想到的,或者说,是我小看了工藤君的意志。永不退缩的正义啊……看着柯南斗志满满,视死如归的表情,我真的是无法再说些他什么了。
工藤君,真的变得很坚强了啊,再也不是我小时候要哄着的那个小孩子了。我深深地看着柯南,那张充满自信的,坚定而张扬的面孔。
也许我是错的。和工藤君相处这么长时间,我依然将他当做是小时候,总是想替他挡下所有的东西,却不知道,不知何时,工藤君已经成长到不需要我的庇护的程度了……
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算了,只有这样的工藤君才真的是我黑骑明月的‘徒弟’不是吗?如果工藤君真的听从我的话,从此小心地躲避着组织,说不定我反而会失望透顶呢。想到这里,我释然地笑了笑。
任性就任性吧,十年不见,我就陪着老哥疯一回,反正不过是一死而已,就当是当年死在中东的战场上好了。
“抱歉,说了一些不负责任的话。”慷慨激昂地说完了那些话,柯南的热血似乎平复了一些,转头对我抱歉似的笑了笑。
“没关系,早就习惯了你这种性格了。”我微微一笑。
柯南到底还是闲不住,说完话不长时间,就跑出去调查常盘集团的相关资料了,他的判断和我一样,是因为常盘集团的某项措施妨碍到了组织的利益,组织才对它派出人手的,所以,调查常盘集团最近一段时间相关的商业决策以及发展动向是很有必要的。而我,则是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我需要好好地冷静下来思考一些问题。
将最近遇到的事重新回想,打乱,重组,从里面找出来我需要的信息,这就是我所要做的事情。于是,从杯户酒店事件,到东京湾事件,再到与贝尔莫德相遇的码头事件,欧阳的出现,轩尼诗的现身……一件件事仿佛电影一般重新在我的脑海中划过,轩尼诗的现身是偶然的吗?欧阳看似碰巧地与我相遇,这背后是不是有人在推动呢?我仿佛看到这一桩桩的事件渐渐地编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网,在缓缓地向我逼来。
不,也许事情没有那么糟,应该换一个角度想。假设gin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知道了我现在的处境,他会处心积虑地缓缓逼近我,安排欧阳与我相见吗?不可能。以gin的性格,如果他知道组织本该死去的叛徒还在苟活,他一定会带着vorca杀上门来,绝对不会这么拐弯抹角,那么,gin的因素可以排除。然后是贝尔莫德,这个女人是我一直都无法看透的,说她还有一丝善意吧,她杀起人来却从来都没手软过,说她怀有恶意,上次明明都已经发现我了,组织却没有任何动作,由此看来,贝尔莫德应该是没有将我们的消息告知组织,也就是说,至少她现在对我们还没有恶意,所以,她的因素也可以排除。那么,最后就只剩下黑骑暗月还有轩尼诗和欧阳了。
和单纯的欧阳不同,在我的认知中,轩尼诗是一个骄傲而富有心计,偏偏又有些固执愚蠢的疯女人。这个女人可以为了自己的生母而将继母一家全部杀光,也可以为了自己的恋人而将自己的生母送进疯人院。她疯起来,连刺杀美国总统都敢做,但是她算计起人来,却是绵里藏针,让人防不胜防。说她来这里仅仅只是为了看护欧阳,打死我都不信。
那么她来做什么呢?
想想之前欧阳说过的话吧。
“听我说,听我说,先生命令我和轩尼诗来这里配合gin的工作,好像要做什么重要的事的样子哦!现在的欧阳可是能干的大人了哦!这可是老板亲自说的呢!”……
“我只是隔着木板听到老板的声音而已,可是呢可是呢!老板说了哦!只要欧阳努力的话,就一定会让欧阳见他一面的哦!!”……
去掉无用的信息,那么,核心信息只有三条。
第一,他们在离开之前,面见过“那位先生”。
第二,轩尼诗和欧阳会配合gin的行动。
第三,“那位先生”会见他们,肯定不是为了欧阳,而是为了gin和轩尼诗,但如果是为了欧阳嘴里的“行动”的话,“那位先生”显然没有必要见gin以外的人,也就是说,轩尼诗一定在gin之外,是另有行动。
情报不足,除了能够分析出轩尼诗另有打算之外,我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东西了。不过,这也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了gin此次的行动与我们没有关系,我们是安全的。
深吸一口气,我揉了揉有些胀痛的额头,撇下既定的结论,又开始思量起其他的问题来。
因为工藤君表明了与组织誓不罢休的态度,所以我的计划也要做相应的调整。我原本的计划是,在组织没有发现我们,而我们也暂时无力对抗的时候,尽量避开组织的触角,然后对于组织无意间接触我们的人员暗中进行剪除,直到我们有足够的力量,至少要等到小哀研制出解药,使我恢复真身,再进行正面的对抗,但现在看来,我的计划怕是要从被动转向主动了。
虽说是计划,但实际上却实施不了,因为,这其中缺少了一个关键人物,没有他,计划也只能是计划,永远没有实施的可能,但是,现在我找不到他,正如他找不到我……
呃,头好痛,算了,下次再想吧。
将头痛的问题扔到一边,我又开始了灰原酩飞的日常生活。喝茶,吃点心,看电视,打游戏,优哉游哉不亦乐乎,其实如果没有组织的问题如芒在背的话,当个小孩子也是蛮不错的。我如是想道。
傍晚的时候,小兰终于回来了。
“欢迎回来,小兰姐姐。呐,赶快做饭吧,我都快要饿死了……”开门声一响,我就像是讨食的小狗一般,摇着尾巴就迎了上去。
“我回来了,嘛,小辉真是的,不要心急,我这就去做了。”看到我急不可耐的样子,小兰摸着我的头宠溺地笑了笑,一边脱鞋一边道:“爸爸和柯南都出去了吗?”
“嗯。”眼看小兰走向厨房,我眼巴巴地跟了上去。
“这两个人真是的,整天都不在家。”小兰一边系围裙一边抱怨着。
“啊,小飞,把那边的葱递给我,今天小兰姐姐给你做葱爆牛肉,我买了很贵的肉哦!”
“耶!小兰姐姐太伟大了!!!”
“对了,小飞你对步美的印象怎么样?”小兰一边做着饭,一边仿佛不经意一般地问道。
“步美啊……很活泼,很可爱的孩子啊……”我想了想道。
“那小哀呢?”
“这个……”
“果然还是更喜欢小哀一点吧?”小兰扭头对我笑道。
“大概吧……”即使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但被小兰这么正式地提出来,果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啊……
“但是呢,”小兰说着蹲下身子,直视着我道:“你们现在都还小,说这些问题还太早了,小兰姐姐的意见是,你们现在还是要像朋友一样好好相处,等长大了再考虑这些问题,好吗?”
“哈……好……好吧。”不太明白小兰的意思,但姑且还是先点头吧。话说,她不会是以为我早恋了吧,嘛,像我这种情况,到底算不算早恋,还真是难以界定啊……
“乖孩子。”小兰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做起饭来。
“小飞,你给爸爸和柯南打电话叫他们回来吃饭。”做晚饭,小兰一边解围裙,一边道。
正在这时,事务所的电话也响了起来,于是小兰也去接听电话了。顺便说一句,事务所的电话是和家里的电话串联在一起的。
乖乖地应了一声,我老老实实地打起电话来。毛利大叔一听到吃饭的字眼,自然是二话不说,马上归营,至于柯南……那家伙貌似没有手机的吧?
算了,反正肚子饿了的时候,自然会想起来回家的。我有些不负责任地想到。
“就是说啊,柯南好像喜欢上我了啊!”另一边,小兰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嗯?你怎么知道的?”
“喂,你认真一点行不行啊!”
“认真地面对自己?喂!新一?!”
“小兰姐姐?在给新一哥哥打电话吗?”我走到小兰跟前笑道。
“真是的,新一这个家伙就会敷衍我!”小兰先是对出现忙音的电话抱怨了一句,然后便转过头来向我问道:“爸爸他们呢?”
“毛利大叔马上回来,柯南现在联系不上。”
“那我们等他们回来一起吃吧。”
“好。”
……
第二天,我们接到了警视厅的传讯,前天与我们有一面之缘的西多摩市议员,那个色迷迷的醉鬼大木岩松被人刺杀在了客房中。
新一轮的风暴,终于开始了。
“大木先生被害的地点是在b栋67楼的酒店套房,因为酒店还没有对外开放,所以基本上可以排除外部犯的可能。”从警视厅出来,柯南一边走一边沉吟着说道。毛利大叔已经和小兰他们一起送着小孩子们回去了,只有我和柯南找了个借口在大街上游荡着,事件涉及到了组织,由不得我们不慎重。
“嗯,犯人应该是原先生,泽口小姐,常盘美绪,如月峰水还有风间英彦这五个人其中的一个。”我赞同地点了点头。
“有没有可能是组织的人干的?大木先生手里不是握有一个小酒杯吗?而组织的代号也恰恰是酒……”柯南说着话探寻地看向我。
“可能性不大。如果是组织的人干的话,不太可能会留下小酒杯这么明显的暗示……”
“这样啊……”
“对了,那几个小鬼在警视厅上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保不准要出什么幺蛾子,你把他们看好了一点,不要让他们到处乱跑。”
“又让我做保姆啊?”一听我这句话,柯南立刻就泄了气,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什么话?他们不是你的好朋友么?再说了,我也是有事要办,实在是抽不出手来,才拜托你的,能够得到我的信任,这是你的荣幸啊!”我装出一副“诧异”的样子对柯南说道。
“有事要做?什么事?”不理我的调侃,柯南一下子就对我的“有事要办”起了兴趣。
“啊,这个你就不要管了,我自有主张。”我摆摆手,岔开柯南的话:“话说,你昨天用工藤新一的身份给小兰打电话说了些什么啊?小兰好像有点苦恼的样子。”
“不要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听到我的问话,柯南的脸有些涨红起来,用我的话回了我一句,却是不肯松口,我虽然好奇,却也无可奈何。
“那好吧,我们分头行动。”扭头一看,那个我等待已久的瘦小身影刚好在我的眼底一闪而过,我急忙冲柯南打了个招呼,朝着那个身影追了过去。
连续拐了几个街口,前面那个身影终于停了下来,在路边左右张望着,我看着她那与年龄完全不符合的警惕性,暗暗皱了皱眉。
她到底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们?
从很早的时候,我们就发现了,真由的情况有些不对劲。说话弱气可以理解为害羞,眼神躲闪可以理解为内向,家庭地址不明可以理解为家庭状况复杂,放学从来不可大家结伴走也可以理解为住处偏远,但是这么多的情况掺杂在了一起,却不得不让人起疑,仔细想想就会发现,我们对于她的了解,几近于零!她到底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据小哀说,她自从我在学校缺课后,请假的次数日益频繁,小丫头就算是身体再怎么弱,也是有限度的,怎么会隔三差五就生病?
真由本性天真烂漫,这是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的,她的眼神是那样的无辜,那样地纯净,我不相信我会看错。这样一个本性纯良的小女孩,让我不得不由衷地产生一种爱惜之心,生怕她被坏人欺负,更何况,她和小哀张得一模一样,我就更不能放任她不管了。
这次从警视厅出来以后,她一如往常地同我们告别,连阿笠博士要送她,她都拒绝了,我之所以和柯南一直在这附近游荡,商量案情固然是一方面,探查真由的真是情况却又是另一方面了。
我耐心地在真由身后不远处的阴影里守候着,我今天倒要看看,真由的家里到底在搞些什么名堂。
不一会儿,一辆不起眼的出租车停靠在了路边。真由左右看了看,打开车门跳了上去,车不声不响地开走了。等我追出去的时候,车子早就不见了踪影。
我的心中不禁有些凝重,出租车停下之前,真由没有招手。看来出租车的司机和真由是认识的。结合之前发生在真由身上的种种不正常的事件,怎么看,真由也不像是普通家的孩子,她家里的情况,恐怕也远远不像是她说的那么简单。
看来有必要针对真由进行一场调查了……
“小光?干什么呢,一副可怕的表情?”正在我低头深思的时候,一个女声打断了我的思考。
“小……青子姐姐?!!”我抬头一看,一个异常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差一点就把“小兰姐姐”四个字喊出口,又猛地想起她对我的称呼,慌忙改了口。
“什么‘小青子姐姐’啊?真是的,大白天就发呆。”还穿着江古田高校制服的青子不满地用手插着腰。
“啊,不……”
“怎么,看到我不满吗?”
“不是这个意思……”
“真是的,亏我还一直惦记着你,你却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我……”青子不满地撅了撅嘴。
“对不住啊,青子姐姐,我也刚来东京不久,有好多事情要办,本来打算办完事就去看你的,却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了,对了,青子姐姐你怎么会来这里的?”我陪着笑,不着痕迹地岔开了话题。
“还不是快斗那个家伙,说是要来这里找一个人……等等,不会是要来找你吧?”话说到一半,青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弯下身子向我问道:“说起来,你既然来了东京,为什么不去快斗家住呢?”
“啊,我也是要来这里拜访一些亲戚朋友,待不了多长时间的,快斗哥哥呢?”我一边满嘴跑着火车,一边四处张望着。这家伙真是可恶,上回黄昏之馆的事我还没和他算账,他就又来给我找麻烦了,要不是柯南小兰一帮人走的快,我的身份说不定就穿帮了。
“他啊,上厕所了,让我在这里等着他。”
“哦。”
“yahoo!!好久不见了啊,月光……”刚和青子说了几句,快斗就突然从背后冒了出来。
“快、斗、哥、哥……”我恨恨地盯着快斗,一字一字地将话从牙缝里挤出来,新仇旧恨加到一起,我恨不能生吞了他!
“呜哇!好可怕的眼神!青子救命!”快斗被我的眼神吓了一跳,连忙躲到了青子的身后,将青子当做了挡箭牌。
“好啦好啦,你们兄弟两个就不要闹了,好不容易才能见到小光一面,我们去找一点东西吃吧?”青子笑着向我招呼道。
“好!”我当然是举双手赞成。我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快斗一眼,小样,我宰不死你……
快斗一脸恶寒地摸了摸钱包。
……
“你又要有行动了?”狠狠地宰了快斗一顿过后,我的心情总算是舒畅了一点,坐在快斗家的沙发上,我一边喝着果汁,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嗯,天使王冠,听说过吧?”提到工作,快斗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了我所熟悉的那种华丽的坏笑……
“天使王冠?哦,就是在明天要东京现代美术馆展出的那个欧洲中世纪的宝物?”听到快斗的话,我稍稍提起了点兴趣,听说那是荷兰的传世之宝,价值连城,日本这次为了把它借出来,貌似花了很大的功夫。
“是啊。”
“这么说,你刚才是去警视厅探听动静了?”
“是啊。”
“既然都准备行动了,干嘛还带着青子这个拖油瓶啊?”说到青子,我不禁翻了个白眼,刚才去餐厅吃饭的时候,刚好遇到了青子的同学,一群女孩子,叽叽喳喳的,又是好一番热闹,我的脑袋都快炸了……
“没办法啊……”说到青子,一向自信不可一世的快斗居然也露出了头痛的表情:“青子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一定要在这个周末和我与热带公园约会,这几天更是跟我形影不离,想甩都甩不掉……”
“你预告的时间不会就是这个周末吧?”我好笑地看向快斗。
“就是啊。”
“那可有意思了,美术馆离热带公园至少有十几公里,一边要和女朋友亲亲我我,一边又要做旷世大盗,这可不是个轻松的活,搞不好会财人两空的……”我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快斗的苦瓜脸。
“不要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好不好?!”也许是我脸上的笑刺激到了快斗,快斗站起身来,“砰”地一声将手拍在茶几上:“你以为我找你过来是做什么的啊!”
“阿勒?难道不是好久没见,想要请我吃饭叙旧吗?”我一脸“惊奇”地看着快斗,仿佛听见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一般。
“你这家伙……”快斗瞪着我,脸上的表情愈发地不爽起来:“别总是自己乐不思蜀,好歹也要顾及一下自己兄弟的死活吧?有你这么见色忘义的么?”
“我怎么见色忘义了?”
“我也不要求你什么过分的事情,青子好像知道了什么东西,总是缠着我,你明天只要在热带乐园帮我拖住青子两个小时就好!就两个小时!”快斗一脸热切地望着我。
“抱歉,这几天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脱不开身。”我将还有一半果汁的杯子放在茶几上,冲着快斗露出了一丝歉意的微笑。多次试验证明,我的“果汁量”只有半杯的水平,再多的话,我就要醉掉了。
“为什么啊?这次真的很棘手啊。”快斗的脸上带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失望。
“‘那群人’又出来了,所以我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我这么说你明白吧?”我笑道。
“你是说……黑衣组织?”听到我的话,快斗脸色一肃,瞳孔微微缩了一下。
“是啊。”我点点头。
“需要帮忙吗?要不我把明天的行动取消吧?别的我也许做不到,但保护你身边的人,我还是可以尽一份力的。”快斗思考了一会儿,向我建议道。
快斗的建议让我的心里微微一动,确实,如果有快斗在大家的身边随行保护的话,我会轻松很多,但随即我便打消了心中的想法,对快斗笑道:“算了,现在局势还没有到那种程度,如果擅自取消预告,对‘怪盗基德’的名声也是一种打击,这样对你寻访盗一叔叔死因的事情不利,如果真的需要你的帮助的话,我会找你的。”
“那好吧,”快斗想了想,点了下头,道:“小心一点,不要冲动。”
“好。”我含笑点了点头。
“可是,我的事怎么办才好啊!!!”说完我的事,快斗随即又想起了自己的纠结之处,不禁抱着头大叫着。
“热带公园里面不是有一个电影院么?带青子去看3d电影,你再玩一把‘替身术’不就好了,当然,其中的操作性还要你自己考量才行。”我想了一会儿,道。
“咦,这个主意不错啊……”快斗眼睛一亮。
……
等我回到事务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秋风习习,天气已经开始有些转冷了。
“小飞,快过来,大家就等你一个了哦!”饭桌前的小兰笑着向我招呼着。
“好……”
“怎么样?那群小鬼又玩出了什么花样?”吃完饭,趁着毛利大叔打盹,小兰刷碗的空当,我向柯南问道。
“还能干什么,少年侦探团又再次出动了呗。”柯南闻言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地道。
“那么,都去了哪里呢,有什么收获吗?”我饶有兴趣地问道。
“去了风间英彦的家和如月峰水的家,收获嘛,几乎没有。”柯南摊了摊手,道:“风间英彦好歹还哄了我们几句,如月峰水直接就把我们的话堵住了,只是给我们一人画了一幅画,真是一个严厉的老人啊。”
“哦?是么,”我一边欣赏着如月峰水画给柯南的“大作”,一边笑道:“嘛,面对一群小孩子,没什么耐心也很正常吧。”
“就是这样啊,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恢复真身,当小孩子的限制实在是太大了。”柯南赞同地抱怨道。
“这个事是急不得的,小哀已经在很努力地研究了,你不要逼她。”想到小哀彻夜研究,第二天一副黑眼圈昏昏欲睡的样子,我就心疼。
“怎么敢啊,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
“那么明天你们有什么安排吗?”我随口问道。
“嗯,约好了要去原先生家里,给他开发的游戏提意见的。”柯南点点头,问道:“你去不去?”
“真由呢?她去吗?”我没有回答柯南的话,反而问起了真由的态度。
“她说明天有事来不了……”
“这样啊,那我也不去了。”我看了看厨房的方向,道。组织的人毕竟已经现身了,不管这件事与我们有没有关系,家里留下一个人防备,总是没什么坏处的。
“好吧,那就这样了。”看到我的动作,柯南也就理解了我的意图,也没有什么异议。
“小哀就拜托你了。”
“嗯。”
第二天,我找尽各种理由,黏在小兰身边逛了一天,傍晚时,柯南带着一脸沉重的表情回到了事务所。
“怎么了?”
“原先生被人枪杀了,就在他自己的公寓里。”柯南闷闷地答道。
“什么?”我眉头一扬:“你们是第一目击者吗?”
“嗯,”柯南点了点头:“子弹正中胸口,一枪毙命,原先生死时,身边还有一个和大木先生一样的碎掉的小酒杯,但没沾上血,我认为是有人想要把案件伪造成连续杀人案,”说到这里,柯南的语气一顿,继续道:“不过这都不重要,关键点是原先生手里拿着切蛋糕用的‘银质’小刀。”柯南特意在“银质”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你是说……”我眼神一凝。
“嗯,可能是gin下的手。”柯南沉声道
我和柯南一直坚信组织会采取行动,直到此时,组织终于开始展现出了它的触角。
“还有一件事……”沉默一会儿过后,柯南像是突然想起来一般,在我耳边小声说着……
晚上八点左右,目暮警官带着白鸟警部来到了事务所,就案件的进展与毛利大叔商讨起来。
“解剖的结果知道了大约的死亡时间,是昨天傍晚的五点至六点之间。”目暮警官沉声说道。
“此外,原先生电脑里的资料,也全部被删掉了。”白鸟在一边补充着。
资料被删掉了?难道原先生无意中触及到了组织的机密?或者说,原先生从一开始就知道组织的存在,刻意地去入侵组织的网络?入侵像是组织那样防守严密的网络系统,以自家的普通电脑的运转速度肯定是不行的,这样的话,他又是借用了哪里的电脑呢?难道是常盘集团的总机?听到白鸟的话,我心中的念头开始转了起来。
又聊了一会儿,目暮警官留下了一封常盘美绪送给毛利大叔的邀请函,就带着白鸟离开了。邀请函是邀请大家去参加双塔摩天大楼的开业典礼的,不仅仅是小兰和毛利大叔,连我,柯南,小哀,步美还有一众小孩子都位列其上。那天只是通过小兰匆匆地介绍了一下,没想到她居然全部都记住了,看来做大生意的人果然没有简单的。
深夜,阿笠邸,一个娇小的身体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行走着,如同一个幽灵。一路走进地下室,屋子里黑洞洞地没有一丝光亮,但是这对于那个人来说没有造成丝毫地困难,她对于这个地下室的熟悉,远胜于这个房间原来的主人。
电话被揭起,键盘上亮起微弱的莹光,几声按键声过后,电话被接通了,电话那头响起了主人事先设置好的录音。
“我是宫野,现在不在家,请在提示音之后,留下您的大名和事由……”
“姐姐,是我。”电话这头,她的声音异常地小,仿佛不是说给电话那头听的,而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明天要参加双塔摩天大楼的开幕典礼……”
话还没有说完,但是电话已经被截断了。黑暗中的人愕然回首,只见柯南手里掐着电话线,静静地看着她。阿笠博士就站在柯南的身后。
“工藤……”
“果然你是打电话给你姐姐,打到你姐姐宫野明美生前偷偷租的房间里的电话。”
“原来如此,你是想跟去了国外的姐姐说话……”阿笠博士恍然大悟。
“我不是不了解你的心情。”看到小哀沉默的样子,柯南的语气稍稍放缓了一点,语重心长地说道:“可是不管怎么说都太危险……”
“我的心情谁也不会了解的!!”小哀语气激动地打断了柯南的话,也不管两人的反应,便跑了出去。
一口气跑到实验室,小哀像是要把心中所有的气愤和委屈都发泄出来一般,狠狠地将门关上,背靠在门上,小哀的眼泪不可抑制地流了下来。
“唉。”黑暗中,一声沉沉的叹息,带着一丝疲倦,也带着一丝怜惜。
“谁?!”
“唔!”还没等小哀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体就被一只手揽了过去,随即,就被两条手臂牢牢地拥进了怀里,丝毫动弹不得。
心中大惊的小哀刚要挣扎,鼻尖萦绕的熟悉的气息使她蓦然安静下来。任凭泪水横流。
良久。
“好点了吗?”
“嗯。”
“很累了吧,回去好好睡一觉吧。”我轻轻地抚了抚小哀额前有些凌乱的头发,看着小哀通红的眼睛,轻声说道。
“嗯。”此时的小哀就像是小猫一样乖巧。
“乖孩子。”
“电话留言我会消掉的,以后我也不会再打那个电话了,对不起,害你担心了。”静静地待了一会儿,小哀抬起头来看着我,眼中有歉意,也有一丝惶然,大概是害怕我生气她瞒着我吧。
“没关系,不过下次再有什么事的话,一定要和我商量,难道你连我都不相信了吗?”我摸着小哀的头,笑道。
“不是,”小哀摇了摇头:“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我……”
“……”沉默
“对不起。”见我沉默,小哀再次低下了头。
“没关系。”我展颜一笑,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放在小哀的手里:“以后再想打那个电话,就用这个手机打吧,注册资料是假的,而且只要你通话时间不超十分钟,也没人能查到你的具体位置,你不用担心。况她们两个还在别的国家,都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小哀心中的惶恐,我感同身受,但是我却不敢给明美姐姐打电话,我害怕听见她的声音……
呃,头又开始痛了,好讨厌的感觉……
“好,谢谢你。”小哀宛然一笑,脸上犹带泪珠,明明只是小孩子,却有一种令人心动的丰韵。
“傻瓜,和我还说什么谢谢。”
开业典礼定在三天后,但是,当那一天下午,我在阿笠博士家把自己再三考虑过的想法说出来时,却和大家的意见产生了分歧。
“我不同意让小孩子们一起去,尤其是小哀。”我定定地说道。
“为什么?!”见我执意不肯让她和我们一起同行,小哀不禁急了起来。
“不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我咬牙道。到现在,这个事件处处透着诡异,gin已经亮相,从他删掉原先生的电脑资料来看,他很有可能就是为了处理原先生才露面的,但是欧阳和轩尼诗却始终没露面,让我心中一直都没有底。我不能容忍小哀受到任何不受掌控的危险,小哀必须由我来守护!
“不行!我一定要去!”不知为什么,一向对我言听计从的小哀这回说什么都不肯妥协。
“我说了!不行!”我不禁提高了音量,再次叫道!
“你没有权利限制我的行动!!我要去哪里都是我的自由!!”小哀寸步不让地与我针锋相对!
“嘛嘛,小飞和小哀你们不要吵了,有什么事大家一起商量嘛……”阿笠博士讪笑着打着圆场。
想了一会儿,柯南缓缓开口道:“灰原,他既然这么说了,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你……”
“砰!”
“我就要去!!”小哀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喊道。
柯南和阿笠博士看着眼前脾气与平时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劝解。
“小哀,你听我说……”我用手揉着太阳穴,缓解着阵阵的头痛,努力以一种平和的语气劝着她。
“我不听!”小哀打断了我的话,脸上冷的仿佛能冻上冰碴:“我一定要跟在你的身边!谁说什么都没有用!我是不会改变心意的!”
“小哀!”我加重的语气。
“哼!”
“你!……”头痛愈演愈烈,眼见小哀像是石头一般死硬的态度,我的心境开始波动起来,被我努力平复的暴躁心情蠢蠢欲动。
“就这么定了!”见我说不出话来,小哀冷冷地撂下一句话,就要离开。
“站住!”我大喝道。小哀的身形猛地一顿,连柯南和阿笠博士都被我吓了一跳。我还从没用过这么大的声音讲过话。
“你不要这么任性!”
“是你在任性!凭什么我一定要听从你的安排?!”小哀丝毫不服软。
呼~!呼~!我猛烈地喘着粗气,死死地盯着小哀倔强的面孔。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理解我的心情?!为什么一定要为难我??!!!我的心中涌起一阵难言的愤怒!
“没话说了?那就这么说定了!”像是丝毫都没有感觉到我的愤怒,小哀直视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像是一座火山在心中猛然喷发。
“小飞!”眼看着局势要向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阿笠博士和柯南连忙站出来阻止道。
“好吧。”我只好妥协。
“哼。”小哀还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蛛网器带了没有?”
“没有。”小哀一愣。
“快去啊。”我说道。
但是就在小哀走的过程一个手刀砍在小哀的后颈部。
扛起小哀放到地下室。
不顾阿笠博士和柯南的劝阻,我一直走到了地下室门前,将小哀放下,一把将小哀推进了地下室,转头就将门“砰”地一声关上,然后顺手将门反锁,将门把手上的钥匙摘了下来。地下室的钥匙只有一把,这我是知道的。
“喂,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见我如此行径,工藤皱着眉对我喝道。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看了柯南一眼,淡淡地道。我的心中现在充满了气愤,他们居然没有一个人理解我的想法!志保也是!工藤也是!
柯南看着我的眼睛,猛地后退两步,有些迟疑地道:“喂,你的眼睛变颜色了……”
“告诉你,没有人能阻挡我要做的事情!”我满身煞气地对着柯南硬邦邦地说了一句,不顾身后两人的叫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生那么大的气?我怎么能说出那种话?
回家的路上,微风轻抚,我不禁有些懊悔起来。刚刚的那一刻,我确实有了一股要动手的冲动,我怎么好像变得有点不像我了?我原本并不想这样的……
嘛,算了,只要他们平安,有没有人理解我,都无所谓……我看着手心里的钥匙,心中微微苦笑着。
心中的戾气渐去,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疲惫……
“喂,财阀的大小姐还没来啊?”侦探事务所楼下,毛利大叔坐在租来的车里,不耐烦地抱怨着。同在车里的还有步美、光彦还有元太。小兰、柯南、阿笠博士和我则是站在车子的外面等着园子前来会合。
“刚才她说已经出门了啦……”手捧着鲜花的小兰应了一句。毛利大叔是与常盘美绪关系非常好的前辈,作为毛利大叔的女儿,一会儿到会场的时候,她是要代表自己的父亲去给常盘美绪献花的。
结果,除了被我强行禁足的小哀和一开始就没打算来的真由以外,邀请函上的人都已经到齐了。我的话即使是柯南也并不十分赞同,他认为我有些太危言耸听,而且小哀的事让他直到现在还是对我有些不满。所以,即使知道这次赴宴很可能会有危险,我还是无法阻止身边的人过去。
我做人真是有些失败啊……
“喂,灰原的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在一起站了一会儿,柯南到底还是憋不住话的人,有些不满地向我问道。柯南对我刚刚的蛮横相当地看不过眼。
“这个问题我不想讨论。”
“呃!”柯南微微一窒。
于是气氛又重新变得沉闷起来。
阿笠博士在一边眼看着我和柯南闹别扭,却苦笑着不知该如何劝解。
“呐,原先生跟黑衣人他们是同伙,这个已经没有太大的问题了吧?”闷了一会儿,柯南还是忍不住和我搭话道。
“嗯。组织一直都很注意培养年轻人,一方面是自己寻找有潜质的幼童培养为杀手,另一方面则是寻找在财经界、医学界或是化学界很有才华却怀才不遇的年轻人。”我颌首道。
“那市议员大木先生呢?”
“组织不是收废品的,那种垃圾还入不了组织的眼。”我淡淡道。
“那也就是说,剩余的那几个人里,有可能有组织的卧底?”柯南皱了皱眉。
“嗯,大概。”
“嗨~~,大家久等了~”就在我和柯南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的时候,园子那大大咧咧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
我抬头一看,不禁猛地一愣!
园子不知何时烫了和小哀一样的卷发,猛地一眼看去,居然与志保有七八分相似!
这可不妙!万一被组织的人看到,误以为是志保的话……我脸色微变。不过事情都有两面性,如果接着园子能将组织那群人从暗处吸引出来的话,也未必就是一件坏事。
“园子?!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看到园子形象大变的小兰有些惊诧地叫道。
“换个感觉啦,呵呵。我是学那个小丫头,把头发烫成波浪的哦!怎么样?我就不信这样十年后还会变成大婶!”园子有些神气活现地说道。
原来还是在纠结前几天的照片啊……
顺带一提,我和真由的那两张照片早就被我烧掉了……
“阿勒?那个小丫头呢?还有,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个小女孩也不在?”说着话,园子突然发现了小哀不在现场,不禁问道。
“真由家里有事来不了,小哀则是身体不舒服。”抛却有些烦躁的心情,我对着园子点头,勉强露出了一丝笑意。
“小家伙怎么了?”园子有些奇怪地弯下身子看着我:“小女朋友不在身边,就变成面瘫了吗?”
随即,园子大力拍着我的后背,没心没肺地大笑着:“没关系没关系,青春啊~真是奇妙呢……”
我有些尴尬地笑着,扭过头不去看她。看着现在的园子,我总有一种在看志保的错觉。
“啊!酩飞同学脸红了!”车上的光彦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指着我大叫道。
“才没有!”
猛地一个激灵,我顺着感觉向车上望去,只见步美像是赌气一般扭过了头,让我有些莫名其妙。
真是搞不懂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