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纹…
抽出一本看外皮破烂,翻开第一页还泛黄的书籍,眼睛紧紧锁在上面的文字一个个的更深的体会内涵。
而里面的解释居然是,一句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话。
叛纹现,天动荡,民间乱,神圣出,必处置,天平之,不可迷,重回现,百姓安。
而叛纹一点都不没有详细介绍,这让人如何从里面找出一点眉头,真的是比登天还难。
唉,之前就不应该去说那些话了。明明天是一清二楚的看待自己的狡猾,自己还要自寻死路。但,所无休无止的善良,也会被原谅的。
“可,天若动荡,民间大乱,那…神圣出是什么?莫非,是…”说着说着语气渐来渐低,最后说不下去,眉间一动也就把头疼的毛病给激出来,还不知该如何好。而且,这个公主行踪诡秘,连皇帝都不知道了。
“神女,可能算的一卦?”
整理好自己凌乱的额角,眼底隐隐压制那份痛楚,神情平平淡淡的说,“那一卦。”
“妹妹一事,不知她可是在哪?本宫,甚是担忧。”昨日梦见了被捆绑起来很是惊慌的妹妹心里难受至极,一醒来连忙来这里找神女查看一番。
看他桃花眼已经隐隐黯然失色了,不好多多拒绝。心一动,眼角一挑,“不知,太子是想知道那个妹妹的。”
“本宫,只有一个…妹妹。”玉澜坠感觉最近的状况不是多好,头整日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来,而且一旦说起自己妹妹一事,就会压抑起来。
“不会有事,近些日子便会回来。太子不必担忧。”
“那,就好。”一手一个动作教导的妹妹,怎么也不会是现在这个可笑的人,反而…看着眼前这个很熟悉的人,总是有种说不清的意味,就像是有了答案却到了嘴边仍不能说出口的明白。
不明白对方的想法是什么,只是淡淡一瞥对方的痛苦,她貌似没有圣洁过头了,心里怎么就觉得是自己过于善良了,居然没有开口说出对方有中毒现象呢?
眼角看着自己格外喜欢的熏香,心情也不能好起来,救了一个人的性命可是不能管自己的,自己虽会善意的提示,也不会亲自动手去说与帮助那些人的。
这样就是违背天的决定,对自己只有害没有好处,可不得尝试。
“主子,您有一位好友派人传信。”
“讲。”按按眉心,疲倦是应该的。这玉国的状况有些奇怪了,最近都去观察玉国的事情而忘记摆脱出来,莫名的上瘾起来的习惯可不好啊!
“树下的桃花酒,该开封了。”
本闭上眼假寐的人动作一愣,睁开眼划过怪异,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垂下眼,“时节过得,当真是快呢!一转眼,约期就到了。”
“主子可是要人回复?”
“不了。就说…你下去,不回了。”看了一眼多嘴的侍从,从回忆中脱离出来,眼神一冷。又很快的转变过去,淡淡的说完。侍从不疑有她,自觉的退下。
“该来了。”
***
春风席卷那一片片嫩绿的草色,蓝天白云好不美丽。斜垂的柳树半遮树干像是少女的害羞,反映出的美景缥缥缈缈恍如仙境。
一朱色小亭孤单的坐落于此,一席血衣,步于此的人脚步一顿,柔粉色的面纱被吹起,眼神放柔了。
“神女,大驾光临。本座,有失远迎。”散发着淡淡疏离气息的话,到了她的耳边就是生气忘记了时间。不恼反笑,踏着轻功一点水面进了小亭,向来不好有大起伏情绪的她,今日出现不同,“是吾的不对,你不要再可气。”
“呵,本座可气?神女您,妄自菲薄了。今日您若不来,桃花酒便一人独饮,亦是乐得自在。”想想就觉得可笑,对方的态度居然认为自己为此小事而生气。想她也是有名望的人,怎么可能会这样呢?
“那好,吾自饮三杯算是自罚。”就知道会这样。最会刀子嘴豆腐心,嘴硬的家伙能说出什么好话来,她就是八辈子修行得来的好运,一杯一杯饮对方并不阻止,就明白她绝对觉得还是太轻了。
手中凭空出现一只翠色的玉笛,放在嘴边悠悠的吹起。神女便在落座的一边抚起琴来。
一曲或轻或淡,意境淡雅的曲子随处洒脱直奔交融。
“金婕,本座,不希望你阻止本座完成任务。”余音缭绕,玉笛戛然而止收音,那双殷红眼影的分外妖娆,声音没有什么情绪,只有提醒。
玉指一松,素琴散漫,最后一个音虽破了,一段音仍是别有它意的韵味。轻松的情绪一时破碎虚空了,声音也只有自己明白的好奇,“薇粟,你想替天完成。”
“…不是。”
“那你可明白,这是会伤害他人的。天道,只看慢慢,不可过急。薇粟,吾望你,不要步入迷途。”既然不是,那么就不应该这样下去,不光为了她自己还要为了,玉国考虑。
沉默一下,“本座,欠的就要还。本座,只能抹杀那个危害。”
“可,你要知道。玉国皇氏,不会随意松口的。你找不到…”
“已经找到。本座,只问你一句:管不管。”注视多年一直当做好友的人,心中有数。犹豫一下,垂下眼,自己灌了一杯酒,“…不管。”
不能管,可笑的想法。可是命运说过了,不能管。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玉国皇氏被激愤,自己的好友被追杀的命运,不为所动。
管不管,都是天做的决定。
她不能做出决定。
听后,喝了一杯酒,不再看她,“放心好了,本座不会怎样她的。只会除掉那个祸害的。而且…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本座,本座不想拉你下水。”
听她的意思就是会按照天意留下蛛丝马迹么?痛苦的闭上眼,“好。”里面的干涩恐怕余下她一个人能懂。
是魔,一日是魔便是利刃,出手嗜血席卷天下,不可改变。
是佛,一日是佛便是石莲,坐如磐石心善大众,不可变化。
***
“吃不吃?”
“不吃。”倔强的尝试不看那些有着嘲讽的宫人们,内心深处的恨意发挥到了前所未有的极致。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凭什么会是自己而不是那个家伙。
“叫父皇,替本公主叫父皇。本公主要出去。”
“公主,陛下已吩咐。您身子骨娇嫩的很,多待在宫里休养些时日。陛下还说,没空见公主。”宫人扯着尖锐的嗓子,说完把饭放桌子上就退回去了。
她觉得愤怒,失去那点理智,“小安子是不是你这个狗杂碎的,在父皇耳边乱嚼舌根子,害得本公主出不去。本公主要杀了你!啊!”
“谁教你的。公主的教养哪去了?”声音的主人愤怒一点不落。她终于有了希望,“父皇父皇,箐儿想要出去,想要出…”
‘啪!’
“你可以不是我玉天祥的女儿,但是不可以这样自寻死路。造孽啊造孽,我玉天祥究竟是造了什么孽障,才会有你这样一个女儿。日后,你不必再妄想什么出去。朕,就对外面宣布,你已病死,玉国再无公主。”玉天祥生气的拂袖离开。
背后有一道撕心裂肺声音,“不!!你不可以怎么做!那我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玉天祥痛苦的闭一下眼,一旁的小安子小心翼翼问候道,“陛下…”
“日后除了三膳,宫人退出去,不再见一眼。朕,耐心不大。”只在于她的姓名,唤起那份薄弱的疼爱。
也是从今天开始,她从高高在上的公主,沦落成为一个监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