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汉宓儿都没有反驳,她像是一个木偶一般站在原处没动。
原本,爱上宋连玉就是一件波澜壮阔的事情,是她太幼稚了,把爱情想的太过于简单。以至于当困难来临的时候,她一点反击的余地都没有。
现在这个阶段,更为重要的是要确定宋连玉的安全。
回到丞相府之后,她有些闷闷不乐。
朱瑾见她神色淡漠,很是心疼:小姐,你不要整天这样闷闷不乐的,你和十七殿下之间,你们以后的路还很长,中间会有很多机会的。即使现在皇上让你去当御前宫女……你也可以保证自己的周全。
朱瑾,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开心吗?我不是怕别的,我只是怕见到宋连玉的脸色。我不希望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脸上毫无表情,可是现在一切都似乎成真了……如果有一天我们两个人真的形同陌路,那么我的心会痛死……
窗外忽而下起了小雨,那小雨淅淅沥沥的顺滑而下,雨声引起了汉宓儿的注意,她慢慢踱步走到窗子边,单手扶着窗囿,看着外面朦朦胧胧,苍翠一片。
心里的烦闷却更胜一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结束。偶尔她也在心里憧憬着,要是她和宋涟玉远走高飞,现在一定两个人手牵着手看夕阳西下,亦或者是聆听窗外雨潺潺。
可如今这一切全都变成了执念变成了虚无飘渺的东西,她只能想想而已,现实终究不过是现实。
朱瑾,我觉得有些冷意,快点关上窗吧。不想让自己再多愁善感起来,她又默默地回到了**边坐下:我在等一个机会。可以让我和他再次团圆,我要想一个办法,说服皇上。好让他可以放我回去!
小姐,那些谣言在宫里传的沸沸扬扬的,皇上早已经相信了那些谣言,所以你现在无论做什么都是枉然的。一国之君,最忌讳的就是别人争权夺势了,你想啊。现在那个圣僧说的得到你就可以得天下,皇上肯定不会把你让给别人的……
汉宓儿灵机一动:要是可以证明那个圣僧所说的话是假的呢,把那些红光解释为一种自然现象,而不是所谓的迷信说法,这样便会推翻之前的认知……
虽然汉宓儿说出来的话,好像一副很有道理的样子,可是朱瑾打从心底里还是百般疑惑,宋国的人是最为迷信的,不可能会退翻之前的言论。她家小姐这样想,简直是异想天开。
更何况那圣僧是一个得道高人,他说不可能。推翻自己言论的,但见汉宓儿兴致勃勃,她也不好意思扰了汉宓儿的兴致。
秉承着想就做的原则。汉宓儿立马行动了起来,她百般打听那个僧人是从哪里来的,最后得知他是静安寺来的,于是又赶忙去了静安寺。
找到那位僧人的时候,他正在打坐,汉宓儿的到来并没有能够影响到他一丝一毫。
汉宓儿也只能在一边默默地等待着。等待着他打坐完成。
良久之后,她等的都快要睡着了啊,别人突然窸窸窣窣的地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女施主,你还是回去吧,平时分恐怕帮不了你了……当日贫僧的确是受人威胁,但是贫僧所言非虚。
受人威胁?听到我这句话的时候。汉宓儿在心里着实是纳闷得很,到底是谁?会为难一个出家人。
大师,你的言论带给我诸多麻烦……还望大师肯帮一帮我。她十分虔诚的双手合十。希望眼前的这个僧人可以帮助自己。
可是得到的答案却与她期望的所背离。
女施主,不是贫僧不愿意帮你,而是万般事由皆为命中注定。大千世界一粒粟,女施主是福星高照之人,必有福报,眼前的困难并不算是什么,最终都会和乐的……至于十七殿下,原本就是人中龙凤……没有女施主的这一出,恐怕他无心政事……
他说出来的话有些高深莫测,让汉宓儿觉得难懂。
当再去寻求解释的时候,那圣僧对他摇摇手:罢了罢了。女施主自求多福吧……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米……阿弥陀佛,贫僧告辞。
看着那圣僧走的越来越远的背影。汉宓儿的心里百味杂陈,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在想什么,可是这僧人说的话高深莫测。有些东西是并非科学可以解释的,所以更显得有些神秘莫测。
难道有一天宋涟玉真的会登上霸主的位置吗?就现在来说宋连玉的身边已经是危机四伏了,更何况未来?
所以现在无论如何。她都要让这个男人安安全全的,即使她有一天真的在宋文雍的身边,她也要守身如玉。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现在对这件事大概有了底。但是那圣僧对她透露的时候,说有人曾经威胁他,她心里仔细的想了一番。
能够威胁到他的人一定是皇亲国戚,现在和宋涟玉敌对的人,势头最盛的也只有宋濂澄了,而且只有他心思深沉,喜欢在背后捣鬼,所以这件事肯定和他脱不了关系,她要知道这宋濂澄到底在背后做什么,以防不时之需。
于是,出了静安寺,她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宋濂澄的府邸。
宋濂澄见到她,倒是有些惊讶:怎么?这么快就改变主意想要和我合作了?
七殿下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和你之间的合作什么时候中断过。汉宓儿眉眼翻飞,一步一招摇,和之前十分狼狈的姿态大相径庭。
看着这女人熠熠生辉的面孔,宋濂澄倒是觉得极为新鲜,他的心里着实是有些纳闷的,这个女人竟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换了一副面孔。
看来,之这女人的心思远比他要深沉的多。
莞尔一笑:三小姐,有何指教?
你也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是御前宫女,指不定哪一天我突然间就变成了你父皇的妃子……哼……冷笑里夹杂着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