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这个,这个居然是烈焰虎。
黑暗中有人惊讶地说。
这个烈焰虎就是二当家随身携带的诱饵。
他们会不会来抓?
二当家笑了,会的,一只受伤的的七阶。更何况还有其他的好宝贝,会有人来的。
夜色如水般沉静,佣兵团有人打探到烈焰虎,地龙,龟蛇的踪迹,向团长报告着。
这是新团长吧。
团长临时组织一批人手。
沉寂的黑夜,被一个个整装待发的佣兵给打破了。
团长带领一半左右的人马直奔森林深处,那个寂静下的屠宰场。
一个七阶提着屠刀等待猎物啃食诱饵的屠宰场。
夜色下的佣兵团里,一个美妇抱着小孩喂着奶,火辣的身材若隐若现在如画的月光里,周围散发着薰衣草的芳香,美妇深情地望着怀中的孩子。
眼神是那么的平淡,温柔。
可是下一刻,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不可思议,但是她至死都没有哼出一声,她的喉咙被快速从脖子后方贯穿的匕首割了个大开,血液涌到了嘴里,睁着的双眼透露着绝望和悲哀。
甚至连孩子都没有被放过。
我一拳打在了动手的人身上,我说,至于吗?只是一个女人,弄晕了就好了,连孩子都不放过吗?
他站了起来,狠狠地把我挤在墙上,粗壮的臂膀压的我脖子喘不过气来,说,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现在仁慈了吗?佣兵团里的女人永远都是不能轻易对待的,如果被她出了声,我们会死无葬身之地,她的命是命,我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你看她的手掌,有茧子,是握剑的女人,你不要再天真了。
被压低的嗓音是那么嘶哑,他的表情狰狞着,他们都是浴血的人,从不会心慈手软,而我呢,我这个要报仇的人,我会退缩吗?
我突然意识到整个佣兵团里的人其实都是无辜的。
而我,也只是想杀了这些高层,无恶不作的高层。
可是高层的人命就不是人命吗?他们也许也是无辜的。
今夜是个流血之夜。
同伴的责骂并没有让我清醒,我觉得我更加迷茫了。
我为了自己的屈辱讨债,却让这些人如同草芥般死去。
他那低沉的声音回荡在我的脑海中。久久不能平复。
我提起那一把一米五的重剑,推开了压在我身上的人,说了句,哼。便冲着寨子的岗哨而去。
不管怎样,我是土匪,就该杀人越货,否则我就是好人了。
重剑配上无与伦比的速度,岗哨不断被飞速地解决着。
我推开了最阔气,最大的一间屋门,大概这里就是团长室吧。
黑色的风衣被开门的一阵风压带的咧咧作响,巨剑贴在地上磨出阵阵火花。
我走进去,身后跟着千军万马。
三个五阶迅速对里面的人展开清洗,势如破竹。
我看到了一个眼神深邃的人,坐在最里面的座椅上,仿佛丝毫不在乎周围的人的死活,鲜血四溅却不能让他侧目。
我今天很烦躁。
我露出了破绽,一上来我就用了最强的风无痕。
却被对方轻描淡写的躲了过去。
他的声音竟是清脆的很,他说,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可是会死的呢。
他向我急速本来,与我的巨剑碰撞在一起。
一把小巧的匕首,杀的我连连败退。
身上的伤口让我回过神来,这是生死斗。不是游戏。
要么死,要么生。
巨剑一刹那,变快了。
我感到巨剑在变轻,轻的仿佛不存在一般。
极尽的速度就是不破的剑术。无人能敌。
缥缈的卸力也好,我的无与伦比的力量也好,这把剑轻的好像成了负重量。
不再是我挥舞着剑,而是剑在指引着我,人随剑而动,无招胜有招。
剑锋卷起了平静的空气,风,气流不断激烈起来。
我的巨剑在斩断了敌人的匕首飞速下落的时候,断了。
七阶吗?
他难道会二当家的无形破碎。
敌人并没有给我细想的机会便攻了上来,锁住我的咽喉。
却不想锁住一片虚影。
在剑断的一刻,我已经用假身脱身。
我从后方,对着敌人的心脏捅去。
一阵无形的风阻挡了我。
域。
这是敌人的域,是他的屏障?
我感觉手腕在扭曲。
果然,是七阶。
这个佣兵团竟然有这么多七阶。
如果屏障是他的域,那么扭曲就是他的七阶的证明了,无形的意控。
短时间两次使用,他强过了二当家。
他回头了。
那双眼睛,该是怎样的无情。
我仿佛看到了无边的尸骨一般。
这时,同班五阶的惊雷杀向了他。
他抬起手用屏障接住了惊雷。
剧烈的爆炸。
同伴说,中了吗?
碎木屑与烟尘后是完好无损的他。
反而是这个在爆炸外围的人比较狼狈。
我突然笑了,说,你很强。
他看着我的样子,说,那又怎么了。
我咬着牙说,这样,我就可以放心杀你了,就不会有人说我欺凌弱小了。
我用左手拿起了匕首,右手已经废了,短时间没办法使用,不住的颤抖着。
敌人看着我的眼神,好似观察尸体一样冷漠。
他说,你可以去死了。
他随手一挥,巨型风刃向我攻来。
这个防守惊人的人,大概攻击力就不会强。
但七阶的攻击怎可无视。
我所在之地,已成虚无。
假身。
我的内息已经大成前期了,据我所知,基本八阶强者都很少有这么雄浑的内息。
所以,我的假身耗费的内息对于我来说,是很少的。
他开始杀人了。
我亲眼看到一个被他打的遍体鳞伤的五阶,最后被捏碎喉咙死掉了。
逃了,大家都开始逃了。
我也不是他的对手,此人太强。
我交出了几次假身,用风无痕连续打击之后,依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
我只好转身而走。
大家四散开来,一个七阶,竟然如此神勇。
他是内息大成吧,内力雄浑源源不断。
在我们不敌离开的时候,我潜伏在四周。有了假身和无穷的内力,我根本不怕逃走。
七阶的雄浑好似一团太阳照亮了黑夜。
远处的黑暗中一个老矮人走了过来。
他的脸上有一丝鲜血。不知道是不是他的。
矮人的双眼迸发着火焰说,七阶,可真难杀,浪费了点儿时间呢。
敌人目光沉如深海,说,你的部下死了不少。
矮人似是不屑地笑笑,说,炮灰而已。
我的脸庞狠狠地抽动了一下。
敌人平淡的脸上不起表情,说,只是炮灰么,为了魔兽之源,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么。
矮人看着敌人,表情甚是嘲笑,说,来吧,战吧,我赶时间呢。
敌人的长袍飘飘,那是他的域,风域。屏障。
森林里一片火海爆发,树林是火域最好的媒介。
这时天空打了个雷。
老矮人无奈地笑道,要下雨了,老天不帮我呢,你可以多活一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