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笔生意怎就和个不熟悉的人做呢?”王松也有些无语。
“唉,说来说去,都是贪心惹的祸呀,上次从王叔这里做了笔香料生意,父亲就上了心,但以前没有这方面的门路,这次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就没顾其它了。”郑五郎叹息道。
王松沉吟了一下,问道“需要多少货款,才能放人?”
“一共两百万钱的货款,前面东拼西借才凑够了,结果都没了,这此还得再出两百万,我们哪找去呀?”郑中苦着脸说道。
“嗯,数目倒不小,不过不用着急,我还能筹措的出,先把你父亲救出来再说其它。”王松安慰道。
由于情况紧急,王松倒不好耽搁,让赵东去准备了差不多的财物,准备第二天就去邺城。
第二日,把装好财物的马车赶出了庄口,王松也从亲兵中挑出十名NPC骑兵和五名庄丁就要上路。
张信带了他家大郎来给王松送行,“庄主,也把小儿带着吧,他岁数不小了,这一年来也在练武,给庄主牵马坠蹬还是可以的。”
王松看了看他身边面色雀跃的张大郎,想了一下,这孩子好像也十六了吧,一年没注意倒长高了不少,就说:“会骑马么?”
张大郎高声说道:“会的。”
“那好,就跟着吧。”
“诺,庄主。”激动不已的大郎赶紧牵过准备好的马匹,翻身上马。
“驾。”一抖缰绳,王松带人驱马前行,汇合了早等在前面的郑五郎和他带着的两个管事,也没废话,“走吧。”
一行人带着装满财物的马车奔驰上了官道,前往邺城。
路上加紧赶路,十来天就到了邺城城下。
望着城墙,王松想到这该是第二次来邺城了,上次还是同郑中一起呢,没想这次却为营救他而来,排队进了城。
“先找个客栈住吧,你父亲的事也不是一下子就能解决的。”
“王叔说的是。”郑五郎也同意道。
他还记得上次同郑中来时住的客栈,好像叫福来客栈吧,依记忆中的路径找到了这家店,进了店门,说要几间最好的客房。
王松他们出手阔绰,掌柜的自然亲自接待,这掌柜姓钱,王松也还记得,钱掌柜指挥小二帮着搬行李和驱赶马车。
“钱掌柜,还记得我么,上次我和郑兄一起来过的。”王松对钱掌柜说道。
钱掌柜仔细打量了下他,才道:“记得,记得了,是王郎君嘛,怎么有空来邺城了,哦,可是为了郑中的事情?哎,要说他也是倒霉,怎么摊上这种。”
“我这次就是专程为了郑兄而来,钱掌柜也知道此事?”
“自然,他本就是住在鄙店的,还是当着我的面被官差带走的,哎!只是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呀。”钱掌柜的叹息道。
见掌柜的知情,王松精神一振,问道:“哦,正要向掌柜的打听,可知道郑兄是被哪个衙门带走的?谁是主事?”
钱掌柜沉吟了下,说道:“我记得不错的话,应该是州府衙门的官差,具体谁管此事,王郎还是要到衙门去打听了。”
“多谢掌柜的。”王松感激的说道。
“不用多谢,我和郑中也认识十多年了,能帮的我一定要帮的。”钱掌柜的说道。
说完话,钱掌柜引王松等人进了客房,又让小二好生伺候着。
王松先洗漱了下,就跟五郎说道:“我先去衙门打听下,如能见郑兄一面那就好了。”
“我也一起去吧。”郑五郎说道。
“那好吧。”看五郎确实很担心,就跟着吧。
和小二打听好衙门的位置,王松就和五郎出了门,坐上马车,不一会儿,到了州府衙门。
到州衙前下了车,王松看前面的衙门口很是气派,青石的台阶,朱红大门,守卫也很是森严,他们自是不能走大门的,到了旁边的小门。
一个守卫止住他们,喝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不知此处是州衙么?”
王松也不二话,直接递了钱袋过去,才说道:“我一兄长被州衙的官差抓了,还请行个方便,找个能递上话的,我自有重谢。”
“哦,”守卫也不奇怪,这种事本就是他们的一大财路,就道:“你等着。”说完进了门内。
过了会儿,这守卫才出来领他们进到里面,到了一处偏房,里面是个书吏模样的人,此人看了看王松和五郎,说道:“你们打听的是何人?”
“是叫郑中的,前些日子被官差抓了的。”王松行了一礼,然后拿出了块金饼递给这个书吏。
“这,”书吏接过金饼吃了一惊,暗道这人好大的手笔,“郑中么?我想想,嗯,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是曹从事亲自交代的,这可不太好办,没曹从事的吩咐是不可能放人的。”
“那我能否先见郑兄一面?”
书吏摇了摇头,说道:“倒不是我难为你,现已过了探监的时辰,明日再来吧。”
“那这曹从事可在?”王松又不甘的问道。
“曹从事有事先回府了,你要拜会曹从事可自去他府上。”这书吏建议道。
“既然如此,那就先告辞了。”
出了衙门,王松回到客栈带上不少礼物,就去了这个叫曹申的从事府邸,到了门前,一敲门出来个中年管事,王松忙递上礼单。
这管事打来礼单一看,心中一惊,不下十万钱的财物啊,看了看王松,说道:“等着,我去通禀一声。”说完,转身进府。
拿着礼单,管事进了书房,将此事禀告了曹申。
曹申接过礼单看了看,说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是个什么样的人?”
“看不出来,没带名刺,是个很年轻的小郎君,要不见一见?”管事说道。
“嗯,你让他进来吧。”
“诺。”这管事转身出去,到了门前。
“你随我来吧。”管事对王松说道。
王松让五郎和部下在外面等着,就跟着这管事进了大门,穿过前庭,到了客厅。
等了会儿,才有一人走了进来,王松看来人面色白皙,年近中年,三缕短须,倒也有些气度,知此人就是那个什么曹从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