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还没有说出来,只见茗儿眼波微微一动,一个侧身猛烈一闪,那士兵的剑劈了个空,却挨了茗儿的一计火棍,正吃痛的跳脚闪身呢!
"哼!不自量力!"茗儿冷冷一笑,狠狠鄙夷道。
随即目光温柔似水的凝着我,轻轻将我放在他的腿上,柔柔的替我烘烤满头湿湿漉漉的青丝,冰凉的指尖缓缓穿过我的头皮,一丝奇异的感觉从发丝间流走。
一袭白衣散着青丝的他,在火光的印照下,美的似一幅画,水雾眸中倒映着我浅鬓青丝。
"素素!你还冷吗?"他蓦地抬起秋水似的眸子柔声呢喃道。
"不冷!你呢?只顾着我,若是自己生病了怎么办?"我柔柔倒在他的怀中,目光与他相接。
"我不打紧!从小便已习惯!"他温柔缱绻一笑,痴痴凝着我。
"衣服湿了,脱下来烤一下吧!雨停了还得赶路呢!"他脸颊微微一红低声道。
"他们、、!"感觉脸颊微微一烧,我瞥了瞥不远处一脸恐惧的士兵道。
"都给我滚一边去!否则休怪爷动手杀人!"他眸光一凛,冷若冰霜的语调咄咄逼人。
果然那些铁甲士兵屁滚尿流的消失不见了。
他秋晓之月的颊畔晕开一朵朵的桃花,颤抖的手指探到我的领口,牙齿淡淡咬着樱唇。
"我,我自己来!你也烤一下自己的衣服吧!"我匆匆起身,脸颊微微一烫,不知是被火烤的还是羞涩的。
淡淡摇落自己的外袍,只余一件绣花素白锦缎裹胸,衣服全被雨水浸透,这么冷的天,衫子本就薄。
将素色衣衫用树枝撑开,放置在篝火旁侧,茗儿也将外袍晾起,只余一件薄薄的里衣。
再无言语,一种怪异尴尬的气氛随着"噼啪"的火星流淌。
突然感觉一股淡淡热气喷洒在我的背上,毛茸茸的感觉似电流般传遍全身,柔软似清泉般的东西贴在我的脖子上,匆匆别过头,恰好迎上茗儿布满情欲的眸子,他正一脸痴然迷醉的吻着我一头披散的青丝。
"茗儿!"我一脸诧异的凝着他,微微后退着身子。
"素素!我!我、、!"他的颊畔绯红一片,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蓦然一只铁壁托着我的后脑勺,烈火一般灼热的唇贴在我的唇上,颀长的身子紧紧压下我的身子,澄澈双眸紧闭着,纤长的睫毛投下一片好看的阴影,雪白的里衣半敞着,露出大片雪白肌肤。
心中微微一颤,我竟没有推开他,素手一点点攀上他的脖子,探到他的胸口。
也许是因为脆弱的心一次次受到伤害,独自孤独飘零了太久,也许是他一次次的关切融化了我的心,那么,就让我们一起**!
许是察觉到了我的变化,茗儿睁开炽热的眸子,眼底漾开浓浓的诧异与喜色。
"素素,你!你愿意接受我了?"他气喘吁吁的涩然开口道,身子竟瑟瑟颤抖着,眸中沁有淡淡水雾。
"嗯!茗儿对我一直不离不弃,真心相待,怕是没有女孩子不感动的!我要的一直很简单,那就是有一个安稳的家,如今你能一直陪在我身边,便是给了我依靠!"我盈盈一笑,柔柔的凝着他的眸子。
只见他的眼眸越来越软,似是云端上徜徉的羽毛,唇角的笑容愈来愈浓,璨若春日里绽放的花朵。
随即紧紧将我拥在怀中,似是要揉进身子里。
"素素!茗儿好开心!终于等到你了,你终于是我的!终于是我的了!"他的身子猛烈颤抖着,激动的抚着我的脸。
"傻瓜!"我莞尔一笑的捏了捏他的鼻子。
等等!这动作?风清绝!我赶紧收拾心中思虑。
"素素!我总觉得这美好的不真实!"他一脸柔情的抚着我的脸,捧心道。
"咳咳!"一阵秋风袭来,刺骨的冰凉划过我的皮肤。
"快穿上衣服!"他赶紧给披上素裳!一脸的担忧。
雨过天晴,阳光似碎银子般被婆娑的树梢筛成一片片的,零零碎碎的跳跃这茗儿纤洁的颊畔,干净的似精灵。
随着胆怯的带甲士兵坐在囚车内,茗儿一路上都带着喜悦的笑容,片片都甜到心里,似宝贝般将我紧抱在怀中。
被他情绪丝丝感染,我也带着缱绻笑意环顾四周枯黄山色,一路上倒也不难么难熬。
心中偷偷问自己,我爱他吗?自是不敢回答,他于我感动大于情愫,罢了!能有一个一心爱自己的人便足矣!希望这次自己没有错!能一直幸福下去!
两日两夜风雨兼程的颠簸,终于来到了熟悉的京都,繁华的青衣乌巷依旧,可早已物是人非。
经过熟悉的梨花弄堂,心中狠狠一颤,那颗翠绿葱笼的枫树已经妆成一树妖娆的血红,似簇簇燃烧的烈火。
而昔日的司空质子府,窗棂早已剥落了红漆,满园的翠色依旧泛着青色,丝毫不为秋风所改,正如院中的主人一般,永远清冷深沉。
茗儿似是感觉到了我的变化,搂紧了我的身子,毕竟这里埋藏了太多旧日里的喜怒哀乐。
罢了!一切随风吧!如今有人与我携手便已足够!
衙役们将我们收押进天牢,中天牢可真不是人呆的!灰黑的老鼠成群,地面的湿气夹杂着霉味袭来,耳边的哭喊声叫骂声不绝于耳。
那士兵战战兢兢的将我们关押在一个牢房内,放眼四周望去,一片银白色似白雪般晃入我的眼睛,竟然全都是明月教教徒。
这楚恨天要想击败明月教,关押这些人有何用?他们不过是被长生之道迷惑住的无知百姓!
思忖间,摇摇晃晃的来了一群人,一群黑色劲装的带刀侍卫拥簇着一位年过四旬的男子而来,那中年男子头戴乌纱镶玉帽,一袭宝蓝锦缎绣着祥云的朝服,手里拿着上朝时的笏板,一排八字胡须,眸中带着丝丝不屑。
"谁是沁香园老板!"他一口官腔喊道。
"回大人,奴才便是!"我一脸镇定道。
"带出来!"他冷冷瞥了我一眼道。
"这是大理寺办案的张大人!"一旁的小跟班解释道。
"见过张大人!"我给了茗儿一个放心的眼神出了牢门!
"就是你这大胆狂徒勾结明月教蛊惑百姓的?"他一脸冷然的挑眉道。
"大人明鉴!小人冤枉!那诗会本就是面向所有青年才俊的,谁也没想到半路来了明月教之人,一举得了头魁!在场所有百姓都可以作证!"我匆匆辩护道。
"哼!狡辩!看来不用刑你是不招!来人!"他扯着嗓子喊道。
看来我真是太天真了,以为来了京都便能还我公道,林素问阿!林素问!那么多历史你白学了!这些个昏庸之官哪懂得查案,巴不得草草结案完事!没有关系荫蔽只有被冤死。
"狗官!难得你想屈打成招吗?你就不怕皇上知道吗?"我暴跳如雷的怒吼着,跟他讲道理根本行不通。
"大胆刁民竟敢冲撞本官!来人把他拿下!"他气的青筋暴怒,一把拍在青木案桌上,对着身侧铁卫吼道。
立刻一大群持剑守卫似乌云般合拢过来,手里的寒剑在烛火的反射下反着冷冷的幽光。
这么多人,而且我又没有带弓箭,只有怀里的一只麒麟匕首,硬拼的话不过是以卵击石,吃亏的还是我。
一个侍卫拿着剑狠狠刺向我,匆匆一个闪身凌厉的避开,四周的寒剑却似雨点一般袭来,根本防不胜防。
"等等!我有话要说!"狠狠对着那狗官喊道。
"停下来!"他一脸得意的挑眉。
"我如果死在这里,你怎么跟皇上交差?他可是对明月教深恶痛绝阿!好不容易抓到我,定是要在菜市口斩首示众,以此来以儆效尤!现在杀了我,以皇上的个性,大人恐怕难辞其咎阿!"我赶紧扯出一个理由敷衍,一般昏庸之官大都怕死。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只要我留你一口气在便好交差了!"他勾唇斜笑,一脸的狠戾张扬道。
心中狠狠一颤,他这幅要扒了我皮的样子,我是知道古代的酷刑的,个个惨绝人寰!要是挨一下子非伤即残。
思忖间,双臂被人狠狠禁锢住,这群畜牲居然攻其不备。
"把他绑到木桩上!我倒是要看看吃它个几百鞭后,嘴巴会不会乖一点!"那狗官一脸幸灾乐祸道。
身边的侍卫立马押着我走向十字木桩。
几百鞭?抽完还有好肉吗?确定还会有气在?与其受这般折磨倒不如一剑杀了我来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