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村的东北头有个煤矿,村里很多人在那里上班,去矿上得路过一条干涸的河沟,因为河沟在村子东北边,村里人常称呼那条河沟为东北河。
小的时候那条河虽然快干涸啊,但是到雨季了,还是有水从上游流下来,我记忆中,还跟着我妈妈和我妗子去那洗过几次衣服,印象中,那时的河沟下面很凉快,草张的也很高,每次去都觉得那个地方很可怕。
后来大点了,也没觉得那个地方有什么了,至于村子里面传的,那个河沟里经常有死小孩,养不起的孩子,生病的孩子还有畸形儿一类的都会扔到那个沟里,十个里面最多有一个被人发现捡走,而且还说沟里有很多成精的东西,但是那时小,初生牛犊不怕虎,觉得那个地方没什么,经常去那玩,直到有一次亲眼看到一个荆条篮子里面有一个小孩,而且看样子像是冻死的,才知道大人们说的都是真的,也对那个地方有了点忌惮,尤其是我这样遇这种事和听这种事多的人。
我今天讲的不是关于死小孩的事,也不是东北河的事,讲的是去矿上的路上发生的事,之所以说上面的事,是因为,这个地方有点邪门,关于邪门的事,后面再说,今天咱们讲去矿上遇到的老婆婆!
上初一的时候,我在私立学校上学,村里的事也就知道的少了,初一那年放寒假,刚从学校回来,去找我朋友老鹏玩,在他家门口遇到几个刚准备去上班的人。
煤矿上班是三班倒,夜班是八点上班,六点半就要走,我那天从学校回来就下午五点了,家里没做好饭,我也就去老鹏家玩,然后听那几个在矿上上班的说了一件怪事。
有一个多星期了,他们上夜班,每天去上班的路上,总能看到一个老婆婆,在路边慢慢走,每次出现都是六点到七点半,七点半以后就看不到了,六点之前看不到,因为矿上上白班的有六点从那下班回来的,他们就没看到过,也有上班晚的,或者睡过的,七点半以后从那过,也没有看到那个老婆婆,而且那时农村之间来往也很多,那个老婆婆也不是周边村的。
听他们说,老婆婆穿着一件灰色印有黑色大花的破袄,从摩托车车灯看,很像是那种死人穿的寿衣,而且白天没见过这位婆婆,灰白的头发,躬着腰子,每天都在刚过去沟的那个上坡的路边慢悠悠的往前走。
他们都看到好几天老婆婆在那走了,而且都是同样的地方,看的很瘆人,昨天有个胆子大的,停下车,走到老婆婆身边,问道:“婆婆,你在做什么啊?好几天都在这块了,是不是在找东西啊?”
这时这个老婆婆抬起头,阴沉沉的说到,没事。这个胆子大的人看到老婆婆的脸时,当时吓的骑上车就跑,回来了,就和他朋友说:“那个老婆婆太可怕,灰白的脸,泛白的眼珠子,说话一点人气都没有,死气沉沉的,看着人的眼神就和看死人一样,吓死我了。”当时在场的几个都不相信,都说今天遇到了要看看是不是像他说的那样!
六点半了,他们几个结伴去上班走啦,我也很期待他们回看到什么,还和他们开玩笑说:“回来了给我讲讲你们看到了什么啊!”
那几个人也笑着答道:“好的,只要你不害怕就给你讲。”
一转眼到了第二天下午,我又去老鹏家里,他们几个果然还在那里,只是脸色都不太好,我问他们怎么了?他们说:“昨天他们看到那个老婆婆,然后几个人停下车,问老婆婆天黑了怎么还在这块转悠啊?是找东西还是迷路了?”
然后他们看到了老婆婆的面容,和昨天那个人说的一样,当时他们几个也没被吓跑,因为人多,他们壮着胆子又问:“老婆婆,到底怎么了?说出来,看看我们能帮到你什么吗?”
这时老婆婆说话了,还是阴沉沉的口气:“没事,不用你们管!”这几个人非要弄清怎么回事,就装着胆子往前走了几步,说道:“你自己在这多危险啊,天这么冷,说出来,看看我们有什么能帮到你的不!”
这时老婆婆猛的往后退了一步说:“没事,不用你们管。”然后扭头往回走,只到这时他们才发现老婆婆走路的姿势很怪,是那种一扭一扭的,腿也弯的厉害,怎么看怎么别扭,不过当时因为快到上班点了,他们也没有去追老婆婆,都去上班走了。
听他们说到这,旁边几个年龄大点的说:“你们可能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可能是变成人形的精怪,因为精怪一直是四条腿走路,而且一般后退都是弯曲的,就像你抓住狗的前腿,让它只用后腿走路,也是一扭一扭的。”
说到这,这几个才感觉到后怕,也知道当时的别扭劲是怎么回事,都有点害怕。不过也没有怕的不敢上班,还商量着非要拦住老婆婆,到底看看她是人,是鬼还是精怪,可惜的是,从那之后,他们一直都没有遇到过那位老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