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道长,我现在满身被仇恨燃烧着,我想隐身于道观之中,静下心来学点本事,然后出山寻找凶手。”
“这个嘛啊!?你先打一套拳路给我看看,我看看底子如何,不过你要知道这里清规戒律很多,就看你是否与佛有缘了。“
王守一的武功底子很好,他以前学过一套小长拳,他尽情地在观里大堂施展了出来,引得外面的小和尚们跑来观赏,司徒老道长捋着苍白的胡须不住的点头,也引得了和尚们的大声喝彩。
“嗯,架势倒还不错,但都是花拳绣腿,内气不足。”忽然一个小姑娘的声音传了过来,守一顿时眼前一亮,身边一个十七八岁左右的小姑娘从观的顶上飘了下来。
“荷花,你也太顽劣了,怎么又跑上房顶了?”司徒道长满含疼爱的说,“守一,这是你的小师姐荷花,我的小女儿。”司徒道长决定收守一为徒,他从心里也非常可怜这样的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他也很清楚这孩子仇杀气过重,心气孤高,到观里来是一个负担,可是出家人慈悲为怀,自己能眼睁睁看着这孩子死在家里吗?
“荷花,从今天开始,王守一便是你的同门师弟,他初来乍到,你要尽量多照顾好他。”道长顺道把同门的师兄们做了一一介绍。
“哼,还王守一呢!就那点个儿,不住意便摔倒了,”守一身后的司徒荷花不屑一顾,讥讽他。引来观堂上同门师兄们的大笑。
“司徒姑娘,海水不可斗量,走着瞧好了,”守一在出观堂时甩了一句话。
现在王守一的心算是安静下来了,道长能收留下他,让他百感交集。他也好像从司徒道长的眼里看到了某种希望。
观里安排给守一的任务是每天挑50担水,庙里没有水井,下了庙宇的高台之后,在离庙堂200多米距离的河里挑水,守一很准时也很勤苦,每天在晨曦中起床跑步、练功,晚上在司徒道长查宿之后偷偷起床,到小树林里去偷偷修习。
这样过了三个月,有天晚上他在小树林练功,在收式之后小荷花忽然站在了他的面前。她笑嘻嘻地说:“王守一啊,谁让你偷跑出来的?违反庙里清规是要被惩罚的,你不怕我现在看见了?”
“荷花啊,我都烦闷死了,来着三个多月了,你们和师傅什么也不教我,每天只是担水挑水,你们的团体晨练什么时候能让我加入,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王守义感叹着。
“我先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去加入我们,来吧,和我练练?”
荷花亮开架势,守一心想司徒荷花一女孩子,轻风就能刮倒她,就算你在观里时间长点,不也就练了几招花架子吗?于是也亮开架势,“练就练吧,可是我有言在先,打倒你了不能说我欺负人。”
“净吹牛了,我三招之内让你躺下。“
守一不以为然,亮出一招白虎探路,直抓荷花的额头,荷花一招凤凰摆头直接闪过。守一的虎爪扑了个空,对王守一来说是第一次与同门师姐对决,以他个人的情感而言,他要让同门们尊重自己,涉及着自己在同门师兄之间的声誉,所以他下手毫不留情,他想较快的打败荷花师姐,赢得男人的脸面。可对荷花而言,心中负担要轻的多,她只想试试师弟的套路,考考他的耐心,同时也想探知他这三个月来的内气,是否达到了父亲传授本门武功的要求。同样而言,这次来到小树林,也是司徒道长的嘱咐,要让荷花打压一下王守一的浮躁和狂傲,在对决之中感应一下他的心境,是否已经内敛,是否已经心静止水。
王守一不敢示弱,第二招吞步劈拳直达师姐的双肩,如果荷花中拳势必立刻俯身倒地,电光石闪之间,荷花一招本门绝技玉手千千结,迎着他的双拳合身而上。瞬间在守一眼里,是一片昏花,满眼的纤白的双手,不知哪个是荷花的手,须臾之间只能收拳回身,保持平衡。
其实在荷花使这招之前,荷花已经想好了,守一的拳头磅数很大,中在她身体的任何部位,她都有可能倒地,她必须要在他出招之后,化有力于无力,让他的拳头击在有形的无形之处。还好,其内气已小有收获,可出拳的磅数只是形成在外力之间,达不到无形内力合圆,刚才有惊无险,如果王守一一旦拳落双肩,那么的她的纤纤玉手将会直插其双眼,尽管没有运力,但那样的结局她不愿看到。这就是正如本门武学上所述,在与敌对决时,两者相遇勇者胜,勇者相遇智者胜,智者虽无畏于天下,可稍有不慎,总有一方受伤。
王守一的心里遭到极大挑战,他明白刚才是有惊无险,荷花的出招明显是相让于自己,他不觉之间脸庞已变得彤红,在漆黑的暗夜里荷花无从看到。这时守一的信心已明显缺失,他心里原来对荷花的轻蔑已很模糊,他不由得自己暗暗对小师姐有了些敬重,也就是说,在两人的对决之中,她发现师姐的武功底数高了他许多,他不是她的对手。
第三招蛟龙侧步踹腿,这是小长拳中较为简单的一招,王守一心想既然我不是你的对手,我便不和你较真了,也许说不定我的示弱能让师姐尽快教他学习本门的功夫,荷花对于王守一的第三招不以为顾,轻易就化解了过去。三招过后荷花对守一的内气、功力基本有了判断,她认为王守一这三月来,出拳的速度和冲击力明显大大增加,内气的敛放相当自如,是该让父亲教他了。
荷花继续默不作声,她开始了自己的攻击,先来一招凤仪天下,掌心向上直击守一双颊,王守一眼疾手快,一个游龙大低头,逃了出去。荷花知道,说是三招拿下,一定要拿下,别让他以为本门派武学不济于世。因此出手好不相饶,一招本门冰火蝴蝶手,指向王守一的后颈处,力大指法精准,守一訇然倒地。
“师姐,你打败我了,你什么时候教我学武功啊?”在倒地一刹那,荷花的玉手抓住了守一的衣领,勉强没有倒地,但栽了个趔趄。
“你不是很能耐吗,怎么叫饶了呢?你的横蛮孤傲到哪里去了!?”荷花见守一叫自己师姐,心里恍然一喜。其实荷花对于守一的野性、孤傲始终不以为意,她重在佩服守一的顽强、坚韧。
三个多月来,在一直在暗暗地观察着王守一,这个王守一,和观里的任何一个小和尚都不相同,他言行举止怪异新奇。其定力和耐性,以及顽强的心里素质,让她心生敬重,她以前从未见到过这样的人,她其实已经开始慢慢喜欢上王守一了。
“三个多月,不教武功,每天只管挑水,我的性子早磨没有了,我还有什么清高啊孤傲啊,小师姐,你给师傅说说,什么时候传我功夫呢?”本来并没有倒下去,师姐的一番话,他干脆坐到地上。“小师姐,你不答应我,我便不起来。”说着说着躺在了地上。和上次一样耍起赖来了。
荷花又好气又好笑,这不完全是一小无赖吗?
“好吧,守一师弟,我答应你,可是我有一个条件,你以后必须要听我说,我说一你不能说二,我是你姐。”
“你净瞎吹,你真是我姐?你比我大吗?
“我肯定比你岁数大,因为我是你师姐。”
“当师姐哪年龄也不定比我大,我看你比我小,当然我也就不能净听你的话。我听你的话,那师傅的话不听了吗?“
“那好,这是你说的,那这事我不管了,你看着办吧!”冷冷地说。
守一奋身而起,紧紧抓住荷花的双手。“我的小师姐,你行行好,不就是听你话吗,我听、听,还不行吗?”荷花不应不放手。
师姐荷花的确比守一岁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