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仙楼，后院。
“少爷，那个立着的风国女人是易过容的。”刘管家以只有两个人听到的音量，对万俟宁耳语道。
“少主，那个站着的女人脸上带着易容面具。”花云用传声密语对冰或道。
万俟宁和冰或都不动神色，视线向前，没有多看那个站着的女人一眼。
今日，冰清来取掉脸上那张哈桑部落给她贴上的易容面具。先前，她已经自个儿把阿依坦先生给她做的那个面具取下来了。
桑部落的人，就是当初给你调配脸上的易容材料并参与掳你到炎国的人。”憬辰指着跪在地上的那个炎国女人道，“旁边那个是我找来的精通易容的人。”憬辰又指了指旁边的那个风国女人道。
“哦。谢谢。那我们开始吧。”冰清点点头道。
“好吧。两位，开始吧。拜托二位一定要尽心尽力。”憬辰一字一句慢悠悠对两个中年女人说道，语气诚恳无比，“记住我今早给你俩说的话。”憬辰最后又加了一句。
“是，憬。”两个女人恭敬应道，“冰姑娘，请这边来。”那个风国女人指着大厅中央一个宽大的躺椅对冰清道。
这个躺椅看得出来是经过特制的，椅背放得偏低，在椅背上还特制了一个弧形的放置头的地方，不大不小，正好可以把头托住，整个椅背和椅面用软缎包裹。
冰清在躺椅上坐下，上身微微后倾，将头置于舒适的弧形软缎上。
“冰姑娘，请闭上眼睛。”那个炎国女人开口道，“从现在开始，直到面具取下来，请冰姑娘不要说话，也不要动，保持静止。”
冰清依言闭上眼睛，静止不动。
那个炎国女人开始在冰清脸上涂抹一些药膏，一边涂抹一边向在旁边帮忙的那个风国女人解释着什么，冰清闭眼听着，她现在懂易容，冰清听那炎国女人话中的意思，好像是要向旁边的风国女人解释并保证她的做法是对的，不会对冰清的皮肤造成伤害。
大约半个时辰后，那个炎国女人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抬头宣布，药膏已涂抹完，再等半个时辰，就可以取下面具了。说完，二人垂头立于冰清身后。
憬辰将询问的目光望向旁边那个风国女人，那个风国女人对憬辰无声地点了点头。
“少主，看不出什么问题。”花云用传声密语对冰或道。
静，大厅里静得让冰清压抑。冰清很想说一声，各位大哥大姐，拜托你们吭个气，出个声吧。这样大家都不说话很奇怪哎。冰清在心里咕哝道。
可惜她不能开口，那个炎国女人已经交代过了，不让她开口说话。其实不用她交代，冰清也是懂得的。
半个时辰就这样在压抑的安静中度过了。终于，在冰清疯掉之前，那个炎国女人开始动手剥除冰清的面具。
轻轻地，慢慢地，那个炎国女人一点点将冰清脸上的面具剥了下来，冰清本来的面容就这样一点点露了出来。
一张美得让天地都为之失色的脸就这样一点点呈现于众人面前，如出云之月，出匣之华珠，光华耀眼，夺人目。
“冰姑娘，以后将这个瓶中的液体每天涂抹一次，就可以修复因为长期戴面具对皮肤造成的伤害。”那个炎国女人在冰清脸上涂了一层液体后，将一个小瓷瓶递给冰清。
有抽气声，此起彼伏地响起。原来传说有时候也是可信的，这个冰姑娘，果然真如传言所说，美得不似凡间之人呢。沐影、魂希和血影、花云等以前没见过冰清的人不约而同在心中赞叹道。
当然，玉妈妈以前是远远见过冰清的，因为以前负责协助无双暗中保护冰清的就是玉妈妈。但这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冰清的脸，玉妈妈依然不由心中啧啧赞叹。无双已经是美得得天独厚、世间少有人能及了，但和眼前这位冰姑娘一比，还是差了不止一点半点啊。怪不得主上……玉妈妈暗自摇头叹息。无双那孩子，爱上主上那样的人，注定是要吃尽苦头啊。
一群人哗啦啦围了上去，万俟宁和憬辰站在了最前面。
那个风国女人将一面铜镜默默递给了冰清。一股熟悉的幽香传入冰清的鼻中。冰清微微皱了皱眉。
“怎么了？清儿。脸上有没有什么不舒服？”万俟宁见冰清皱眉，眸中顿显焦急之色。
“怎么了？”憬辰一边问，一边望向冰清身后的那两个中年女人，眸中寒光闪动。
“没有，没什么不舒服。”冰清连忙安抚二人。
冰清望向铜镜，只见镜中的自个儿除了脸色稍显苍白外，其他一切正常。嗯嗯，我绝美的脸啊，终于重见天日了。冰清觉得不亲自个儿的脸一下，不足以表达自个儿的狂喜之情。无奈，这个动作难度太高，啵，冰清只好亲了一下铜镜中的自个儿。
“好了，为了庆祝清儿的脸重见天日，今儿个我请客，大伙儿一起在聚仙楼用餐。”憬辰开口道，双眸含动着愉悦无比的笑意。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麻烦憬了。”万俟宁对憬辰抱拳道谢，“改日我在府里设宴感谢憬，憬一定不要推辞。”
“好，那我一定去叨扰。”憬辰笑眯眯道。
“好了，你们俩可以退下了。”憬辰转头对那两个中年女人吩咐道，先前挂在脸上的笑意也收了起来。
“是，公子。”那两个中年女人正要依言退出去……
“不行。她们俩得留下，她们可是大功臣呢。”冰清伸手抱住那个风国女人的胳膊，开口道。
别以为她没有发现，这个风国女人是易过容的。这没什么奇怪的，奇怪的是，这个女人身上的香味和她认识的某个人很像呢，还有那眼神。
“不行。她们俩得留下，她们可是大功臣呢。”冰清伸手抱住那个风国女人的胳膊，开口道。
别以为她没有发现，这个风国女人是易过容的。这没什么奇怪的，奇怪的是，这个女人身上的香味和她认识的某个人很像呢，还有那眼神。
憬辰皱眉思索了一下，见冰清一脸坚决地望着他，只好点了点头。
于是，冰清一行人浩浩荡荡到了聚仙楼的前院，被赵掌柜安排到二楼一间宽敞豪华的雅间内。
啧啧，用来迎接老板的房间就是不一样啊。果然够大，够豪华，够奢侈……冰清在心中暗暗赞叹。
所有人在冰清的坚持下，都坐于一桌。沐影、魂希、玉妈妈和刘管家、婉儿、血影、花云等人和自个儿的主子坐于一桌，显得颇不自在。
冰清还坚持让那个“可疑”的风国女人坐在自个儿身边。
众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都沉默不语。当然，除了心怀某种目的的冰清。
“姐姐，你的手可真漂亮。”冰清热情地抓着那个风国女人的手仔细端详。
嗯。嗯。连手也很像呢。岂止是很像，简直是一模一样呢。而且，那双手，一看就是年轻女人的手，洁白水嫩，和脸上那个中年女人的面具一点也不相称。
“谢谢……呃，冰姑娘夸奖。”那个风国女人不自在地将手从冰清手中挣脱，藏回自个儿的袖子中。
“呵呵，也谢谢你今日帮我把面具取下来。”冰清一副粘定这个风国女人的样子，一双好奇的眼盯着她不放，“姐姐叫什么名字？”
“呃……回冰姑娘，燕……呃，又。”那女人结巴道。
“哦。我叫冰清。”冰清笑眯眯介绍自己，一副自来熟的样子，“那现在我们已经认识了，而且姐姐方才也见到我的真实面容了，姐姐可不可以也取下你脸上的面具，让我看一下的真实面容。”冰清语气轻松道，好像在说，你可不可以脱下你的手套让我看看你的手，一点都不觉得这是个敏感话题。
冰清看得出来，这个女人脸上的面具是临时面具，而且粘上去的时间不长，取下来很容易，甚至不用涂抹药水。
当然，冰清也知道这么大喇喇地指出别人是易过容的，是犯了大忌的，而且是对像还是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很容易引起别人的反感和戒备。
“冰姑娘说笑了，奴婢姿容丑陋，”冰清见那女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后，就垂下双眸，“所以才在外出见人时，戴上面具的。所以，请恕奴婢难已从命。”
“哦。”冰清失望地“哦”了一声。
聪明，冰清暗道，用这个理由来搪塞她。人家都说因为姿容丑陋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了，如果她再坚持，就无异于在人家伤疤上撒盐，显得不厚道了。
“清儿，菜都上齐了，吃吧。”万俟宁拉过对旁边的那个风国女人过分关心的冰清，“折腾了一上午，你不饿吗？”万俟宁边说边给冰清夹菜，全都是冰清平时爱吃的菜。
“哦。好。”冰清漫应道。
不过，冰清现在心事重重，无暇享受这些平时最爱的佳肴。不愿意取下面具？这就更加证明这里头有鬼。因为姿容丑陋？！鬼才信！
嘁嘁喳喳……又是静默。只有众人夹菜、咀嚼和餐具互碰的轻微声响。
烦！想不出法子来。冰清烦得只想挠头。不管了，只能用单刀直入这一法子了。
“无双妹妹。”冰清瞅准机会，转头望着那个自称“燕又”的女人叫道。
丁零当啷……咳咳……冰清话音刚落，就传来两声不和谐的声音，“燕又”手一抖，把筷子掉到了桌上。正在喝茶的憬辰也被呛了一口，不停地咳着。
“讨厌，还跟我捉迷藏，你以为带个面具我就认不出你了吗？”冰清继续说到。
小样儿，这下被我逼出马脚了吧，冰清在心中得意洋洋道。她可是瞅准了他们专心致志防备最松的时候喊的呢。
“咳……冰姑娘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无双姑娘，我刚才已经对冰姑娘说过了，我是燕又。”“燕又”垂眸望着自个儿的双手道。
“哦。这样啊。”冰清假装失望道，“那燕姐姐认识无双姑娘吗？我觉得你们两个很像呢。”冰清继续问道。
“不认识。”非常斩钉截铁的语气。
“哦。这样啊。”冰清含笑继续用餐。
无双，你就继续装吧。不过对我已经没用了。不过，无双和憬辰是什么关系呢？难道以前就认识？冰清一边吃饭，一边皱眉思索。嗯，很有可能，当无双要求嫁给她家相公时，憬辰还劝她要答应，还对她保证说无双对她家相公没有爱意以及无双武功很强之类的。
这一顿饭，冰清再没为难旁边的“燕又”，只是在离开时，向憬辰要求……
“下次憬哥哥到万俟府赴宴时，一定要带着燕姐姐来哦。”冰清望着憬辰，眼神坚决。好吧，他不喜欢她叫他“憬”，她就改口好了。
“呃……”憬辰被冰清这声“憬”叫得失神片刻，“不行啊，燕姑娘不是我的属下，我左右不了她的行程。”
“憬哥哥，做人要厚道。骗我很好玩吗？不是你的属下，会对你那么恭敬？！下次记得一起来哦，如果不带燕姐姐，你也不用来了。相公，你觉得呢？”冰清为了不让人觉得自个儿是悍妇，最后还没忘了征求一下自家的意见。
“嗯。燕姑娘今日帮忙取下内子的面具，在下很是感激。请燕姑娘届时一定赴宴。”万俟宁非常客气地对“燕又”抱拳邀请道。
“……”“燕又”不说话，垂头望着地面。
“憬哥哥，你还说燕姐姐不是你的人，你看，你不说话，燕姐姐都不敢开口。”
“这……”憬辰见冰清望着她，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无奈地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好吧。”
在冰清面前，他永远是不设防的，也永远无力拒绝她什么。
“还有这位哈桑部落的姐姐，既然我的面具已经取下来了，就放她回炎国吧。当然，如果她觉得对不起我，想要补偿我，愿意来万俟府做事，我也是很欢迎啦。”冰清笑眯眯道。她现在是求贤若渴啊。
“我愿意。”冰清话音刚落，那个炎国的中年女人就立刻开口答道。一双眼睛闪着兴奋的光，灼灼望着冰清。
把冰清吓了一大跳。干嘛这么兴奋？难道因为太内疚了？鬼才不会相信是这个理由。
比起在这位可怕的憬手里受尽折磨，还不如到这位掳她时就知道是个痴儿的万俟少夫人身边做事。那炎国女人打着如意算盘。
“这个……我要考虑一下。”憬辰犹疑道。
“我也要好好考虑一下。”万俟宁也说道。
马车辚辚，车厢里。万俟宁双手握着冰清的手，静静望着冰清重见天日的、他想念了好久的脸。
“好久不见，娘子。”温柔的笑意在万俟宁脸上渐渐晕开，晶亮的眸子中，满满都是冰清绝美的容颜。
“呵呵。”冰清双颊微红，自个儿的这张脸，就连自个儿照镜子时都会不小心迷了去，话说她家相公不会迷恋的只是自个儿的这张脸吧？“宁，你为什么喜欢我？”冰清赧红着脸，问道。
“刚开始是因为你美到让我窒息的脸。”说完，万俟宁轻笑出声。
“……”果然。但最好不是只喜欢她这张脸哦，最好是还喜欢她可爱的性格之类的。不然她会哭给看。冰清在心里碎碎念。
“但后来，就渐渐为你那奇怪的性子着了迷。”万俟宁望着冰清的眸光好似变得悠远。
“……”什么？！奇怪的性子？！哪里奇怪了？他到底是在夸奖她呢，还是损她呢？冰清蹙眉。
“呵呵。”万俟宁抬手轻轻揉开冰清的眉心，他当然知道冰清在抗议什么，“在我面前总是很傻的样子，可是听说又很聪明，很多时候，我真的无法把身边的你，和那个在炎国被众人口耳相传的才学渊博的女谋士联想到一起；大多时候很善良，偶尔也很邪恶。恶作剧整人的时候一点也不手软；大多时候好似很害羞，偶尔却很热情，也很……厚脸皮……”万俟宁看着冰清哭笑不得的脸，停了下来，笑得很愉悦。
这完完全全是在损她嘛。冰清不满地想道。
“宁，我也很喜欢你呢，”冰清笑得甜美，对万俟宁娇滴滴道，“我喜欢你美美的脸，还喜欢你有很多很多银子。”冰清煞有介事地捧着发红的双颊，“无比真诚”地对万俟宁告白道。我喜欢你有
“就这些？没了？”万俟宁似笑非笑地望着冰清。
这丫头，可是一点都不吃亏呢。可是，天可怜见，他刚才说得那些可全都是大实话呢，一点也没有想要损她的意思。好吧，他承认，是有那么一点了，谁让她刚才叫那家伙叫得那么亲热。憬哥哥？搞不清楚状况的丫头。逮谁都能叫哥哥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喜欢就是喜欢，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冰清是这样的冰清，他会喜欢，但如果冰清是其他的样子，他也会喜欢吧？嗯，一定会的，乍见她一眼。他就为她失了心，丢了魂。
“嗯。没了。”冰清重重点头。
“你这丫头。真是……”万俟宁伸手拧住冰清的双颊，轻轻拉扯了几下。
“……”呃？！冰清彻底傻掉了。这个动作……她家相公在哪里学到的？不会是她吃那四个小丫头或府里小孩子的嫩豆腐时，被她家相公逮了个正着吧？
万俟宁呵呵笑着，把傻掉的冰清搂进怀中。他一直好奇他家娘子为什么那么喜欢捏别人的脸颊玩呢。现在一试，果然很好玩，那感觉还真不错，他考虑，以后闲来无事，经常捏他家娘子光滑水嫩的脸颊玩，也是不错的消遣。
在万俟宁怀中发呆的冰清，无端端打了个寒战。
“相公，你以后不准捏其他人的脸哦。”冰清担心她家相公玩得开心，就学她，捏府里小丫头们的脸。如果是这样的话，到时候她可不敢保证她会不会捧醋狂饮，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
“呵呵，好。”万俟宁笑着爽快答应。“放心，我只对你的脸感兴趣，对其他人的脸颊没有兴趣。”
“……”冰清无语。他这算是哪门子的保证？！她要不要为此感到荣幸呢？
“怎么？清儿不高兴？”万俟宁含笑望着在他怀中翻了个白眼的冰清。
“哪里？！我觉得很荣幸。”冰清气哼哼道。
不过，心里还是感觉甜丝丝的。难道我是受虐狂？冰清暗自皱眉。不过。她家相公脸上的皮肤也不错，捏起来的感觉一定也不错，哪天有机会一定捏捏试试。
哈哈哈……万俟宁大笑出声。冰清看怪物一样看着万俟宁，她没记得刚才自个儿做过什么有趣的事取悦到眼前这位大爷了。
“成亲真好。”马车前，赶车的蓝烟感慨道，“你看爷，以前脸上的表情常年一成不变，除了淡到不能再淡的微笑还是那高雅无比的微笑，现在，可谓是喜怒哀乐一应俱全。对不对？青川。”
“嗯，对。”但也要娶到少夫人那样有趣的娘子才行啊。青川在心里加了一句。
万俟府大门前，万俟家的仆人整整齐齐地在大门外排成两行，大家都很兴奋。冰清新收的那三十五个人也在其中，脸上带着些许的困惑，好像是不知道大家为什么这么兴奋。冰老爷在一群人中探头探脑，显得尤其焦急。
万俟宁和冰清步的乘坐的马车停下时，冰清一步出马车，人群中就发出低低的欢呼声。
那三十五个人则惊得嘴巴大张。天！他们看到仙女了吗？
冰老爷仔细看着冰清的脸，完全一样，除了脸上的神情之外，和他的女儿冰清的脸一模一样。
在今天出门前，万俟宁已经交代过了，少夫人是要去取掉脸上的面具。午时过后，隔一段时间，大家就派一个人出来张望，所以万俟宁等人的马车一出现在街道尽头，就被人告知府里的众人，于是，除了手上有工作的人之外。大伙儿都跑到门外来迎接他们的主子。
“恭喜少夫人取掉脸上的面具。”众人边行礼边齐声道。
“谢谢大家。”冰清开心地向所有人绽开笑颜。
冰清这一笑，就好像全世界的阳光都好像照到了她脸上一样，耀眼绝伦。那三十五分人彻底石化。
对，神情不一样，很不一样。她的女儿冰清害怕人多的地方，虽然也喜欢笑，但那笑却显得天真幼稚，和眼前这个笑得灿烂自信的“冰清”完全不同。冰老爷在心中暗自做着比较。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簇拥着冰清和万俟宁往府里走去。
他虽然是外行，但也看得出，那张脸毫无破绽，不像是戴着面具。那如果冰清没有被掉包，那她性情和以前大不一样又怎么解释？难道他的三女儿真的从七岁起就心机深沉到懂得用装傻来保护自己？而且装得那么天衣无缝，骗过了冰府的所有人。
“走了。你们还要发呆到什么时候？”刘管家返回来，笑呵呵望着门外的众人。对冰老爷，尤其多关照了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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