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你大喜之日,我不想告诉你。”东方尹拿起了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口茶。
萧廷看着东方尹,眼神是那么地坚定。“我今天一定要知道。”
东方尹的茶杯僵在了半空,抬眼看了看萧廷。“她。。”
“她怎么了?”萧廷对东方尹犹豫的话感到了紧张。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怡然突然黯淡的眼神,萧廷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
东方尹轻轻地把茶杯放下。“我说完,怕你没有心情成亲。”
萧廷看看怡然、再看看东方尹,勉强撑起了一丝笑容。“我可以的,请你告诉我。”
东方尹看向怡然,怡然微微点点头。“冰清她,香消玉殒了。”
萧廷听完,嘲笑性的笑了笑,不相信地摆摆手。“不会的,你骗人的。”
东方尹拍拍萧廷的肩膀。“我没必要赶路来骗你吧!”
萧廷听着东方尹说话的语气和看着怡然的神态,萧廷知道那不是假的了。“怎么没的。”萧廷德声音突然变得是那么的低落和沙哑。
“跳崖。”怡然又想起了冰清跳崖的场面,眼圈又红红的。
萧廷苦笑了一下。“跳崖?”萧廷摇摇头,表示不相信。“她那么开朗和坚强东风人怎么会去跳崖呢?我不相信。”
怡然缓缓地站起来。“我也不相信,可是我就是看着她纵身跳下,我却无能为力。”怡然心里又开始酸酸的、眼前已经模糊了。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跳崖?”萧廷紧紧地捉住了怡然的手臂。
东方尹起身掰开萧廷的手。“请你注意。”东方尹把怡然护在了身后。
“抱歉,我失态了。”萧廷眼里尽是悲痛。
“廷儿,花轿要到了。”萧雲进来看见了萧廷一脸惨白的样子,吓了一跳。“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吗?”
萧廷摆摆手。“我没事。”萧廷闭上眼睛,平复着心里的起伏。半响,萧廷才睁开眼睛。“爹,走吧!”
萧廷走了出去,去迎接花轿。一路上,他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要告诉紫烟吗?还是不要告诉她呢?萧廷站在萧府门口想着。“廷儿,过去踢轿门。”萧夫人满脸笑容地说道,萧廷看了看花轿,走到轿门前踢了几下。萧廷就走到了府内去了,紫烟下轿以后,要跨过一个用红漆木制的马鞍子,接着媒婆就说。“跨过马鞍、世代平安。”接着媒婆就背着紫烟进了萧府的大门,萧廷已经在大厅等着紫烟。“牵过红段子,白头偕老一辈子。”媒婆把红段子给紫烟和萧廷一人一边。
“先拜天地、一拜、二拜、三拜。”
“再拜高堂、一拜、二拜、三拜。”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萧廷用红段子带着紫烟进新房,东方尹和怡然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有点担心。“不会有什么事吧!”怡然担心地看着萧廷的背影。
“希望我们今天不是来捣乱他们的吧!”东方尹也有点担心萧廷和紫烟。
萧廷和紫烟进新房后,坐在了大床边上。“用喜秤挑起喜帕,从此称心如意。”萧廷看着盘子里的喜秤。萧廷,你在干什么?今天是你大喜日子,不要发呆了。萧廷深吸一口气,拿起了喜秤,揭起盖上了紫烟的头上的喜帕。
萧廷看着今日的紫烟,羞涩中带着另一种美。紫烟微微抬眼看了一眼萧廷,羞羞地别过脸去。
“喝过交杯酒,长长久久。”
萧廷拿起了酒杯,紫烟也拿了起来,两人的手交错着,紫烟对上了萧廷的眼睛,看出了萧廷眼中的不安,可按习俗,新娘是不能说话的,紫烟只是默默地看着萧廷,喝完酒,萧廷就出去跟客人敬酒去了。
怡然打开门,走了进去。“今天你很美。”
紫烟看见怡然,脸上就挂着一个大大的笑容,走过去拉住了怡然的手。“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怡然笑了笑。“你们的大喜日子,怎么可以错过呢?”
说完,紫烟脸上的笑容就转换为淡淡的微笑。“只是,今天他看起来不是很开心。”紫烟的眼神有些黯淡了。
怡然就怕紫烟会胡思乱想。“可能是紧张,不是不开心。”
紫烟轻轻地吐一口气。“但愿吧!”
“我出去看看。”怡然借机赶紧出去汇报情况。
在内堂里,萧廷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就那么安静地坐着。怡然的身影出现在大家面前,东方尹看向了怡然,怡然无奈的看着萧廷。“你不准备出去跟客人敬酒吗?”东方尹转向萧廷。
沉寂了一会,萧廷才缓缓开口。“我怎么有心情呢?”萧廷苦笑了一下。
“就算再怎么样?也不可以让紫烟姑娘在新房为你担心。”怡然对萧廷的做法有些生气了。“男子汉连这点事都不能藏在心里,以后还怎么去保护你身边的人。”
听怡然说完,萧廷就起身准备离开,东方尹叫住了他。“你要干什么去?”
萧廷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脸上挂上一个应付式的微笑。“做男子汉去。”
东方尹和怡然一脸茫然地看着萧廷走出去。“你说我们的到来是不是给他们添麻烦了呢?”怡然感觉在人家的大喜之日跟人说冰清的死讯,让人家都没有心情成亲了。
“也许我们是好心办坏事!”东方尹也有些自责。
夜幕降临了,萧廷不敢喝太多酒,就怕自己酒后吐真言。萧廷走到新房门口就犹豫了,看着里面红烛的光照射到外面来,是那么的刺眼。我该怎么跟紫烟说呢?今天的不开心,她一定看在眼里,说冰清没了,她肯定会受不了的,怎么办、怎么办呢?
就在萧廷不知所措的时候,紫烟在屋里叫了他一声。“是你吗?”
“啊。”萧廷搓了搓自己的脸。“是我。”
萧廷打开门进去,转身关上了门。“怎么在门口,不进来呢?”紫烟不解地问道。
萧廷的脸面对着门,紫烟走到了他的身后。“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萧廷别过脸去,绕过紫烟的身边,坐在了椅子上,背对着紫烟。“哪有什么事瞒你呢?”
“萧廷。”紫烟有些不耐烦说道。
萧廷闭上眼睛,忍了忍。不能说、不能说。萧廷笑着转过身,把紫烟拉到怀里、坐在大腿上。“我能有什么事瞒着我的娘子呢?”萧廷根本就不敢去看紫烟的眼睛。
紫烟看着萧廷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没瞒着我。”紫烟越来越觉得萧廷有事瞒着她。
萧廷压根就不敢去看紫烟。“你肯定有事瞒我。”紫烟生气地在萧廷的大腿上起来。“我们今天才成亲,你就有事瞒着我,那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呀!”紫烟说着说着,眼泪就在眼睛凝聚起来、顺着脸的幅度落下。
“你不要哭呀!”萧廷这下就急了,他最怕的就是姑娘哭了。十个男人九个怕吧!
“呜呜呜。”紫烟就更加觉得委屈,就哭得更来劲了。
萧廷最后终于还是拗不过紫烟。“好,我说,你不要再哭了。”萧廷的声音是那么的无奈。
紫烟听见萧廷肯说了,渐渐地抽泣着,只是带着红肿的眼睛看着萧廷。
“我说了以后,你不要吓到。”紫烟看着萧廷的脸上的表情好像很累似的。
紫烟点点头,等待着萧廷的答案。“我今天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就是给这事困的,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解释?今天本来是我们俩的大喜之日,我们应该高高兴兴的,可是。。”萧廷轻叹了一口气,尽是哀伤的表情。
“你就不要卖关子啦!”紫烟听到萧廷说到重点就不说了,可急死咯。
“冰清没了。”萧廷说到没得时候,心里的确很难受,声音也不自觉变了。
紫烟还没听明白萧廷说的话。“没了?什么叫没了?”紫烟看着萧廷问道。
“她、跳崖了。”
“怎么可能?”紫烟一脸不相信地。“早上我还看到她呢?”
“那只是跟她长得很像的一个姑娘罢了。”
“萧廷,这个玩笑一定都不好笑,我不准你用冰清来开玩笑。”紫烟就是不相信冰清已死的事情。
“你觉得我会用冰清的死活来开玩笑嘛?”萧廷双眼无神地看着紫烟。
紫烟摇摇头、笑了笑。“我可以当你在开玩笑嘛?反正我是不会相信地。”紫烟坚持不相信。
萧廷点点头,打开门走出去,留下紫烟一个人在新房里。过了一会,萧廷带着东方尹和怡然过来了。新房里,四人就坐在哪里,你看我、我看你的。“请你们告诉紫烟,冰清在哪里?”
“她不就是冰清吗?”紫烟指着怡然说道。
怡然知道今天不给她解释清楚,一定会造成误会的。“你回忆冰清的一举一动,觉得我和冰清还像吗?”
紫烟看着眼前的冰清,回想以前的冰清。“有什么区别吗?”
“其实冰清说话的时候,脸上会有个小酒窝,笑起来的时候,是很深的一个酒窝。”东方尹用冰清和怡然不停的地方给紫烟提了个醒。
紫烟想起了冰清笑的样子。“你不是冰清,你是谁?”紫烟终于相信眼前的不是冰清而是别人了。
怡然微笑地看着紫烟。“我叫怡然,不是冰清。”
“那冰清呢?”紫烟看着怡然,想知道真相。
怡然想了想。“她没了。”
“什么叫没了呢?”紫烟害怕听到跟萧廷说得一样的消息。
“她跳崖了。”东方尹握着怡然微微颤抖的手。
“什么?我不相信。”紫烟的反应跟萧廷刚知道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的,怪不得会做夫妻啦!
萧廷环抱着紫烟。“我一开始也不相信,可是人家也没必要来骗我们。”萧廷这话说得是苍白又无力呀!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她那么坚强的一个人会去跳崖吗?”紫烟在确定冰清死讯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了。
东方尹看了看怡然,生怕怡然又会触景生情,怡然只是点点头,又暗暗地低下头。“事情是这样的。。”
东方尹紧握着怡然的手向萧廷和紫烟讲述冰清为什么要去跳崖的经过,人长的再像,也是有区别的,只是身边的人有没有真正去注意到而已。
“冰清就是这样的个性。”萧廷苦笑着摇头。“就是这样的个性让她丢了性命。”
紫烟想起了以前的冰清在一起说过的话。“我记得她说过,她只想找挚爱她一个的丈夫,而不是有其他人可以分享。没想到,真的就发生这样的事情。”
“或许她也不希望我们为她难过吧!”东方尹想起了冰清那天真灿烂的笑容。
“哈欠。”冰清用食指揉着自己的鼻子。“谁在想我呀!”
“睡不着吗?”师母听见了冰清的声音,就起身来看看冰清。
“师母。”冰清走过去,扶住了师母,走到了摇椅边上。“小心点。”
师母只是笑呵呵地坐下去。“多少年了。没有那么热闹了。”师母笑着看天上的月亮。
冰清坐在了师母的身边。“师母,你们来这里生活多少年了呢?”冰清实在很好奇他们的生活。
“我也忘了。”师母总是笑呵呵地样子。“我记得我年轻的时候,就在这里了吧!”
听到这里,冰清又忍不住好奇起来。“师母,那你是怎么跟师傅住在这里的、怎么认识的呀!”
师母知道冰清的好奇心得不到满足是不会罢休的。“其实我是因为被我的父亲逼得跳下山崖,当年。。”师母回忆起当年的事情来。
“我不嫁。”原来当年的师母不但是个响当当的大美人,而且还是个武艺超群的侠客呢。师母反抗着父亲的所提的意见。
师母的父亲拍桌而起。“不嫁也得嫁,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让你说不嫁就不嫁。”
“就是死也不嫁。”倔强的师母就是不肯嫁入当地的一个富豪。
“来人,把小姐绑起来,就是用绑的,也要给我绑上花轿。”师母的父亲一看就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人。
“区区一条绳子就想困住我。”师母几下就把几个要上来绑住她的家丁撂倒在地。“看你怎么绑。”师母跑出去,家丁都不敢再上了,眼看着师母要出府了,家丁们就出动了追命索。追命索,就是用重金属炼制的绳索,一条长长的铁制的长棒的上头有一个银白色的绳索,就是用来扣住对付脖子以至于勒死对付的武器
“父亲,没想到当初我帮你制作的武器,现在你用来对付我。”师母狠狠盯着父亲看。
“不要怪爹,动手。”闻声而上的家丁们手拿追命索跟师母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