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嗓子，你们难道认为很棒？”陆唯一却收回了目光，看着旁边的几位同事。
他的眼光一向毒辣，进他眼里的，最后哪一个不是混的风声水起。此刻听到他这么一分析，刚才的发现人才的那种愉悦没了。
反倒是考究的看着陈亦绮，仿佛刚才看到的都是她的一个幌子而已。
一向被捧上天的陈亦绮，哪里受得了他们这样的对待。虽然不声不响的，没有再吭声，但是目光明显带了些委屈。
她很委屈。
但是她也不屑于解释。
“既然这样，回去等消息吧。”这种说话，就是委婉的在告诉她没可能了。
有人叹了口气，“看起来外形也不错啊，没想到竟然不是大火的料子。真是可惜了。”
“我还是觉得……可以塑造塑造。”
“得了吧，老陆都说不行，那就是没可塑潜力。”
她还未出去，虽然里面人压低了声音，但天生对声音敏感的陈亦绮，还是一字不落的听的清楚。
甚至，那个男人的一声轻嗤。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差在哪里，竟然就这么不如男人的眼。
出来的时候，太阳西移，渐渐的有了要消失的迹象。
海选结束的时候，天渐渐的黑了。
陈亦绮吸了吸鼻子，听见推门声时，散漫的目光此刻聚拢，看着门口出来的人。
四个人？
没有他。
她等了会，确保了前面四个人呢不会回头，才迈着步子到了门口。伸手正要推开门的时候，门同时打开了一条缝。
门口，是比她要高出两个头来的那个男人。
看见她在门口，倒是没有一点诧异。目光如水，看着她的等待着她开口。
男人的气息，仿佛有生命一般，往着她的鼻息里乱窜，她从来没有觉得一个人身上能这样好闻过。
最后，才发现是因为自己呼吸急促罢了。
“我……我能耽误你一点时间吗？”她仰着脸蛋，仿佛只有他的巴掌大小的脸，一双眼睛倒是像占了一半似的。
跟她的歌声一样，有一种空灵感。
“可以。”陆唯一声音低沉恰到好处，关上门，走在了陈亦绮的前面。而陈亦绮听到他的允许，只是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我唱的真的有那么糟糕吗？”
“没有。”当然没有，她是这一天，不，是这次海选里他见过天赋最好，而且聪明。
他知道她的刻意，为了给其他面试官留下好的影响，不动声色的让自己最突出的一部分展现在他们的面前。
而他，一句话就直接全盘否定。
相比，这种心情让人很恼火。
陈亦绮也不例外，当她听到没有的时候，竟然唇角下意识的勾了勾，继续问道，“你是认为我没有潜力？”
论能力，她不认为自己没有资格。
若是认定了她不可能再往上走，倒是能成为她死心的理由。
“没有。”
两个没有，都否定了她的猜想。
所以到底是什么？
她停下，眼底还带着疑惑。如果继续往前，她只觉得自己得到的回答还是两个字的否定，没有任何的含义。
那她也没必要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