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是冲着夜清凉说的。
夜清凉看向付大叔,道,“既然付大叔愿意帮咱们找,咱们就一块去找人吧,走吧。”
付大叔点头,笑冲夜清凉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夜清凉眨着眼,介绍了下自己和孙夭夭他们,“我姓夜,叫夜清凉,这位叫黄子生,这位是张小雨。”
付大叔嗯嗯应着,说,“夜公子,咱们赶紧去找你四弟去吧,早些找到他,也早些放心。”
夜清凉应声,再次招呼了孙夭夭和黄子生,和付大叔及阿呆一道去山林里找人去。
人不是在这山林间丢的,要在这里找到人,自然是不可能的,一行五人在林子里寻了整整一个时辰,在没有找到人后,又返回了竹屋,直到吃了饭才又继续出门寻找。
这一次,到傍晚时分,五人又空手而归。
五人坐到客厅中,付大叔叹道,“真是见了鬼了,怎么会找不到人呢?”
夜清凉沉吟了声,定定道,“我想,八成是四弟走出林子后,发现我们不见了,于是先行回去了。”
“我想也是,他孤身一人,不回去也没办法找我们,要是回去了,还能寻人找我们。”
付大叔看向夜清凉,幽幽道,“那咱们不寻人了?”
夜清凉点头,“不寻了,我想四弟这么大的人,肯定不会有事的,咱们说不定回去就能看到他了。”
付大叔应声,没说什么。
静了会,付大娘端了饭菜进屋,搁到了客厅的桌上。
想着要走,又正好猎了野猪,付大娘真是一点没小气,中午做了几大盘肉,晚上也是烧肉炖豆角,烧排骨,还有红烧肉,几盘子肉菜都快堆出盘子了。
“快吃吧。”付大娘将筷子递给几人,热情的说着。
众人拿了筷子,却没有朝盘子里伸,而是等到付大娘推了付玉到客厅桌前,自己跟着落了座,一众人才伸着筷子夹肉吃着。
之前饿太急了,黄子生才吃那么些,吃那么急,中午饱餐了一顿,这晚上黄子生就不着急了,吃起饭来细嚼慢咽,优雅的气场全端出来了。
夜清凉从始至终都是淡定的,吃饭文雅,而孙夭夭,她不优雅,可也不粗俗,标准的普通人用饭。
付家一家人跟孙夭夭一样,吃饭不争不抢,但也不算优雅,至于坐在付玉身边的阿呆,他中午吃饭的时候有些粗俗,到了晚上,就跟夜清凉一样,淡定文雅,这模样,像极了夜冷轩。
孙夭夭有些失神,眸子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看。
付玉瞧到这一幕,浅笑道,“小雨可是想相公了?”
孙夭夭回神,脸上红得跟能滴出血来似的,她垂了头,没言语。
这样的态度恰好,付玉眸光闪了闪,冲她道,“你们的感情可真好,这才多久没见,你就这么想他了。”
孙夭夭眨着眼,幽幽道,“付姑娘没听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
付玉掩唇笑着,没有接声,兀自吃着饭。
看她没再说话,孙夭夭松了口气,再没看阿呆,兀自扒着饭。
将碗里的饭吃完,孙夭夭放了碗筷便出了屋子。
看她出了屋,黄子生随便将饭吃完,跟着出了屋。
到外头,看到孙夭夭站在蔬菜地前边发呆,黄子生凤眸闪烁着,朝她走了过去。
到她身后,他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便只是静静站在她身边。
“啾啾!”低低的声音响起。
黄子生看向声音发出之地,是离他们不远的空地,那只小狐狸逮着一块肉站在那里,圆溜溜的大眼看着他们。
“你的狐狸。”黄子生冲孙夭夭提醒。
孙夭夭瞥了黄子生一眼,看向小狐狸,看它嘴里叼着一块生肉,拧了眉头,走过去蹲下身子将它捧起来,低声问,“你这肉是哪来的?你饿了?你要吃这种东西?”
小狐狸看着她,自然不能回答,只是拿脑袋蹭了蹭她的手心。
黄子生笑道,“它嘴上叼着肉,一定是饿了才去弄的,我想它是吃这才会去弄肉。”
“至于哪来的……瞧那肉的模样,估计是阿呆猎的那头野猪身上的吧。”
孙夭夭看着那还带血丝的肉,叹了口气,说,“能做熟了再吃么?看到你吃这种肉,我觉得恶心。”
“你打算给它做肉吃?”黄子生问。
孙夭夭点头,“如果它愿意的话。”
小狐狸眨着那圆润的眼,没有半点动作。
黄子生见状,冲她道,“那你拿了肉去做吧,这狐狸可不懂你的意思,你看看你做好了它吃不吃,如果吃的话,以后别让它吃生肉了,生肉吃起来太脏,又是血又腥的。”
孙夭夭用两根手指将肉从小狐狸嘴里拿出来,道,“我去帮你做熟了再吃,知道么?”
不知道小狐狸听懂没,不过看她拿了肉,小狐狸没有过激的反应。
孙夭夭见此,抱着小狐狸去了灶房。
她先将小狐狸放下,然后将肉清洗切成一块一块的,肉切好,她烧了火,等锅热了,就将肉倒到锅里翻炒着。
因为是做给狐狸吃的,孙夭夭也没放什么佐料,且这里也没什么佐料,就加了点盐就起了锅。
端着肉,孙夭夭拿手捏了捏,将小狐狸叫过来,捏起一块肉递到小狐狸嘴边。
小狐狸嗅了嗅,这才张嘴伸出舌头将那肉吃进了嘴里。
看它不抗拒,孙夭夭眼一眯,继续喂着。
一块肉本来就不大,炒熟后,就更显少了,几块肉没一会的功夫就吃完了。
小狐狸用爪子摸了摸肚子,似没吃饱,可是下一刻却狠狠打了个饱嗝。
孙夭夭轻笑道,“你还小,不能吃太多,等明天再喂你,知道么?”
小狐狸在地上翻滚着,似乎在讨好她,想要肉吃。
孙夭夭笑眯起眼,就是不满足它。
黄子生一直在一旁看着,见孙夭夭脸上再没愁意,他勾起唇,露出舒心笑意。
小狐狸滚了会,看孙夭夭没有满足它的意思,抖了抖身子,翘起尾巴离开了灶房。
孙夭夭耸肩,跟着朝灶房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