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对她总是呼来喝去的,还老骂人,一点都不温柔。
如果让李小姐当夫人,她举双手赞成。
嗅嗅鼻子,闻到空气里又一股黏糊糊的味道,这个味道特别奇怪,有点腻人的腥味,不难闻,但也不好闻。
云美提着早饭走过去,忽然抬头看到了坐在床上的男人。吓的她赶紧低下头,眼睛盯着脚尖,心脏砰砰跳得厉害。
坐在床上的程川,身上什么都没穿,白花花的肥肉比头顶的灯还白,正大咧咧地瞅着烟,目光幽暗地眯眼睛看着云美。
像是在看一道可口的小菜。
云美不知道自己被男人的目光一件一件扒光了衣服。更不知道,程川不光上面没床,就连被子下面也是一丝不挂。
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卫生间里传来的水声。
一想起昨晚他的手在自己后背上慢慢游走,云美忽然害怕的发慌,又恨又恼,手指死死扣着袋子。
以前,她都不知道,程总是这么个人。
下意识的往后移了一小步,本能的想里程川远点。
看到程总看到她的眼神,她就想吐,恶心的喘不上气来。
可是她任务就是来送早饭的,这么站着也不行啊,到是便宜了那个老色狼,一双眼睛都黏再她身上了。
云美深吸一口气,低头快步走到病床前,默默不语的将床尾的折叠饭桌放好,然后动作迅速的将早饭一一摆放好。
把筷子放在碗上,云美迅速后退一步,避开了程川伸来的魔爪。
程川光着膀子,无所谓地抬起僵道半空的手,摸了摸脑袋,嘴里咬着事后烟,一脸惬意地眯起狭长的小眼睛,饶有兴趣的盯着云美看。
这小丫头是个倔的,挺有脾气啊。
不过他就喜欢征服有脾气的,越烈他越喜欢。
没关系来日方长,现在她怕他,以后会让她喜欢死的,毕竟程川对自己的本事还是很自傲的。
“大,大先生,早餐已经给您准备了,您快点趁热吃吧。”
云美被程川盯的全身都硬邦邦的不动动一下,她想去拿水杯给他到点热水,手腕却被男人给抓住了。
“怕我?”程川微微用力便将云美给拉到了怀里:“怕什么,嗯?昨天我们不是已经很熟悉了吗?怎么刚过了一个晚上就这么生份了,”
程川说着,已经重重袭上了云美的一边,疼的云美差点叫出来。
眼看着他的眉眼特别满意地眯了眯。
看不出来,这小丫头发育很不错。
小姑娘看着瘦弱,没想到这么有料。
“大,大先生,您要干什么?快点发开我。”
云美吓得脸色惨白如纸,死死抓着衣领子拼命地从程川怀里跳开了。
手里的水杯在她挣脱时掉了,砰一声,碎了一地。
远远站在门口,云美低着头咬紧嘴唇怕自己哭出来。
昨天晚上,大先生就是趁着屋里没人的时候摸了她的屁股,当时她还以为大先生不是故意,也没太放在心上。
可是大先生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放,不光对她动手动脚,还对她说了好多难听恶心的话。
把她按在墙上胡乱的摸了一通,大嘴巴蹭了她一脸的口水,还差点没把她的裤子给扒下来。
要不是李小姐突然从外面回来了,大先生不得不才放开了她。
没想到,他今天还这样,真是太过分了。
可是她又能怎么样呢,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女佣,程家给的工资高她也舍不得离开,可是……
“小美来了。刚才是水杯打了吗?有没有被扎到?”
李竹已经换好了一身新衣服从卫生间出来。
走近,她发现云美的脸色青白,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关心的问:“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差?是不是伤到了?”
云美一下回过神来,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慌忙地摇摇头说:“没有,我没事儿早饭都在桌上了,李小姐快用早餐吧,凉了就不好了。瞧我笨手笨脚的,我马上收拾完就走。”
云美还不等李竹在开口说什么,抓起扫帚,动作极快的两三下收拾干净,然后头也没回的抓起沙发上的背包开门就跑了出去,连门都忘了关。
李竹不解的笑笑走过关好门:“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我还想再跟她说两句话呢,怎么就跑了。”
程川一言不发的盯着空荡荡的门口,蹙眉冷笑地吸了一口烟,眼底一簇玩味的寒光闪过。
猫捉老鼠的游戏他最喜欢了。
**
窗外冰天雪地,风似乎小了许多。
窗帘半敞着,露出一大半的落地窗。
窗外是一望无际的山林,高高低低连绵起伏,白白的一片像是盖上了厚厚的棉被。
一半灰暗的日光透过窗子跃进来,照的卧室内有些灰暗。
一阵急促的闹铃声响起,将床上还在睡梦中的小姑娘给叫醒了。
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扶声声迷迷糊糊的慢慢睁开眼睛。
入目的是窗外灰白色的天空,还在风中轻轻摇摆的树枝。
脑子有一瞬的空白。她缓慢翻动了一下身体,抓抓头发缓缓从床上坐起来,闭着眼睛胡乱按了几下,按掉了床头柜上的闹铃。
已经七点多了。
又静坐了一分钟左右,小姑娘才打着哈欠赤脚下了床,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走向卫生间。
“喵~”
一声软软的猫叫在门口响起,扶声声站在卫生间门口扭头便看到了跳跳乖巧地歪着大脑袋正望着她。
一双大眼睛就像刚刚水洗过的黑葡萄一样,又黑又亮。
“跳跳过来。”
扶声声蹲下来拍了怕手,跳跳喵一声奋不顾身地冲进了她的怀里,力气大的直接把人给撞倒了。
扶声声抱着猫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笑不得地戳了戳她的大脸蛋儿:“怎么这么沉呢你!”
跳跳:“喵~”我瘦了好吧!
地毯又厚又软,摔了也一点也不疼。
扶声声低头亲了亲猫咪的大脑门儿:“昨晚在你九哥哥那里睡得的好不好呀?”
跳跳抖了抖耳朵,一脸无奈的望着她:昨晚你家那位根本就在家呢!本喵是独守空房,都睡好,要抱抱。
扶声声笑着站起来抱着猫咪转身进了卫生间,低头看着小猫一脸的迷茫无精打采的样子,她笑着又亲了猫咪一口:“怎么了,昨晚没跟你的九哥哥一起?”
“喵~”可不是,他不在家。
燕寻昨晚不在吗?
哦,估计是去忙了吧。
扶声声也没多想,放下猫咪准备开始洗漱。
十分钟后。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时,扶声声刚好擦干脸上的水,跳跳支着耳朵跑了出去,看到跳跳那个急不可耐的样子,扶声声就已经猜到门外是谁了:“门没锁。”
脸上还覆着毛巾,抹了一把额角上的水,看到镜子里自己那张白嫩娇俏的脸蛋儿和唇瓣上还有些红肿,忽然想起昨晚天台上那个炙热的吻,不禁脸红的烧了起来,一层淡淡的绯色一直蔓延到了脖子上。
两只小手捂住脸颊,却还是热的不行。
白皙娇嫩的脖颈上仿佛染着一层淡粉色,颜色特别的美,恨不能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就连那两只小耳朵都是粉红色的,在那只红宝石耳钉的映衬下,越发的软嫩可爱了。
燕寻推门走进来,低头就看到了门口站着的跳跳正不停摇着大尾巴仰头看着他喵喵的叫的欢快。
看到猫咪笑眯眯的可爱样子,男人精致的嘴角上的笑容不禁更大了,他弯腰将小猫捞进怀里另一只手拿着一盆刚刚还开好的兰花,朝着浴室这边走过来。
“蝴蝶兰开了?”
看到他手上的开的鲜艳的白色蝴蝶兰,扶声声开心的弯起了眼睛。
燕寻将花放在洗手台上,伸手抹掉了她下颚上的水珠,望着她娇嫩的小脸儿,勾唇笑道:“刚才经过天台时看到花开了,就帮你拿过来了。怎么起这么早?”
扶声声看着花,甜声道:“我是被饿醒的。”
燕寻深邃的视线紧紧凝着她那张樱粉的小嘴,顿时就感到喉咙一阵干哑,全身似乎有一股无名的火气在躁动。
喉结翻滚,伸手揽住她的腰将人抱进怀里,埋头在她颈窝里深深吸了一口气,哑声在她耳边呢喃:“我也饿了。”
扶声声全身一僵,耳边缭绕着男人炙热的呼吸,她一动不敢动,紧张的两只小手紧紧揪住他的衣摆,试图转移话题,小声的问:“你的肩膀还疼不疼了?我帮你换药。”
燕寻轻笑一声,亲了亲她香软的颈窝,痒的小姑娘浑身一颤:“一会儿再给我上药。先让好好抱抱。”
他在她耳边轻声说,抱着她的手臂不禁又收紧了几分。
闻着她身上好闻的香气,燕寻疲惫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肩膀的伤口还有些隐隐作痛。伤口撕裂,阴湿了衣服,他刚刚回来换了一身衣服,怕她担心。
两个小时前,从黑月山回来的路上,他和单云关遇到了突袭。
突然连续扫射,击碎了悍马的玻璃,燕寻反应迅速避开了那颗子弹。
单云关单手开车,另一手对着突袭者开枪,一枪打中了那人的手臂。
燕寻的夜视能力极强,借着朦胧的光,他看清对方只有一个人,而那双眼睛更是让他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两辆车并驾在黑月山的盘山公路上,如果有人看到那短短几分钟的惊险画面,肯定还会以为是在拍大片呢。
扶声声早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短袖纯棉睡衣,单薄绵软的身体紧紧贴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上,隔的她很疼。
她不舒服的扭动了一下身体,却让男人抱的更紧了,她呲牙,用脑门顶了他一下,再使劲儿点,她就要成太平公主了。
扶声声用力推了燕寻一下,忽然闻到了他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接着她又凑过来像小狗一样皱着鼻子嗅了几下。
“在闻什么呢?”燕寻怕拍她的后脑勺,宠溺的笑声低沉而动情,偏头轻轻咬住了她的小耳朵,低声问道:“我身上很臭?”
“你去哪了?”
扶声声小脸红红的,又严肃地推开了他,伸手就要去解开他的衬衫扣子,想看看她的伤口。
燕寻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挑眉调侃道:“小姑娘,是不是太着急了点?嗯?”
扶声声红着脸瞪他一眼,凶巴巴的拍掉他的大手:“别闹,我怎么闻到你身上有一股血腥味儿呢,是不是又受伤了,快给我看看。”
燕寻很享受被他的小姑娘关心的滋味,听话的任凭扶声声把他的衬衫给脱掉了。
不出意外的,扶声声看到了他肩上的绷带已经被血阴湿了一大片,湛黑的瞳仁狠狠一缩,心口疼的好像拧在一起。
“燕寻,你在外面是不是遇到袭击了?”
她的声音是颤的,眼底有水光闪动。手指在他肩膀上放停住不敢去碰,怕碰疼了他。
她知道他很忙,很多事情都需要他去处理。
很多事情都太危险,她很担心但从没说出口,她只希望他每次出门以后都可以平安的回来。
燕寻抱住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心疼的一下下吻掉她眼角的泪水,柔声哄道:“花生我没事,就是刚才回来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一下,别担心,不哭了。”
扶声声闷头埋在他胸口依赖的环住他的腰:“燕寻,每一次你出门我都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回来,永远不要受伤,我讨厌你受伤。”
可是他这次受伤却是因为她,她心疼更懊悔,懊悔自己总是给他不断的找麻烦。
燕寻捧起她的脸,安抚地吻了吻她的眉心,低头凝着她的眼睛,沉声道:“花生,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保护你。”
“可是,我总是拖累你。”扶声声闷闷的吸了吸鼻子:“我知道你身上有太多的责任,我也知道你要保护很多,还要保护这个国家,可是我希望你能平安,我希望你永远都能健康,我希望你一直陪着我……”
话音刚落,嘴唇已经被一抹温软堵住,她想要说的话全部淹没在了男人的唇齿间,小姑娘被迫仰着头,身体后倾,怕她摔倒燕寻收紧了手臂,小姑娘慢慢环住他劲瘦的腰,婴宁一声,任凭男人温柔的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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