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那么吓人么,跑得那么快,又不会吃了她!”
说得好似云柒大惊小怪了一番,只是那已经笑弯成月牙形的漂亮眼眸和‘蒙’上一层水雾的漆黑瞳孔却是将白歌表里不同的恶劣心思揭示得淋漓尽致。
现在不仅达到了自己出来一趟的目的,也填饱了肚子,于是乎,白歌带着一溜小厮回了苏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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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皎洁的月亮被层层薄云掩去了踪迹,世界被一片浓稠的黑‘色’覆盖。
雕梁画栋的大宅院中,挂了些许大灯笼,闪烁的火光在浓黑中晕出一抹暗淡的光亮。
守夜的丫鬟‘侍’卫手中提着各个形状的小巧灯笼,在深邃的夜‘色’中穿梭而过。
一个装潢‘精’致的院子‘门’口,一行‘侍’卫刚刚就着手中火光从‘门’前的小路上步伐轻盈整齐地路过。
忽地,细微的衣诀翻飞声在死寂的夜中响起,在零碎轻巧的脚步声中显得特别突兀。
随之,一阵凉风袭来,灯笼中原本就微弱的火苗扑闪了好几下,这下更是如芯子般微弱,根本看不清脚下的路。
为首的那人身材魁梧,粗粝的手掌警惕地握紧了腰间的刀柄,四周环顾。
许久,见没有任何情况,这才低声咒骂了几句,带着守夜的队伍继续巡视。
待这细碎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在死寂的黑夜中,一道白‘色’影子猛地从中划过,带起的凉风将院‘门’两角上的灯笼刮得打了几个转儿。
院中有一副石桌,一个素衣小厮单手撑着脑袋,不停地打着哈欠,头一下一下地往下滑,又一下一下倏地回到手掌上,显然已经是困到极致。
就着微弱的光,能清晰看清那人的容貌,是白日里跟在白歌身旁的一名小厮。
雪白的衣角在他头顶上方疾速掠过。
“哗——”
一道白‘色’的身影就已经到了一扇紧闭的房‘门’前,那单手撑着脑袋的小厮已然一头栽倒在桌上,沉沉睡去。
暗沉的夜‘色’中,那人的面孔在明明灭灭的微光下,显得极为模糊‘阴’郁。
那人伸手‘欲’推开‘门’,但手掌在空中来来去去犹豫了良久,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抉择。
许久,在耳边再次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时,那人这才下了决心,推‘门’迅速将身体隐了进去。
‘门’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但那人像是对这件房很熟悉似的,几下拐弯,穿过一道屏风,就到了一个‘床’前。
撩开丝滑的帐子,一张‘精’致漂亮的脸庞就暴‘露’在视线中。
白歌睡得沉,完全没有察觉到有外人来访。
对上帐中白歌静谧的脸庞,那人仿佛魔怔了一般,双眸‘迷’‘蒙’,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抚‘摸’着白歌的脸廓,细细密密,寸寸肌肤,无一没有染指。
抚了许久,那人才停下手中近乎病态地侵(和谐)犯的动作,身形轻盈地卧上了‘床’,如珠如宝般将人圈住,埋在心口处。
从始至终,那双仿若**控的涣散眸子一直都没有离开过白歌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