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手中的陌旧散发出的灵气一点点的修复她破损的五识。
开心!呵!她自己还没开心过,又怎么让千越开心呢?简直就是个笑话。
秦时浑浑噩噩的走着,手中的陌旧极通人性的为她指路,凝出的蓝色光线与秦时刚刚进来时那条别无二致。
铺天盖地的桃花再也没办法勾起她的注意,至于自己什么时候回到素香苑的简直一无所知。
司命瞧见她失魂落魄的回来的时候,她眼中空洞,没有半点光彩,司命还以为是她的伤出了什么事,结果看到了她手中的陌旧,立刻就明白了一切。
眼里的光彩开始变得有些不大对劲,甚至有些复杂。
四周的侍婢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秦时回来的时候,都是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绛枫什么也没说,眼中的色彩极其浅淡,直接就把秦时带进了屋,只顾着事情,半句话也不肯说。
“改日去天府宫瞧瞧吧!小枝很想出来,但是千越下了禁制,她不能离开天府宫,最近可把她憋坏了,我只怕她哪天把我好酒给喝完了。”
绛枫轻轻点头。
“星君放心,改日绛枫必定请旨去天府宫去瞧瞧小枝。”
司命满意的走了。
最近小枝那妮子因为出不来,就藏在天府宫的喝酒,喝光了他好几坛好酒,可把他心疼的。
大少司命根本拦不住她,本来两人关系就挺好,他实在不该为了几坛子酒和她计较,可是她居然偷喝了一坛子容华神帝钦点的久玖茗华酒,虽然有一百坛,但那位可是神帝啊!哪是他一个星君惹得起的,少了一坛他负责啊!
找几个人来安慰安慰她受伤的心灵,说不准自己的美酒就能逃过一劫了。
改日千越消了气就把她踹回来,到时候再和她算账。
秦时一回来就在试着吹那陌旧玉萧,但是到底还是神器,哪是这么简单就能吹响的,她憋了口气吹了半天,一个调子都没有吹出来。
看来,想要把这东西吹响怕是还要些机遇,难怪千越这么放心的把太古神器给了她,想来,他是知道自己是吹不响的吧?
百里桃花开的如火如荼,素香苑近来的花瓣越来越多,秦时每天都在院子里接着空中飘散的桃花花瓣,然后让绛枫用一些神力烘干,细细的搁在一个套枕里面。
绛枫想要帮她去桃花林里摘些新鲜的,却总是被她拒绝。
总是天天在院子里接着,不厌其烦。
最后被她亲自制成了一个桃花织枕,睡在上面又软又香,沁人心脾的清香足以带来一个个好梦。
所有人都以为是秦时做给自己的,结果第二天却出现在了绛枫的床上,别人怀着一颗八卦的心去问,答案无一例外都是,秦姑娘送的。
没有其他的多余东西。
一些小姑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自己悄悄杜撰。
什么收敛人心,故作温柔,矫揉造作都出来了。
秦时没那么多讲究,她只不过是看绛枫白天有些疲惫,以为她晚上睡不好才做的枕头,那晓得嘴巴这个东西永远都是最适合讲故事的。
绛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秦时也没有多说什么。
在她看来,别人说两句也无伤大雅,反正又不缺块肉。
倒是司命,皇上不急太监急,老是帮着秦时压着流言,结果反而越弄越糟糕。
这个,倒是让秦时有些始料不及。
所谓好心办坏事,说的应该就是它了。
千越经常来看她,却总是待的时间很短,像是有什么事情拖着他一样,不过人家堂堂上神,事多,倒也是挺正常的。
太弥殿里,大大小小的院落和房间足足有几百间,秦时初来乍到,又不喜欢有人跟着,所以每次都会失了方向,所幸陌旧的指路功效一直都没有散去,忠心耿耿的为她指着方向。
这一点让秦时很多次都在想,是不是千越一早就知道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路痴才把陌旧交给自己的。
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太古神器被她这么用,实在是暴殄天物了。
要是给其他神君知道了,估计随处可见到捶胸顿足的大神。
三十三重天阙地域辽阔,品阶较高的神君都在此地,其中就有南斗六星君,北斗七星君,南生大帝,紫阳府君昧术,花神风倾画,仙界神裔女娲等神君。
笼统下来,大大小小也有个七百位提得上名的,至于提不上名的,那就实在多的数不胜数。
也亏得三十三重天阙地域辽阔,否则,哪还容的下这大大小小上万座的宫殿。
在这人山人海的诸神里面,最是尊贵的莫过于太弥殿的上神千越了,执掌三十三重天阙足足有二十万年之久,虽说比不上堇色上神的天赋异禀,却也是十二上神里的佼佼者了。
在他们眼里,上神千越得神帝重视,敢于直犯帝威,却不知道,自从他救回了秦时,一切都让他不得不从新衡量。
秦时初到神族,什么都不知道,难免会犯些规矩。
神族的规矩又是出了名的严苛,就连当初的帝君未流都没有幸免于难,被除以殇神骨链之刑,又何况是秦时一介卑微的亡灵。
这要是犯了错,神族那些老不死的铁定会在堇色上神和燕城主跟前嚼耳根子。
容华本就态度不明,这时候如果被人逮住了把柄,那就天王老子都保不住秦时了。
这一点,倒是让千越有些头疼。
唯一法子就是时刻让个家伙来看着她。
小枝不可能,这妮子时刻都唠唠叨叨的,说出去什么禁言都不知道自己会死无葬身之地。
绛枫虽然挺稳妥,但是为人多少有些懦弱怕事,若非是当初他从花神手中把她带了回来,只怕是她会被人欺负的连骨头都不剩,如此,又何谈去照看着秦时。
苍颂节虽然平日里无所事事,但是秦时跟着他也实在不大可能,他整日里都在思虑大事,哪还有心思照看秦时,秦时跟着他,千越实在不大放心,如果把秦时托给他照顾,想来自己辛辛苦苦救回来的姑娘就毁在他手里了。
苏桥?不行,太谨慎,对于秦时本来就没什么好态度,时刻都觉得她是容华派来的,托给他……没什么好结果。
如此看来,就只有一个人适合了。
坐在千越对面的司命看着千越不停往他身上扫的目光,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寒。
对面这老不死的肯定在打什么鬼主意。
不行,得赶紧喊停!!!
司命滴溜溜的转了一下眼睛,慌忙问道:“对了,那天你重伤,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你是怎么从那东西手上跑出来的,而且我看过你的伤口了,不是很重!!”
“我把容华神帝赐我的泽龙绫缎用了!!”
“什么?!??”
司命拍案而起,脸上竟是一阵罕见的盛怒。
“你明明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千越微微颔首,脸上一如既往的平淡,看不出半点色彩。
“如果不用的话,我连是否回的来都是问题,那东西,可是,容华亲手做出来的!!”
“话虽如此,但是,容华把泽龙绫缎赐给你,无非就是有意将神帝之位传给你,你居然就这么给用了?”
司命恨铁不成钢的怒视对面这个云淡风轻的家伙。
他就搞不明白了,别人追求了毕生的东西为什么却总是被他轻易遗弃,捏住了泽龙绫缎,就连容华日后想要动他们要思量三分,可是现在……
“你且莫恼,想必你也不笨,容华赐我绫缎,无非就是想把我放在风口浪尖上,燕南城这个人向来多疑,如果我把绫缎留下来,那,才是真的危险了。”
司命顿时大悟。
也对,容华神帝是举世难见的灵子,与天地齐寿,怎会轻易把帝位让出去,她向来不喜千越,但是碍于创世神的遗旨而不敢轻易动他。
那么,赐下泽龙绫缎的可能就只有借刀杀人这一种可能了。
燕南城历来便想要登上神帝之位,平日里对堇色上神千般万般的设计与提防,心机深沉。
容华这一招,无非就是把燕南城的怒火转移到千越身上,这样的话,千越便会在各种事情上遭到排挤和算计。
燕南城诡计多端,即使能看出容华的意思,却依旧会为求保险而对千越下手,如果千越稍微行差踏错,那么,必然会招致祸端,如此,千越便和燕南城彼此牵制上了。
而她,就可以趁机安心的做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
这一招借刀杀人……呵!容华现在是越来越阴险了,一条绫缎,险些把千越推入进退维谷的境地去了。
千越及时把这烫手的山芋丢出去,是个明智的决定。
他刚刚,确实是冲动了。
“不过,有一点我很好奇……”
司命正要说话,却被千越直接打断,神情有些慎重。
“什么……”
一瞧见他那样子,司命敛了全部的思绪,静静地等着他回复。
千越在他看来是个泰山崩于前而不形于色的人,举手投足都是出奇的优雅闲适,若非是个足以让他们头疼大问题,那么,他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表情。
千越轻轻的呷了一口手中绿光微漪的茶水,缓缓道:“容华不可能不知道我会看不出来她赐下泽龙绫缎的缘由,我及时的把这烫手山芋给扔出去,这一点是在她意料之中的,竟然如此,那她,又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
的确!这是个问题,神族里面最神秘莫测的神,不可能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这样的话,那就肯定会有更大的计谋在等着他们……
司命道:“你瞧出什么没有?”
千越道:“看出了一点,不过,好像有些不对……”
司命道:“别想了,容华居然做出来了就料定我们猜不到,否则也就不会这么做了,细细一想,自从她赐你绫缎至今已经有整整三万年了,想了那么久都没想出来,那就绝对不可能是我们能想出来的。”
千越道:“……的确,如此看来,得去麻烦一个人了……真想不到,到最后了,我还得去见她一面……”
司命道:“可是采杪上神?”
千越道:“也就只有她了……”
司命道:“你有把握吗?自从十万年前的事情发生了以后,就连容华都差她不得,你……”
千越道:“我既说了,那便有把握……”
司命默认。
采杪的事,让整个神族避之不及,这一点让采杪深受打击,立誓,不查出穆尧神君羽化之因,势不归位,千越这一去,见不见得到,还是一个问题……
“我有大约三天回不来九重天,你且替我看着时儿,若出了什么事,我定然饶你不得!”
千越施施然的站起身子,蓝色的袍子翩然纷飞,眼眸内,如同深不见底的湖泊一般,寻不到半分涟漪。
司命哑然。
原来这家伙刚刚想的会是这事还以为是什么呢!吓他一跳……唔……等等,照看秦时……
“哇!!不可以!!”
司命不顾形象的抱住了千越的腿,死活不肯放手。
“我堂堂一个太古尊神怎能屈尊去照看一个小小的亡灵……”
千越嫌恶的剥开了司命的两只爪子:“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无非就是怕秦时碍了你四处游逛的兴致……”
司命低吟:“哪是这样?我只不过怕弄坏了你辛辛苦苦救回来的姑娘。”
“你好自为之,我得走了,三天时间,不长,太弥殿你就不要来了,舟苠会做好一切,替我护着秦时就好,若是我离开的三天里她出了事,我便叫人拆了你的天府宫。”
司命看着千越慢慢走远的背影哀嚎着说:“你个老不死的,老往我这丢包袱,我的酒啊!莫不是又要来个偷酒喝的家伙了?呜呜呜……”
司命扑在那号了半响,直到嗓子哑了才认清了这个事实,心不甘情不愿的跑到太弥殿里接秦时。
这妮子向来警戒心大,他还不知道能不能把她带回天府宫,如果不能,那就直接打晕往天府宫里锁上个三天三夜,到时候千越回来的时候既能还他一个完完整整的秦时,自己也能清净些许,省时省力又省心。
然而事实证明,一切不过就是他一个人多想了而已,千越临走之时已经细细的朝她嘱咐过了。
司命刚一说带她回天府宫,秦时便掏出了自己预备好的包袱,看样子是什么时候都能跟他走的意思。
顺从的让司命都不好意思去绑她了。
千越这混球,什么事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他愣是半点空子都钻不得,真是一个老狐狸。
秦时倒是解决了,现在,看的就是舟苠的本事了,能不能瞒过堇色上神和燕南城就靠他了,至于容华神帝,也不指望能瞒过她,主要就是让其他人以为,上神千越,现在还在太弥殿内,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人界传闻,天上一日,地上一年。
此言非虚,千越下凡需要三日,实际上要的是整整三年。
采杪上神乃是十二上神里面出了名的难缠,不想做便不做,性子与千越倒是有些许的相似。
这两人碰起面来,指不准会闹出些什么,容华近几年脾气不大好,要是让她知道千越下凡去寻采杪,怕是又要闹出些什么幺蛾子。
司命有些胆战心惊,小枝瞧见秦时来了天府宫,立马就活跃起来,扯着秦时的袖子说三道四的,只怕说不完自己在天府宫受的苦楚。
司命看着她眼泪汪汪,滔滔不绝的样子,整个人都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还受苦?这妮子偷喝了他多少酒连他都数不过来,最是悲剧的根本不是她好不好?
司命苦着脸。
不仅要替千越看着窝还得看着妹子,他这太古尊神当的也太窝囊了。
不行,得赶紧纠正这个可怕的形状,不说能像千越那样威风八面,至少不能让一个小小的婢女都骑他头上来。
想到这里,司命正了正衣冠,一本正经的对着哭嚷的小枝说:“小枝,秦时你就照看着,太弥殿有些事情需要我处理,近些日子不可带着秦时乱跑,懂吗?”
小枝瘪了瘪嘴,也知道自己这些日子僭越了,若是其他神君,只怕是现在她连全尸都不会留下了。
缓缓的朝司命施了施礼,小枝道:“谨遵星君之命!!”
司命得意的看了一眼掩面轻笑的秦时。
瞧见没,本座可是太古的尊神,也是有威风凛凛的时候。
秦时觉得有些好笑,眼中的悲伤有些松动,看上去竟有了一分艳丽。
小枝不满的踢了一脚司命。
瞧什么瞧?没见过姑娘笑吗?
司命瞪了她一眼,愤愤的转身离去。
小枝对着秦时笑道:“你别理他,一个尊神整天神经兮兮的,真是的,他是怎么做上一介星君的。”
秦时道:“挺好的一个神!”
“这倒是真的,就连千越上神都没有他让人暖心。”小枝点了点头,“算了,不理他,我给你讲讲天府宫。
这里,是南斗六星君宫的第一天府宫,地域虽然不比太弥殿,却依旧别有一番风景。
司命钟爱酿酒,随处可闻沁人心脾的酒香。
在这里,不似那些神君的府邸一般拘束,规矩很少,不要乱动司命的酒就行……”
秦时凑近小枝闻了闻她身上有些刺鼻的酒味。
唔,她好像,还动了不少。
小枝看到她一脸疑惑的样子,心里有些莫名的愉悦。
“我同司命虽然能力地位差了许多,但是,我们却有许多年的交情了……”
许多年?秦时微微蹙眉,这孩子看上去才十五岁的样子,实际年龄肯定不可能才这么小,总有个几百岁吧?!
“等等,小枝,你今年多大?”
小枝闻言,竖起一根漂亮的指头。
一百岁?在神族应该也不算大,就连她都有几百岁了。
秦时道:“一百岁啊!”
小枝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时儿,我何时说过我才那么小啊,奴今已有一万三千岁了……”
秦时额上青筋跳了一下。
一万三千岁?!??
她从始至终都知道面前所有的人都年纪不小,但是这,也太大了!!!
小枝看着她瞠目结舌的样子,心里忽然觉得,神的寿命,好像是太长了点……
“这算什么啊!司命有二十一万岁,千越有二十三万岁,神帝君上都有整整三十六万岁了!!”
秦时忽然有些呼吸不畅。
“你们寿命有多长……”
小枝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沉思了片刻道:“不确定,如果没有特殊的事情发生的话,我们一般不会羽化……哎呀,这么和你说吧!反正,到了时间自然会羽化的。”
秦时有些无语,忽然觉得做神有些可悲,活那么久,有什么用啊?
“呃……扯远了,我和你说啊!天府宫除了司命以外还有两位神官,一个封号是大司命,一个是少司命,这两位的职责便是替司命打打下手……”
秦时已经无心再听了,她一下子对神族里赫赫有名的容华神帝来了兴趣。
执掌六界,威风凛凛,君临天下。
到底是怎样的女子才能将整个六界治的服服帖帖的。
外界传言她凶狠乖僻,喜怒无常,手段狠戾,依靠举世无双的能力和滔天权势压制着整个六界。
就连魔族和仙族都不敢与之相悖论
可是,这样的一个女子独自承了这沉重的负担整整十九万年,难道就不会累吗?
小枝叹了口气,秦时这个表情她无比熟悉,当初她第一次听说这位举世无双的神帝君上时也曾流露过这样的表情。
后来听绛枫讲了九重天的规矩以后倒也就不那么好奇了。
一位号令天下的帝王,哪是他们能够触及到的。
容华神帝,可是连诞生都充满了神秘色彩,这样的一个女子,已经不是他们能够理解的存在了……
“神族,是最可悲的一个种族,神帝,更是可悲中的可悲……”
小枝喃喃的低吟了一句……
——三十六重天阙,浮断殿
寒风凛冽,铺天盖地的雪花晕染了整片天空,目光所及的地方都是萧索的白。
空旷的大殿内,一女子侧卧在一方冰榻上,白色的衣袍上,绣着灵动的黑色龙纹,蜿蜒曲折的攀附在衣袖裙摆之上。
水白色的灵气一点点的萦绕在她身旁,额心如红莲绽放的神印衬着那缚住双目的血色丝罗显得触目惊心。
似雪般纯白的长发顺从的散了一地,一条血色的丝罗缚住令人遐想的双眸,白嫩细腻的天足*的露在外面。
唇角是临近冰点的弧度。
寒风扶起她细密的鬓发。
这一瞬间,美得叫人呼吸骤停,她仿佛是遗失的月华,干净剔透,清冷如冰,还带了让人无法忽视的圣洁和灵动。
她就像是从潋滟湖泊中捞取的水光,随处都流溢着最干净神圣的光芒。
她的美,无法用语言形容,简直收尽了天下最华美的光辉。
就只是躺在那,都能让天下都为其美貌而震撼……
她就那样躺在那里,好像她就是这一处风景中最清美的存在,或许,她本身就是这里最沁骨的寒冰。
忽的,女子的手指轻轻摇晃了一下,她动作淡雅的坐了起来,盈盈一握的纤腰间,白色流苏微曳,上面的一枚红玉稳稳的睡在了她腿上。
良久,她才缓缓的开口道:“千越,你到底……还是选错了……”
倏然间,她狠狠的攥紧了手。
“游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