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归、杭潘跟着孙胜悟往扬善堂的路上正走间,远远看到前方香云阁外围了许多人,在那里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孙胜悟皱了一下眉头领着东门归、杭潘快步走向前去一看。只见,香云阁内一个刀疤脸的大汉手握钢刀,与一个满脸横肉头戴皮帽,手握马刀的大汉正在打斗,屋内满地狼籍,桌子七倒八歪,十几个大汉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香云阁老板姚念淑,头发凌乱的瘫坐在地上,哭天喊地的苦苦哀求。
孙胜悟紧皱了一下眉头拨开人群领着东门归、杭潘走进香云阁内大声喝道:“住手,你们是哪里来的,竟敢在我们卧虎城内放肆”,正在打斗的两个大汉闻言立刻停了下来,各自退到了一边死死的盯着对方。
姚念淑看到孙胜悟三人走了进来,如同见到了救星一般,慌忙起身跑到三人面前,一边用手帕抹着泪一边大声的道:“哎呀,孙都统,你可要为小女子做主啊!都是为了一个姑娘!你看这……”话还没说完又掩面哭了起来。
刀疤脸心中惊道:“久闻卧虎城金木水火土五大都统个个了得,水字头都统孙胜悟,当年独自一人,一夜之间就把横行一时的虎头寨灭了,震惊江湖,这样的人我可得罪不起”,急忙收了钢刀拱手道:“原来是孙都统!真是失敬,失敬!在下是陆城金豹帮帮主肖生,来此向黑虎山庄施大掌柜拜寿,与帮中的兄弟一路颠簸,风餐露宿今天刚到此地。所以与兄弟们来消遣一下,没有想到他们车马帮欺人太甚,竟然把正在陪我的小环姑娘抢走,在下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就与他们打了起来,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孙都统多多见谅!"
孙胜悟扭头冷冷的盯着手握马刀的大汉,那大汉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慌忙解释道:“都统大人,在下是车马帮的帮主齐士卒,也是与帮中兄弟来此为施堂主拜寿”随后顿了一下道:“孙都统,你可千万听不要听他放屁,血口喷人啊!”
孙胜悟脸色一沉冷冷的道:“滚”,
肖生知道孙胜悟的厉害,扭头对着齐士卒狠狠的道:“姓齐的,不是老子怕你,今天是看在孙都统的面子上,这笔账先记着以后咱们在慢慢算”,随后掏出几张银票放在一张桌子上对姚念淑道:“姚老板,这些钱,一部分赔你这里今天打坏的东西,剩下的钱就帮小环姑娘赎身,等我办完事以后就接她走,这段时间你若再让她陪客的话,我就砸了你店”,言罢也不管姚念淑答应不答应,丢下银票带着帮众出了香云阁而去。
齐士卒看着肖生带着帮众离去,孙胜悟也阻拦,冷哼道:“哼,我还怕你们金豹帮不成”
孙胜悟冷眼盯齐士卒道:“还有你们”,
齐士卒脸色变了变道:“孙都统,我们可是付了钱的啊”
孙胜悟面无表情的道:“滚”,
车马帮在胡城横行惯了,胡城巡捕府总管也要让他三分,齐士卒不知天高地厚,感觉在帮众面前丢了颜面,面露不悦冷笑道:“孙都统,你不要以为这是卧虎城,我就怕你了,我……”,话还没说完,孙胜悟一掌打来,齐士卒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掌打飞,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孙胜悟道:“你们还不快带着他快滚”,车马帮的帮众方才反应过来,慌忙架起昏死过去的齐士卒,相互搀扶着往香云阁外走去,正好与刘武领着一队巡捕撞上,小乌指着车马帮的帮众们道:“刘捕头,就是他们”
刘武冷哼一声一干巡捕正准备动手,孙胜悟叫住道:“刘武,让他们走”,刘武看到孙胜悟、东门归、杭潘三人时愣了一下,不甘心的让出一条路来,车马帮的帮众如同大赦了一般,恨不得多生几条腿来,步履蹒跚的加快步伐走了出去。
刘瘸子看着车马帮的人走后正想开口,孙胜悟意味深长的道:“这才只是刚开始”,刘武面目凝重的点了点头。
姚念淑见金豹帮与车马帮的人走了之后,笑呵呵的对孙胜悟谢道:“今天多亏了孙都统与各位巡捕大人,要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呢!小环,你这个死丫头,还躲在着干嘛!还不快点下来,谢谢孙都统与各位巡捕大人们”,姚念淑话音刚落,只见一个女人缓缓的从楼上走了下来,孙胜悟、东门归、杭潘、刘武不禁对肖生、齐士卒二人争风吃醋的小环起了兴趣,抬头一看,只见那女子浓眉鼠眼,浓妆艳抹,虎背熊腰,惊的差点没有叫出来。那女子扭扭作态的缓步,走到孙胜悟等人的面前行礼了一礼,声若洪钟的道:“奴家小环,多谢孙都统与各位巡捕大人搭救之恩”,孙胜悟等人更是惊的目瞪口呆。
孙胜悟道:“小环姑娘千万不要多礼,这都是我们巡捕府应该做的,现在没什么事了,我们就先告辞了”,姚念淑与小环连连称谢不提。
车马帮的帮众架着昏死过去的齐士卒离开了香云阁,怕金豹帮报复不敢回客栈,直接往城门口走去,他们没有注意到肖生面露凶光的领着帮众正偷偷的跟在他们的后面。
孙胜悟、东门归、杭潘离开香云阁一路无话,到了扬善堂外,郝然站在府门口看到三人以后,急忙向前面目凝重的拱手作揖道:“孙都统、东门巡捕、杭巡捕你们终于来了,家父与杨总管正等着你们呢!”
东门归见郝然也是面目凝重,心中寻思道:“到底出什么事了”,也不敢问,与孙胜悟、杭潘跟着郝然进入府内,穿过几个厅堂,到了扬善堂的安心堂内,只见堂上端坐着一位两鬓斑白,面目凝重的中年人,正是扬善堂堂主卧虎三雄之一的郝震游,他的身边站着杨善堂的劝善使者周风,周风已年过花甲,须发皆白,身穿白色大袍略有所思,不停的捋着胡须,杨长生坐在堂下面无表情。
郝然躬身道:“父亲大人,孙都统他们来了”
郝震游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站在孙胜悟身后的东门归、杭潘,看着杨长生问道:“杨兄,孙都统身后的两位,应该就是郝然经常向我提起的东门归、杭潘二位巡捕吧!”
杨长生点点头道:“郝兄,你让他们两个与郝贤侄一起去追查黑蝴蝶,这恐怕有些不太妥当吧!”
郝震游笑道:“杨兄,郝然向我推荐的人,应该不会有错”
杨长生扭头对东门归、杭潘二人,道:“既然郝堂主如此的看中你们两个,你们两个就千万不要让他失望啊!”
东门归、杭潘这才明白,原来是让他们查案。由于,二人从没有听说过黑蝴蝶,突然要让他们两个与郝然一起追查黑蝴蝶,却是一时间不知从哪里查起。杭潘拱手问杨长生道:“总管大人,请恕属下冒昧的问一下,不知郝堂主,刚才口中所说的黑蝴蝶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长生正准备开口,只听到,郝震游叹了一口气道:“杭巡捕,你应该对我们扬善堂应该有所耳闻吧!”杭潘点点头。郝震游接着道:“我们扬善堂除恶扬善,针对的都是一些大奸大恶,穷凶恶极之人,制裁这些人时,我们扬善堂有人被杀这也在所难免,但我们最起码知道我们的人是被谁所杀。但是,最近一段时间,我们扬善堂多人被杀,却是死的不明不白,老夫多次派人去查,确是毫无一点线索”
东门归、杭潘惊的目瞪口呆,东门归不明道:“郝堂主,那您让我们追查的黑蝴蝶的是……”
郝震游道:“那是因为,我们发现那些被杀的人身上都会放着一只死去黑色蝴蝶,所以老夫就暂且把凶手称为黑蝴蝶。说来真是惭愧,老夫发动了扬善堂的所有力量至今连黑蝴蝶是一个人,是男是女,还是一个组织更是一无所知!”,东门归、杭潘更是震惊不已,他们没有想到无孔不入的扬善堂竟然也会对黑蝴蝶束手无策,心中突然对黑蝴蝶产生了兴趣和好奇。
郝然插口道:“必定此事要是传将出去,我们扬善堂在江湖上不光是颜面扫地,甚至还会有灭顶之灾。所以,此事也只有家父,与我们扬善堂的四位使者知道。三日前,有人在卧虎城外发现了,除恶使者严霜降,与四位堂众的尸体,我们在他们的尸体旁也发现了黑蝴蝶。严使者不是去执行制裁令,而是奉了家父之命前去北海采购恭贺童总掌柜的寿礼,没有想到也会被杀。在下,感觉到此事仅凭扬善堂一已之力,恐怕已经不能解决,所以斗胆向家父推荐了二位。必定我们对黑蝴蝶也是一无所知,此事一定是吉凶难测,甚至可能还有性命之忧,所以,在下希望二位暂且回去,千万不要勉强,等想好以后再来答复不迟,我们绝不强求!”
东门归、杭潘闻言面面相觑,东门归心中暗思道:“杨总管在我们巡捕府的地位就连总部的那几些老家伙,都要让他三分,看这样子他恐怕已经同意了,要不然也不会招我们两个来此,再说,他们父子都把事关他扬善堂安危如此秘密,都说给了我们两个,我们恐怕是不同意也要同意了!”思罢看了一眼杭潘,杭潘苦笑的点了点头,东门归道:“既然郝堂主与郝公子如此的相信我两个们,那我们两个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郝震游见东门归、杭潘当场爽快的答应,不禁有些意外,满意的点点道:“郝然,果真没有看错你们!”(起点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