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时天宇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直接接触夏梦,更不清楚,他其实只要在她面前,争取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就可以了;
然而这一个念头在脑海中还没有来得及冒出来,就已经被直接分流到了对夏梦身边可以接近她的人的注意,夏梦男友对时天宇的不卑不亢,虽然不知道他身为教授这么做的缘由,可是既没有抗拒、多少也对时天宇接近自己持有一定的观望。
毕竟即使是在同一所学校,可是完全不同专业和层级下,一个研究所的教授到底要跟才告别新生生活的大二学生交上朋友,那可真是要不容易,时天宇和夏梦男友之间的互动就如同东南亚地区有一个小地方的拳术叫卡提亚katiya。
这种拳术是对打的双方可以采用任何方式无限接近,却不触及彼此的肢体,而更多的是一种比试高超的自控能力,对于身体的训练更多是服从内心的想法;
卡提亚的修习者,通常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接受训练,至少时天宇认为是如此,可是当时天宇给夏梦男友介绍这种休习方法、去看看它的纪录片的时候,他却略带不屑地边看边回答时天宇说:“这有什么意思?既然都已经要上阵对打了,却不扭打在一起?”
时天宇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男友,时天宇也不知道那时自己心里想的是什么,有可能一直以来所谓的家庭教养就是让他内心的心声最好都不要发出来,在形成以前就自行湮没。
没有人会问小时天宇的意见或想法,时天宇从来只是家庭成员里多余出来的累赘和受气包,或者不如说是忍辱负重的踏脚石,即使心再柔软,也必须学会坚硬,仿佛我就是在石中诞生一样。
于是当夏梦男友这么对时天宇说到的时候,时天宇不知道如何反驳他,就那么愣愣的僵立当场,她男友却突然伸出右手摸了摸时天宇精心修剪的小山羊胡,对时天宇说:“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发愣的时候,到底有多诱人。”
时天宇没有来得及反应的过来,夏梦男友就已经堵上了他的嘴,手直接就从他的胸膛摸了下去,事后时天宇在每天一封的信中告诉夏梦,他跟一个跟他年纪差很多的男性朋友,一起看一部片,他的双手直接伸到了下面。
夏梦的回信很有趣,她说:“只要是男生不都是这样吗?”时天宇昨天写的信里强调的写下了是“我的”下面,在“我的”两个字上画了两条重重的斜杠。
隔了一周,夏梦的回信更有意思了,她在信上说:“只要是男生不都是这样吗?”时天宇彻底无语了,这真的是一个曾经抑郁自闭的小姑娘写出的话吗?如此的睿智。
后来夏梦将心比心的也告诉我,她最近新交的那个男朋友也是邀她到房间里看片,两天前出现了在我信中描述着的同样的场景,这时我看到这里心中酸酸的,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在那一周的回信只有一张白纸。
其实那时如果时天宇和夏梦愿意深入谈一下,就会发现他们说的是同一个人和同一部片子,夏梦男友正是用时天宇向他介绍的卡缇娅纪录片,播放给夏梦看,标榜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和平主义者。
夏梦从来都不知道还有这样一种搏击术,也就在那样的氛围里,应允了男友的进入,她在后来给时天宇的信中只是说,当时感觉有点胀,也没有出血,即使是第一次。
除了这两点,夏梦就再没有跟时天宇提过这个话题,也没有说到太多,他们真是从那一次,之后在信中通常聊的都是一些气候或个人爱好之类的琐碎,尽量避免提到有关于私人交往方面的话题,即使明明知道那次交谈主题过后,就再也避免不了。
时天宇很担心夏梦男友是一个无论得到得不到都会彻底破坏掉,让谁都得不到的人,如果这样的人也算是人的话,他的好斗也在潜在中无形的激发了时天宇的斗志。
可是每当时天宇一想起夏梦的时候,他会情不自禁的想到,也许是时候让身体的坚硬就这样渐渐的软化,那他能够是他自己,最重要的是他能最终成为她身边的那个他。
时天宇鼓起了十足勇气,还是没能够做到这一点,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临到终了,他还是畏惧了。
时天宇现在开始羡慕起夏梦身边的那个小男友来,不管他是怎么样的人,他至少来到夏梦人的面前,时天宇却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点。
时天宇不知道为什么,仿佛他对夏梦的所有想念,就像一个庞大的、铺天盖地的透明软垫,将他们彻底隔离开来。
时天宇可以看到夏梦,感受到她,却不能够触摸她,仿佛他们是各自生活空间想交接的过程中,却又是被隔离开来的橱窗里的模特一般,使得他还把同信中的她交谈,就想跟自己内心中的另一个我交流一般。
时天宇还没有办法把心中的人看成是个活人或者是真正存在的实体,可是生活中的夏梦不一样,她是那么的鲜活。
无论时天宇在何时回想起夏梦的一颦一笑,他都能够体会到她内心心情的变化,就仿佛他们两人曾经形影不离的相伴过悠长的岁月。
然而那时的夏梦还不认识时天宇,他也自认他还不了解她,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感觉?连他都觉得莫名其妙。
时天宇解释不了那么许多,他当时礼貌地拒绝了夏梦的小男友对时天宇身体的进一步探索,对方却勃然大怒对他怒声声讨道:“你是唯一一个教授主动来找我这么一个本科生的,是你还时不时的找我谈心,叫我到你住的宿舍来看片;”
“你的意思明明就很明显哪,为什么临到头来,就恰恰是你对我推三阻四?”面对夏梦小男友的质问,时天宇吭哧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