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的水滴声在寂静的洞里显得格外刺耳。尹山一行人,排着队,后面人的手搭着前一个人的肩慢慢的往里摸走着。“这洞怎么这么直?”尹山猛一回头问道。“我操!!我说你能不能别把手电筒对着自己?把老子吓死你还得背着尸体出去。”黄雄飞被突然转身的尹山吓了个半死。在死一样的黑暗和寂静里,黄雄飞这一嗓子闹的大家都慌张起来。“小点声!再这么喊没准真招来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到时候我可管不了你。”魏小云抱怨的拍了拍黄雄飞。
从他们一进洞,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旁边都是削尖的岩石,岩石摸上去滑滑的,像是被油抹过一样,冰凉油腻。一行六个人由于只有一个手电筒,都走的很小心,生怕脚底一遛空,踩到什么不该踩的‘东西’就不好玩了。
尹山拿着个手电筒边走边到处扫视,后面藏族大叔紧紧的抓着尹山的背包,能感觉到他非常紧张。胡大海和王丁一殿后,如果遇到突发情况,至少这俩人一个能打一个枪法准,可保无事。
“这他妈山洞哪有什么宝贝啊?都唬小孩子的吧?我看那什么狗屁传说也就是个笑话。”黄雄飞被刚才一惊弄的有点气急败坏。“可不敢这么说……会被山神听见的……”藏族大叔向后摆了摆手。“狗屁山神,我他妈还二郎神呢。”黄雄飞吐了口吐沫。“行了,谨慎点,既然都说这山邪门,那就肯定没这么简单。”王丁一回想起进洞前的那双眼睛。是的,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走眼了,但是他很肯定的是,有人在盯着他们,或者说也许不是人……
走着走着,尹山突然停住了,举起右手示意大家停下。好嘛,本来都走困了,突然来这么一下子,所有人都瞬间清醒了。“小兄弟,怎么了?”藏族大叔的声音明显颤抖起来。“哦,我想撒泡尿……”尹山闷闷的把手电筒递给了大叔。”“我也要去!”黄雄飞从队伍里出来追上尹山。“你俩就近解决,别跑远!”王丁一喊了一嗓子。这俩人顺着路往前走了三五十米,拐进了一个山体凹槽。“行了就这吧,哎哟真舒服……”“尿尿都这么多话??”尹山实在受不了这复读机了。“哎!!等等我!”尹山速战速决,立马甩掉这个复读机回去了。“这臭小子真不仗义……操,这还真特么瘆。”确实这地方黑漆漆的,尿尿都会觉得瘆得慌。黄雄飞嘟囔着提起裤子,摸黑刚转身要往回走,脚底一滑,摔了个狗吃屎。“妈的,小鬼你别闹,你飞爷爷生起气来自己都怕。”黄雄飞一边骂着一边用手撑着地,一手扶着岩石壁,想快点站起来回去,刚站起来,啪一下,又倒了。就像有人拽着他的脚一样。“嘿,我还不信了。”黄雄飞又一次试图站起来,刚站起来又滑倒了……
在水岩地上摔了两次,这硕大的身躯也青一块紫一块了。“哎哟……我的老腰……”黄雄飞索性往前爬了两米,摸了摸地上感觉没那么滑了,就又一次双手一撑,像做俯卧撑那样的站起来了。“什么破地方,害爷摔的骨头都快碎了。”黄雄飞站稳脚跟之后,回队伍去了。。
“你怎么了?去这么久?”胡大海看着一瘸一拐的黄雄飞惊讶的问道。“哎,别提了。走吧。”黄雄飞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尿个尿能摔两次。
“人都在吧?那咱们再往前去看看。”尹山用手电照了照后面的人,当照到黄雄飞的时候,尹山把灯光留在了他的身上:“你……刚……干……吗……了?”
黄雄飞脸上、肩膀上全都是血……“我操!!”黄雄飞看了一眼自己,这才意识到脸上湿漉漉的,刚才吓破了胆,光顾着逃命了。尹山走过去,用手指蘸了点血闻了闻:“这血时间不长,我过去看看,你们待这别乱跑。”尹山说完从背包里拿出来个针管,把包扔给藏族大叔,径直向刚才尿尿的地方走了过去……
尹山照了照岩石墙壁,又照了照地面上,什么都没有。刚才的尿液还在墙壁上没干呢,嗯,的确是两泡尿的痕迹……他又往上照了照,这一照直接照出个人像来。刚摸黑撒尿没注意,这俩人头顶上有个人像!!
这人像不是你们想的那种放在相框里的照片,这是一个雕刻在岩石墙壁上的男人头像。一个中年男子,两边头发长短不一,两眼突兀的厉害,头顶还有一个小洞,最诡异的是这人看上去有点蒙娜丽莎的感觉,从任意角度看过去,都感觉他在看着你笑???!!!
尹山顿时对这人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要说鬼神,尹山是压根没感觉的,什么粽子、什么僵尸、什么妖魔鬼怪,尹山以前跟爷爷学习的时候见太多了,此时他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尹山上手摸了摸人像脸颊,突然触电般的把手抽回来。
这像……是……活的??!!!
尹山顿时警觉起来:这脸的感觉摸上去就像真的人脸一样,看这样子和雕刻的方法,这是人面殁?
人面殁是远古时期的一种祭祀方式,在小部落里,因恶疾而死或是罪孽深重被首领和祭祀处死的人才会在死后把脸皮剥下来,然后浸泡在掺杂了汞砷的酒里,再由祭祀对无面尸连续作法7天7夜,将此人所染的恶疾或者此人所带的罪孽全部注入到这张面皮上,再用黑驴血加汞砷酒继续浸泡面皮四十九天,最后取出这张充满恶疾和罪孽的面皮,随便订刻在一个没人的地方,任其腐烂风干。这种惨无人道的诅咒仪式在商朝的时候就被下令废止了。
但是这出现的人面殁让尹山犯起了嘀咕:如果这是商朝的人面殁,也早应该腐烂风干了,为什么摸上去还……他把手电筒往人像头上照了照,果然人像头顶上的岩石壁上一大滩血迹从上滴下来,这些血全都顺着岩石壁流入人像头顶的洞里。可刚才黄雄飞也没有摸过这人像,地上也没血,那他身上的血是哪来的?尹山用针管小心翼翼的抽了点墙壁上的血,突然他想起爷爷曾经说过的关于人面殁的故事:
商王太丁继位之后,这种人面殁的仪式就被废止了。而且三令五申,任何宗教派别、部落团体都不得再实施这种仪式。这也是商太丁上位九五之后的三大政令之一。由于商太丁暴虐之极,处刑的手段极为残忍,所以这种仪式就被商太丁严苛的刑律覆灭了。直到商纣时期,这种人面殁的仪式逐渐又浮出水面,被别有用心的人转变为专门害人的一种蛊术。在原先祭祀的基础上,加入了十毒血,这里的十毒并不是蛇蝎之毒,而是被十种不同的极毒毒死的罪孽之人的血。人面殁加入了这种血,就会千年不腐,万年不蚀……
“我操!糟了!!”尹山想到这突然爆粗,立马转身往回跑,边跑边把胸前的玉佩拽下来捏在手里。“丁一大哥!我们快点离开这……”尹山冲队伍的方向喊道。
“怎么了?”王丁一听出来尹山的声音很慌张,赶忙起身迎向尹山。“你……你……”尹山跑的太猛,心砰砰的跳个不停:“你快去……看……看看……黄雄飞……”
王丁一看到尹山这么慌张,也意识到出事了。
“啊!!!!”黄雄飞一声足以刺破耳膜的尖叫把所有人吸引过去了,尹山拨开藏族大叔,用手电一照:果然,他的脸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