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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杀戮的手(一)(1 / 1)

最新网址:www.botaodz.com“公子,是长江盟的战船,看他们样子,该是冲着这条船而来的。”江襄显然知道在这大江之上,这条大船万万不是那几艘长江盟战船的敌手,只是不知道他们意欲何为,如果一旦他们知道天残正在船上时,只怕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他们会知道我在船上吗?”天残盯着那几艘船。

“应该不会,知道公子的都是我的心腹,绝不会有人出卖公子,会不会是我们有谁曾暗自泄了行踪?”江襄想到几人均是极有特点的人,尤其是天残的脚,而狼大狼仔的嘴更是天下闻名的招牌,绝难避过有心人的眼睛。

此时天残却见地缺眼中神光闪烁,低头才看见地缺正在写着:“上船时我曾见船上有一对爷孙俩,见到我们时,似乎目光有所闪烁,对我们颇有关注。”

“江襄,你在这条江上,人面也算很熟的了,认不认识?”天残竟没能发觉异常,看来自己还是经验尚显不足,他对着地缺略微点点头,意示嘉许,地缺真是个好伙伴。

江襄茫然的摇摇头,显是也未曾注意到什么异样的人,“要不要去探探船上人的底?”

“不用了,且看看事情会如何发展吧。”天残眉头微蹙,反正是祸躲不过,在这样翻滚的江水中,人力是多么微弱。

“不知来船是哪个方面的,在下‘潜江龙’龙三。”只见对面船上已有人喊话,虽在这呼啸的风中依旧字字音清。

“是长江盟的龙头,他们素与咱们为敌。”江襄心头一震,竟是长江盟的总瓢把子出马,大家都在长江水道上吃饭,自然不免摩擦,难道真是冲着他们而来?神色尽显惶急。

“别急。”天残略略说道,嘴角一斜,“大不了硬拼一场。”

江襄等人已经来到舱板上,稍稍堕后于船长,船长高声答道:“在下九江客商许良,拜上龙三爷。”许良是个年近四十的胖子,一脸和气,挂着商人特有的笑容,何况见到这种江湖上讨饭吃的豪杰,更是不便得罪。

看来这许良在这条水道上也算是有些名气,那龙三一听说便立时腾空飞起,几名手下紧紧跟着。

天残此时心中大定,应该不是冲他们来的,否则以龙三远逊于“巴山三杀”的身手怎敢犯险上船,见江襄仍旧戒备,忙轻轻点了点他。

“许老板,一向在九江及下游活动,怎会来此?”

“这……还不是去重庆办理些货物,”那叫许良的脸色一变,“在下行船前已向贵盟献过礼金了啊。”

“哦,别误会,”龙三哈哈一笑,“在下只因受人之托,留意沿途的一些人众,许老板一向清白,咱们是知道的,不过……”眼下之意竟是要搜。

“龙三爷,这似乎不合规矩吧,我在此水道上也行走了不少年了,怎会不知规矩,船上是有些客人,但俱是身家清白。”

“许老板,我自然信得过,但只怕有些人以有心算无心,不如让在下先查过,别误了许老板行程,然后龙某将亲赴九江赔罪。”

“这……”许良欲言又止,偷偷拿眼瞥了下江襄。

这怎瞒得过龙三,龙三一怔,随即脸色一变,“江襄?”

江襄知避不过,索性大方点,“龙三爷,小弟这有礼了。”

“哼,”龙三冷哼一声,“听说荆老龙又拿回‘荆江食人鱼’了,真可喜可贺啊,我盟下数十性命还得跟荆老龙套套啊。”

“这是你们老大间的事,我怎知啊,不过眼下却不是算账之时,难道龙三爷要不顾这江上规矩,于来往客货船只中解决?”要知道他们两大盟会,为了所谓道义,订立盟约,不得在江上船只上动手。当日“荆江食人鱼”突袭长江盟,也未曾犯过此例。

“好,龙某也不争这一时,你们勾上天残,离死还怕远吗?但是眼下船只我是搜定了。”

“不知何人这么大面子,请得动龙三爷亲来搜查。”

“这个你管不着。”龙三一怔,登时厉喝道。

“哼,这船早向我‘荆江食人鱼’报过,我们收了许老板的钱,自是要保护周全。”江襄脖子一顶,话说到此份上,已不是搜一条船的事了,而是两大帮会在江上的权威声名之争了。

天残倒是大惑不解,是谁要龙三留意路过客商?他们又是要找谁呢?忽然心中一动,放佛身后有人窥视,匆忙中转头一见,只一件淡绿衣衫一闪而过,那身段天残却觉得有些熟悉——是谁呢?不过心中已打定主意,绝不会让龙三艘船。

“这位是龙三爷?”天残缓步上前,戴着那张金面具,只露出双目,不,是独目闪着光,“在下天残,有个不情之请,还是放过此船,日后大家见面也好说话,此情在下定当还过。”

那边龙三和江襄正对峙不下,登时被天残那张传遍武林的金面具震慑,尤其是那只眼睛,竟泛着比面具尚要耀眼的光,江湖传闻天残武功高强,手段残忍,而且必然与灭灵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是他小小长江盟惹不起的,当下沉吟良久,狠狠一跺脚,“好,龙某就卖你个面子,走。”瞬间退得无影无踪——他何尝不知此事自己占尽上风,但是天残一出现,便紧紧将他锁住,使他不敢动弹。

见龙三等人离去,天残急急道:“许老板,随我来。”

“是你们?”眼前竟是方朝方宜,早不见了当日的样子,方朝竟像老了几十岁,难怪地缺会认为是爷孙俩,方宜也是容颜憔悴,满面凄苦的扶着父亲,让天残极为震惊。

不过方朝却是低着头,没有说话。而方宜却扬起俏脸:“天残,你到底想干什么?难道全不记当日知遇之情?”

“到底是怎么了,总镖头?”

或许是总镖头三个字让方朝忆起当年的事,慢慢抬起头、长叹一声,泪流满面,竟噗地一声跪倒天残身前,嘶声喊道:“我对不起你啊。”全不顾女儿在身边拉着。方宜心中一急,横身父亲身前:“天残,知道你武功高强,不过休想我父女低头,你究竟想怎样?”只急的天残手足无措,口中呐呐,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见方朝一把推开女儿,“听我说。”这几个字放佛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说完便狠狠的喘了几口气。“还记得那此的重镖吗?”

天残点点头。

“其实那是赵盈科伙为侵吞军队饷银而设的计谋,只恨我当时被猪油蒙住了心,贪心那万两押银,想不到为此让你背上这不解冤案,还害了一局的性命前途,”天残长叹一声,显是为当日的贪心深感悔恨,“其实像这样数额庞大的重镖是怎么也轮不到我们接的。”

“那趟镖到底是怎么回事?总镖头说清楚点。”听到这个让天残深埋心底的痛苦记忆,天残的脸上满是焦急。

“他们是故意找上我们,并暗中派人劫镖,时候一切罪责都在我们身上,他自然可以逃脱干系。”

“不是有‘湘江大侠’袁遗鹤和袁眉方公子吗?他们怎么会轻易得逞的?”

“哼,”方朝闷哼一声,“就是他们害了我的。”

这是怎么回事?袁眉方不是和方宜订了亲了吗?难道会置方朝他们不顾。

“要不是有袁遗鹤的保证,我怎么会接那趟镖?其实当初就是他让我接的镖,并表示会出面一同随行,”看着天残疑惑的眼睛,他似是无颜面对,“当日我与你们商量的事只是故作姿态,早已定好了。其实你那趟镖是假的,本就是一些字画赝品和石头。”

“那……”那不是为了那几箱石头,白白死了镖局几十口性命,天残呐呐的张了张嘴,脸上浮现痛苦的神色,“可是后来为什么又说镖被劫了,没听说你们也遭遇了那些黑道人物啊。”

“对不起,”方朝只得低下头,“其实我们根本没有出发,事先袁遗鹤找到我说那镖是赵盈科侵吞的饷银,说江湖上已经有无数人打着它的主意,不如我们先行劫了,然后让你去背那骂名,我也是一时……一时……”

“什么?”天残难以置信的看着方朝,脑子中不停的翻转着那段时间的事,其实之后一切的事都是由此引出的——因为那个阴谋。

“那之后呢?”还是地缺示意了江襄一下,江襄才一震问起,大家都被这震惊了。

“之后……”方朝恍惚的重复道。

“是啊,那你们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天残这才清醒过来。

“是袁遗鹤。”方朝恨恨的说,“原来他早和赵盈科商量好了,当镖丢失后,他达到了嫁祸你的目的后,我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只是我私藏起了那幅《清明上河图》,他才一直没有杀我,只是我们栖身在袁府中过得连狗都不如,可笑我还以为因着宜儿的关系,他不会对我怎么样,哪知……”

只见方宜哇一声,口中溢出鲜血,往后便倒,天残忙上前扶住。

“总镖头,你继续。”

“总算老天有眼,让我无意中发现一封他和赵盈科来往的密函,才知晓了一切,而此时袁眉方已早不见了当日的潇洒谦恭,对宜儿也越来越差,一个不小心就喊打喊骂,这时我才想起筹划逃走,终于逃到了一个小镇子里,躲了这段时间,现在却要潜回长沙,我还有一些积蓄埋在镖局之中,顺便取回那幅画,而今天看来那龙三也是为袁遗鹤寻找我们的。”

骤闻这惊天的阴谋,天残不禁手脚发冷,他知道这一切原来都是袁遗鹤等人的阴谋,不禁充满了仇恨,手中的骨节突着,根根发白,脑子中像是绕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最后归结为方宜的哭声。

方宜醒来后便哭声不止,她一个姑娘家怎么能承受这些——生她养她的地方已成废墟,敬之爱之的父亲竟是这样的人,连爱她怜她的情人更是仇雠了,她需要这些眼泪带走内心的痛,就趴在天残的肩上——此刻或许她是需要一个男人的肩膀吧,天残心想。

天残轻轻拍着方宜的肩膀,知道她慢慢收起哭声,才听她慢慢说起和袁眉方的事:

原来袁眉方前些日子不知从哪带回来了一个女人,便逐渐冷落了方宜,而她为此和袁眉方吵了好几次,却不想袁眉方粗暴的殴打了她,她当时看着如斯疯狂的袁眉方整个人惊呆了,她没见过这样的袁眉方,混不是以前认识的温文尔雅,她感到害怕,只能如同只无助的羔羊般任凭他打,直到他停下——而她今日也知道了原因:她和袁眉方的婚约原来就只是个玩笑,只是个阴谋,让自己家破人亡的阴谋,可笑自己还一直为此暗自高兴。

天残还记得袁眉方——温文尔雅,举手投足都不失谦谦君子的做派,想不到竟是个如此狼心狗肺的人——他听着方宜说到袁眉方打她时,虽然方宜只是轻轻带过,放佛都让自己看见了魔鬼,举着长鞭在方宜那白生生的肌肤上留下道道带血的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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