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今天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把简莫的未婚妻还给他这个事情就算解决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打破了僵局。
他们只要他一个态度,只要他把人放了,说明他还没有狂妄到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他们脸上的面子勉强收回来,今天大家就都散了。
不过石东悟说过的话可不能这么简单就过去,私下里该走动他们会多多走动,不过那是离开这里之后的事。
石东悟不是不想还人,是他还不出来,但他不愿意承认人逃跑了,这将会是他人生的一大笑话,他情愿与面前的人僵持,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建造的王国不完美。
“你想要未婚妻我可以送你一个,我的二女儿如何?”
他这样说已经是最大的让步,让简莫有机会娶自己的女儿,可以说是对他莫大的恩惠。
他现在只想尽快结束这该死的会议,把简欣抓回来,让她付出逃跑的代价,就算把她丢进油锅都难消他的火气。
“不论怎么说她都算是我的妹妹,我必须接她回去。”简莫坚持道。
他为了等今天忍了许久,自然不会轻易松口,达不到目的誓不罢休。
有人觉得他的要求合理,但有的人认为他不知进退。
一个给家族蒙羞的养女,这样早该抛弃的棋子换来与石家的联姻,那是顶划算的买卖,正常人都应该顺着杆子接受这样的解决方案。
“小莫,我比你年长,我说几句,你的未婚妻在这么多人面前不知廉耻的与男人发生那样的关系,你要回去只会更丢人,不如让石先生帮你处理了。”
在魏巴看来石东悟的让步就是给大家面子,这就足够了,他和八姨太约好了请她的姐妹吃饭,眼看时间就要到了。
安腾翼轻蔑的瞥了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简莫的未婚妻和别人发生不正当的关系?我看到的可是她把企图接近她的男人踢倒在地,我看到的只有强迫,不过在您眼里应该没有强迫这个词……”
若要评选最混乱的家族,魏家当之无愧,从上乱到下,仿佛就是奔着乱去的,怎么乱怎么来,家族中的关系复杂得理也理不清,比如魏巴的爷爷同时也是他的爸爸。
这个家族最特别之处是不遮羞并引以为荣,左拥右抱再正常不过,由于魏家在紫赫的地位,导致社会上不少人争相效仿,隐隐形成了一股趋势。
“以我的地位需要强迫吗?女孩子所有的不配合都是矫情,不过是想要争取更多的利益而已。”这些他都可以满足她们,他可以用钱将她们埋葬。
“那您觉得石先生身边的助手和我谁更有吸引力?”简莫转动着手上的戒指,这是简欣亲自为他戴上的,他从未取下。
魏巴笑得猥琐:“这可不一定,女人的心啊!说不准,还要看男人能不能满足她,不止要满足她们的虚荣心,还要满足她们别的**。”
安腾翼想笑,眼神怪异的瞟了一眼简莫的某个部位。
不得不说简莫这人非常沉住气,男性的尊严受到怀疑他的神色也没有任何异样。
“即使她选择白先生,但她也要和我回家。”
“东悟,难道是出了什么事?人留在你那里也没用,把人送回去又何妨?”
白发老者章誉支持简莫的要求,石东悟一直推脱说明必有隐情,今日就算要不到人,他也必须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章誉并不是热心的人,他更习惯冷眼旁观,不过他这人重亲情,他害怕自己今日不管不问,日后消失在石东悟手里的就是自己的家人。
家族协议里有一条,禁止绑架、限制其他家族的家族成员人生自由、干预其他家族族内事物,而石东悟显然违反了这一条。
如果他们现在不表明自己的态度,那就暗示了家族协议对于石东悟就形同虚设,其他的协议内容他恐怕更不会遵守。
石东悟面色铁青,对于简莫的不知好歹非常恼怒。
“她,你就当死了,不过如果你要别的女人,我都可以送到你手上。给你三天时间,想通了联系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留下这样一句傲慢的话,不顾在座的各位,连同他的椅子一块消失在会议室里。
剩下的人神色各异,有的尴尬,有的如释重负,有的凝重,有的诡异,有的无动于衷。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很忙,消化了石东悟话里的意思,纷纷消失在会议厅。
安腾翼紧跟在简莫身后挤上了他的车:“石老头不愿意交人你妹妹恐怕凶多吉少,你这次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他没想到石东悟狂妄至极,竟然说出‘你就当死了’这样的话,这不明摆着他要杀人灭口?他还真是藐视律法,傲慢地将自己置于规则之外。
简莫淡淡的瞟了他一眼:“他交不出来是因为简欣已经逃了。”
“什么?”安腾翼不可置信的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随即笑了。
“怪不得他的样子那么反常,他对他的童话王国里的安防可是非一般的自信,如今被打脸,怪不得,怪不得他情愿让别人猜忌也不愿意松口。”
他笑着笑着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不过你怎么知道她逃出去了?或者说你怎么帮她逃出去的?”
以简欣一人之力,无论如何他也不相信她能逃出去。
石氏帝国的安防系统有多么严密他很清楚,曾经他也想过潜入系统转一圈,结果差点被反追踪,只能放弃,在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尝试过。
如果真是简莫安排的,那他真实的实力也许连他都低估了。
“秘密。”即使是最好的合作伙伴也要留有一些秘密,这是简莫为人处事的习惯。
安腾翼挑挑眉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也有自己的秘密,他能理解。
“从今天每个人的神情看来,很多人可能会选择继续看戏。”
“不急。”石家那样一棵百年老树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扳倒的,他要的是白蚁蛀树,一点一点慢慢蚕食:“我们只需要等,会有人和我们联系。”